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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理论主题的古今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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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据崔大华先生的《儒学引论》《儒学的现代命运》及公开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可知他从个人的现实生活感悟所得出发,深度揭示人类主观演绎的精神变迁历程,全面反省中国传统文化社会的历史构型,具体总结出客观求证的观念系统。受崔先生启发,后学者由此探讨儒学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理论主题,可将其分为“前古、古、今、今后”四个不同认知阶段,推得“神圣、道德、仁义、天人、名实、性理、中西、宇宙”八类基本主题,成就儒家一贯完整的道德学问体系。

关键词:崔大华;儒学;理论形态;理论结构;理论认知;理论主题

中图分类号:B26 文献标识码:A

一、传统儒学的三个理论形态

基于原始儒学的精神主旨与经学构建的理论基础,崔大华先生直接、自觉地指证传统儒学在中国历史发展中实际产生了三个理论形态,即两汉“天人之学”、魏晋“自然之学”与宋明“性理之学”。

天人之学铸就在“兴盛的经学思潮和独特的谶纬思潮”,“当以前汉武帝前后伏胜《洪范五行传》、董仲舒《春秋繁露》、翼奉《齐诗》为开端,两汉间蔚为壮观的纬书将其推向高峰,后汉章帝时白虎观会议产生的《白虎通义》则是其理论的终结”,“基本的理论特色和思想内容”是“五行、八卦为框架的有机自然观的背景下凸显的天人感应观念”,其衰落缘由是外部“儒士成长环境的消失”、自身“今文经学的烦琐”与“古文经学的混杂”、王充“天道无为的自然观”的挑战。它对原始儒学基本观念“命”的表现形态与人的主动性、“礼”的本质及“孝”的关系内涵与制度推演、人性与仁义及义利等问题作了辨识。①

而后“魏晋儒学生长在魏晋玄学风靡的理论环境中”,“本着‘制名指实’的原则”称其为“自然之学”,“人生实践的价值取向――儒道兼取”,用“天道无为的自然观代替了汉代儒学天人感应的有机自然观”,提出与汉儒的“元”(即万物原始)、先秦老庄的“道”(即实在性宇宙根源或总体)不同的本体“无”(即“对万物生成之前的一种共同状态的描述”),它在原始儒学的心性、社会、超越层面“援用道家思想来诠解”其“范畴、命题或思想观念”。②

性理之学“在扬弃汉代天人之学和魏晋自然之学的理论观念的基础上”,回应了隋唐佛学挑战而吸取其理论成就来阐释它的“本体”“功夫”,经“隋唐儒学的新觉醒”,“评汉代天人之学之诬妄”,“判魏晋玄学为‘旁行’”,“破佛老思想之笼罩”,并以“超越经学和消化佛老”两个理论支点揭示其“宇宙论、本体论、工夫论”;朱熹综合先贤理论成果以消解矛盾而建构的成熟理论形态呈“笼罩之势”,后阳明心学对其本体“理”的客观性消解和“工夫中内外

作者简介:袁永飞,男,侗族,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生(武汉 430072),河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与宗教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郑州 450002)。

之分的破除”而“全面突破”,再后清代理学在“和会程朱陆王”思想特色中接洽“西学东渐”;它在心性论、伦理观和天命说上,进行了细密、深沉、周延、权威的证明而自我封闭,终在“其学术基础的动摇和社会功能的衰蜕”中沦落,彰显“天理”与“人欲”“知识与道德”的内在缺陷;其后有清代启蒙学者的否定性消极批判,引领现代新儒学的肯定性积极诠释,主要诠释成果是冯友兰“新理学”与牟宗三“道德形上学”。③

总的来看,崔先生对宋明性理之学的探讨在理据上较充分,根系在原儒,支点在超越经学与消化佛老;论证较饱满,立足于汉魏儒学的观念认知,觉解了隋唐儒者思想评论,全面阐发了宋元明清理学的系统建构与解构;要点较明晰,以宇宙论、本体论和工夫论展开其核心意旨;判断较精准,重点以程朱理学的生长、发展、成熟、衰落为认知主线,同时辅以陆王心学的局部改变、改进、改造、改良来增善;体系较融贯,统摄其内部蕴含与前后关联的理论元素、要点,作合乎历史逻辑发展与现实社会存在的系统论证。这无需多辩。崔先生对汉代天人之学的认识,在文化传承上坚持正统原则,相信由原始儒学改造的经学起主导作用,忽视了汉初黄老道家学说及其他诸子思想的综合影响;社会诉求注重单一要求,用人伦的道德力量和智慧来规范社会,抑制人们在经济利益与文化表达上的多元诉求;政治整合过于直接简略,靠官方统一认定儒家意识形态制度化作为,对官民自觉参与政治事业的渠道和方式关注不够;生活功能讲究实效,看重社会规范日常表现的功能特征,而对社会规范系统的理论创新能力丧失没有深入探讨;情感交流真诚开放,用天人感应的心灵犀通来说明人类善恶的本性变化,把这种有机灵动性化作阴阳五行八卦的机械性类比。这不用细说。但崔先生对魏晋自然之学的分析,思想把握上有欠缺,突出孔子儒学思想活跃的文化内涵而依附历史传统,遮蔽老庄道家理论诉求的生命本能却提扬现实冲动;核心论证有点模糊,汉儒经学名教形式已烦琐得没有任何理论探讨价值,用魏晋玄学的义理分析来简要指明其儒学的本体意蕴;精神旨趣上十分纠结,儒家仁义道德不再是人们唯一认定的精神诉求,道家自然无为成了时代新宠而成全人们理想追求;基本观念上略显武断,用原始儒学理论观念来硬性对接魏晋玄学认知概念,拿“制名指实”原则把道家化的自然观念更正为儒家式自然观念;生命遭遇上略显伤感,魏晋名士多出于自保而放弃传统儒者担负的人生责任,放浪才情与山水,学老庄隐者生活。下面略作解释。

崔先生自觉意识到魏晋名士骨子里的儒家道德精神关怀,却相信他们怀揣老庄道家自然无为的理想信念,把原有社会规范的实质性内涵“名教”,当作束缚人生的教条形式,竟以天生本真且终极诉求的自然理念的本体作为,矫正人为造作且有限满足的道德观念的不当运用,陷入儒道两家开新后由玄学理论构建的思辩泥潭,迷失共同的人生主题(即道德的生活)、公证的认知理路(即言意的名义)、完整的文化系统(即多元的要素)、神圣的命运诉求(即生死的权衡)与超越的理想境界(即精神的辩证)。因而,他采用变异了的道家的自然理念(在郭象的庄注中尤为明显),同化儒学的道德主体以养护原有文化精神,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理论嫁接。随后印度佛学观念大规模东进,默认本土玄学实际贡献而待宋明理学创新发展。按我对这一阶段儒学主题的理解,应把“自然之学”更为“名实之学”,才能统摄更多的理论内涵,“名”是“名教”而延续文化传统以启引新生思想,“实”是“自然”而回归生命本体以舒展学术枝用,这般承上启下才能“崇本息末”、推陈出新。因此,天人之学以天感人,名实之学以名求实,性理之学以性明理,共筑传统儒学的主要理论形态。 二、现代学术推证的三种理论建构

崔大华先生对上述传统儒学三个基本理论形态前后思想背景的学术解剖,是通过对原始儒学理论结构的层级分析与现代儒学社会命运的深度研判,间接、半自觉地探讨其文化生命实际诉求的精神旨趣来印证的。

崔先生在《儒学引论》甲篇“先秦儒学”的形成中界定其“范围与起点”,认为原始儒学应萌生于殷周之际,从“帝神崇拜和祖先崇拜”的宗教观念蜕变出道德观念,由孔子口中(即《论语》)超越的“天命”、社会的“礼”与心性的“仁”建构三个周延的理论层面,经弟子传播和后学(如孟荀,他认可孟子的理论贡献而判析荀子的思想变异)拓展,增强内在“仁”的精神生命活力和扩充外在“礼”的社会文化领域。丁篇“总结”中谈到“儒学的基本特质”具有“道德关切”,它包含“全体人众的、伦理纲常的、义务的三要素”,界分的理论结构是“个体心性道德修养”的“仁”、“社会伦理纲常”的“礼”与“超越于个人和社会之上的某种外在客观必然性”的“命”,以此结构承担社会生活的道德、法律、宗教功能,开启现代新学并应对西学挑战。

如何开启与应对现代社会观念变迁以激活自身生命力与意义诉求,这是《儒学的现代命运》深入研讨的主要命题。该书“自序”对“儒学”有比较完整的内涵界定:“春秋末期由孔子开创的儒学,是在殷周宗教观念被突破和西周宗法观念蜕变基础上形成的,就其本身而言,是一个以‘仁’、‘礼’、‘天命’三个基本范畴所体现的心性的、社会的、超越的三个理论层面构成的、以伦理道德思想为特质的观念体系。”④他先回顾传统儒学形成的“道德走向”、观念结构、社会功能和生活形态,揭示其文化生命中活着的因素、已死的观念与缺弱的部位;后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考量其作为宗教、哲学、文化的存在形态的理论进展,及它对中华民族复兴的动力支持、秩序把握和适应性生长;最后由现时代西学视角与思潮,找寻其现实生活的“人生意义失落的精神危机”的解决途径,回应当今突出的生态问题、伦理问题和两性问题的整体求解,建议人不管遭遇什么情景和发展到什么程度,都要坚守人类伦理底线、优先注入道德因素、共享文明果实。

针对两本著作的系统分析与相关论文的有效阐释,可以在传统儒学的理论结构层面与现代命运走向上,推证出三种理论构型即道德之学、仁义之学和中西之学。道德之学从殷周时代脱胎而出,上承黄帝的人文历史精神而下启老子的道德观念创新。⑤它沿承着周公构建礼乐制度的伦理道德观念体系向上下拓展,从黄帝王道与周公圣德中提引以王统圣的道德之学,经老子对周公圣德的深度发掘以开显圣道并修养孔子心中的君德(或王德),此王德修正春秋战国时王道而对接黄帝王道,由此形成以圣统王的道德之学而主导后来“内圣外王”⑥的理念建设。仁义之学起始于孔子“为仁由己”⑦和“君子喻于义”⑧,深化在孟子的“仁,人心也”为“安宅”、“义,人路也”为“正路”⑨,定型在荀子“尽伦尽制”的圣王“礼义法度”之中保养其“仁义忠信”⑩,直接转承中古道德之学而明示汉代天人之学。中西之学,起源于“西学东渐”的“体用”之争,完善在冯、牟二人的“新学”体系,以中国传统的道德学问与文化精神,融摄西方的现代科学理性与文明认知,在新时代的理论生长环境中重新检讨自身认知局限,开创民族文化精神的新境界。

由此,有必要修正儒学理论认知的主题、范围、内涵和形式,不必拘限于孔子原始儒学创造的部分成果,而应明确它中古道德文化根源的历史流变与近古仁义精神诉求的现实场景,全面展示其传统“天人感应”觉悟的生命通道与“自然名教”辨析的文化道理,高度提炼出“天理人欲”范导的观念世界和大力改造其现代中西体用融合的知识谱系。也就是说,不仅需要了解儒学外现于历史传统而推进社会发展的理论形态,也应考察其内在于现实生活而提供原型塑造的理论形态,和蓬勃在未来生命里希望成就的理论形态,这才能更自觉、完整、持久地把握其文化生命脉动。

三、古今思想追溯的两处理论边界

崔大华先生受新时代实证科学研究成果认知的影响,不赞成人们对传统经典文本作过度诠释与无限推演。但据上述儒学理论形态设定的基本主题,可构建其远古理论初始与今后或未来认知模型。我认为,在历史记载(以《史记》为准)的圣贤人物开创的道德之学前是“神圣之学”,在现实进展的文化社会活动交融的中西之学后是“宇宙之学”。为何这般认定?理据是人文理性的历史精神与科学理性的现实(或实证)精神的终极诉求。此诉求面对人类可能无知的精神空间,奋力扩展自身不确定的生活意愿,笼罩所有生命进程,寄托规范的理论认知,辨析杂乱的文化思考。

神圣之学是由神(即天启)和圣(即人文)共建的学问体系,或在神的意旨下由圣阐发的学术思想,也是中国传统圣学(即原创子学与再造经学)和西方传统神学(即原编经学与再传子学)的共同理论来源。朱熹在《四书集注・大学章句序》中说,“此伏羲、神农、黄帝、尧、舜所以继天立极,而司徒之职、典乐之官所由设也”,又在《中庸章句序》中讲,“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这两个序重复提及的核心观点是“继天立极”,前序讲或三皇五帝由此成就其政治制度和事业的神圣根据,后序以“上古圣神”为认知主体来判断其成立的原初理由(即“天”)和终极诉求(即“极”)。前者标识具体的历史人物可进入现实社会制度建设的生活领域,后者突出“道统”的文化精神旨趣已渗入到历史文化社会根系的生命领域。它们在文化生命起源的基本面上,一样寄望神圣启示,展开在现实社会生活功用的范围内,一个是制度体系的根据,一个是思想谱系的原则。由此知,儒学的最初理论主题是神圣,是中国人文理性精神的终极诉求,以圣为主而落实在政治社会活动与历史文化传统中,有别于西方人文理性传统以神为主、经求证成就学科理论知识与概念逻辑系统。它们都是某种文化理想的最高目标设定,开示人类生活存在的根源性疑难,但中国儒学强调自身能成圣而通神,西方神学推崇他者恒为神而示圣。

如果神圣之学是针对传统儒学的历史文化根源所作的理论构想,那么,宇宙之学是针对现代儒学的未来生命走向进行的理论设计。它应走出现有中学与西学的理论局限、哲学与科学的认知局限,不执迷近代以来学人对二者的体用定位与主次定性,全方位地开放整个人类存在的生活世界,共求更大力量与智慧推进社会发展。这是近来我受宇宙学与未来学的一些影响、启发而产生的想法,这些学说的内在核心动力与综合系统支撑仍来自科学理性的文明成果,它直接排除传统文化思想中命定论、循环论、因果论的单向干扰,最大限度地统领目前人类发掘的优质学术资源,但它对未来宇宙的价值判断仍停留在人类中心主义的文化视域与现实主义的功利诉求中。我对此解证的基点是《墨子》关于“宇”和“宙”的说明,即“宇”是空间性存在或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所谓“此在”,“宙”是时间性发展或怀特海《过程与实在》所讲“过程”。说得抽象点,前者是现存的无限而开放所有可能,后者是根由的全部而统摄一切来源。这样,儒学将以可确定性认知的思想“此在”,探索不确定性把握的精神根由而体验“过程”。这是对传统儒学的原初与现代儒学的未来的主题设想。 四、目前完整认知的八类理论主题

所谓完整认知,是对上述儒学理论认知形态的总体把握情况作主题研判的独特诠释,是想到懒得再想或不能想了的暂时圆满的思想结局,或为了某种理论认知的系统总结而暂定其为特殊的文化生命整体。

上述理论说明可归纳为八类基本主题,分别阐释如下。

第一,神圣之学,开示于远古时期(无史记载),“神圣”为其主题,“神”以“圣”为主,避免其过于神秘而见(或现)“道”,其强调过程实践,出世的“神仙”需要入世的“圣贤”来领悟其无穷奥妙;无论是中国传统圣学,还是中国传统神学,甚至是前二者紧密结合的中国传统王学,莫不如此。

第二,道德之学,成型于中古时期(有史传闻),“道德”为其主题,“道”以“德”为主,避免其流于形式而见“仁”,其强调内涵修养,理想的“道体”需要实有的“德用”来丰润其生活内涵;无论是黄帝的王道化身为周公的圣德,还是老子的圣道转化为孔子的王德,甚至是二者有效结合的墨子圣王道德,莫不如此。

第三,仁义之学,创建于近古时期(有史为证,建构传统),“仁义”为其主题,“仁”以“义”为主,避免其局限于个体而见“天”,其强调整体超越,内在的“仁心”需要外在的“义路”来开显其人生原理;无论是孔孟“乐道”的仁义,还是荀子“德操”的礼义,甚至是反对儒墨仁义是非的庄子,莫不同心感化人文义理。

第四,天人之学,流行于传统社会早期,“天人”为其主题,“天”以“人”为主,避免其混同于万物而见“名”,其强调人文建设,完满的“天空”需要残缺的“人生”来弥补其现实遗憾;无论是董仲舒的今文经学,还是刘向、刘歆的古文经学,甚至是二者高度结合的郑玄今古文经学,莫不如此。

第五,名实之学,转折于传统社会中期,“名实”为其主题,“名”以“实”为主,避免其束于枝节而见“性”,其强调本根回归,文化的“教条”需要生命的“本能”来突破其历史局限;无论是王弼的“名教出于自然”,还是嵇康的“越名教而任自然”,甚至是郭象“独化”二者为一体的“名教即自然”,莫不如此。

第六,性理之学,发扬于传统社会晚期,“性理”为其主题,“性”以“理”为主,避免其迷于现象而见“中”,其强调本质把握,自然的“本性”需要人文的“道理”来范导其社会言行;无论是程朱理学,还是陆王心学,甚至清代附会二者的朴学,莫不如此。

第七,中西之学,蓬勃于现代社会发展时期,“中西”为其主题,“中”以“西”为主,避免其拘于传统而见“宇”,其强调开放战略,道德的“文明”需要科学的“理性”来完善其理念体系;无论是中国传统哲学还是西方现代哲学,甚至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莫不如此。

第八,宇宙之学,完善于未来社会形成时期,“宇宙”为其主题,“宇”以“宙”为主,避免其定于静止而见“神”,其强调无限变化,空间的“存在”需要时间的“发展”来完成其所有可能;无论是中国已有理论成就,还是西方现有理论成果,甚至是其他民族所取得的理论成绩,莫不如此。

上述以传统为古而分早、中、晚三期,阐述了汉代天人之学、魏晋名实之学、宋明性理之学,这是崔先生重点关注与具体论证的主要儒学理论形态;其前古分为远、中、近三期,推证远古的神圣之学、中古的道德之学与近古的仁义之学,这是崔先生大体界分与深度解析不够的理论认知部分;以现代为今而继承传统儒学并创建中西之学,这是冯牟二贤及崔先生等人的学术职志与命运关怀;今后应超越中西之学的体用论争而证立未来的宇宙之学,这是吾辈学人应努力的目标方向与意义诉求。

当然,对先秦孔孟荀的仁义之学以义为主和现代新儒家以西为主的观点,明显背离当前学术研究的主流认知常识。因为大多数学者出于强烈的民族情感和自信的文化传统,始终坚持前者应以仁为主、后者当以中为主。这里不想过多讨论谁是谁非,只需阐明其依据即可。仁义之学,主要依据孟子的心同理同,求证得“义”的大体存在,落实在传统社会的礼法范导;中西之学,主要依据现代科学理性,统摄传统道德理性,归功于西方文明的社会发展。即使这种统摄有问题,导致当今人类现实社会的严重灾难,但回到传统道德的标准判断能否救治目前这场危机,在当前的生活实践中仍难以验证。起码当今中国“国学热”,更多是口头语言泡沫泛滥,未能深入人类文化灵魂以导引现实生命或生活,走上综合创新与民族复兴的光明大道。

注释

⑤据《史记》及后来一些记述,黄帝是《五帝本纪》中第一位主人翁,又被当做“三皇”最后一位关键人物(另两位是伏羲、神农);我从“王天下”的政治传统的发起来说,将其看作第一位名副其实的王者,开辟了影响后世社会建构的神圣“王道”。目前一些学者认为,老子是先秦诸子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道家学派的开创者,其著作属于集成性作品;但我从关于他的现有研究成果来判定,其堪称世界文明“轴心期”理论创造的先驱,是古代中国第一位当之无愧且有名有姓有著作的文化圣人,标榜了效法天地自然而指引人事作为的圣道。以此政治王者(黄帝)与文化圣人(老子)界别道德之学,不同于牟宗三先生以此创新发展后的周公(文王与武王的集大成者)的“王统”和孔子的“文统”来判别的“道德理性”之学问。

⑥《庄子・天下篇》。

⑧《论语・里仁》。

⑨《孟子・离娄上》;《孟子・告子上》。

⑩《荀子・解蔽》;《孟子・性恶》。

经文:“久(古、今、旦、暮),弥异时也。”注释:“久”“相当于哲学的时间概念,又叫‘宙’”,《淮南子・齐俗训》:“往古来今谓之宙。”经文:“宇(东、西、南、北),弥异所也。”注释:“宇”“相当于哲学的空间概念”,《淮南子・齐俗训》“四方上下谓之宇”。参见孙中原:《墨子解读》,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38页。

《荀子・劝学》。

参见《孟子・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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