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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文坛之“重”

小编:

一、“重”字当头的拉美文坛

今年本应是拉美文坛的多重狂欢年。这是“文学爆炸”重将胡利奥・科塔萨尔诞辰百周年,也是诺奖得主奥克塔维奥・帕斯诞辰百年,纪念活动空前隆重。在墨西哥,除去帕斯,诗人弗拉因・韦尔塔和作家何塞・雷维尔塔斯也恰逢百年诞辰。

狂欢背后是重创。墨西哥迎来三位文学大师的诞辰,也送走另外三位文坛巨匠。

年初,阿根廷诗人胡安・赫尔曼在墨西哥城病逝。这位左翼“诗歌斗士”,曾被独裁政府判死刑,不得不流亡异国。如今,当年通缉他的祖国为他举丧三天,西语媒体沉重悼念:“诗歌失去了胡安・赫尔曼”。(西班牙《真相报》)

诗歌还失去了何塞・埃米利奥・帕切科。这位墨西哥小说家和诗人,09年塞万提斯文学奖得主,猝然离世。《时代尽头》,一语成谶:“我正写着,黄昏到了,离我不远,那些还没有停息的吼声,不让我合上双眼”。

诗坛痛失两将,而“波哥大不见了那个怕冷的孩子”。(西班牙《国家报》)也是在墨城,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病逝,引起强震。全球各国政要致哀,拉美报纸脱销。50年前,一部《百年孤独》,开启了那个马孔多的时代,领跑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文学浪潮。如今,巨人阖目,无不意味着一个时代的帷幕重重落下。

有失必有得。首先是新奖项的设立。为了缅怀大师,成立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短篇小说奖。哥伦比亚国家图书馆馆长孔苏埃洛・盖坦在颁奖仪式上表示:“它使得“短篇小说”这一叙事形式在国际性奖项中得到一席之地。”

另一个收获,是重量级新星斩获国际性大奖。哥伦比亚作家胡安・加夫列尔・巴斯克斯,先以《坠物之声》赢得都柏林国际文学奖,又凭《声誉》获西班牙皇家学院文学奖和胡安・圣・克莱门特天主教文学奖。近三年来,巴斯克斯在世界文坛的名气越来越大,先后获得西班牙丰泉小说奖、法国罗歇・卡犹瓦奖和意大利雷佐里奖。俨然成为继马尔克斯之后最有国际影响力的哥伦比亚作家。秘鲁文豪略萨称其为“拉丁美洲文学最具独创性的新声音之一”。

西语文坛重磅大奖也被拉美作家囊括。被马尔克斯视为哥伦比亚文学的接班人――豪尔赫・佛朗哥,凭《外面的世界》获得今年西班牙丰泉小说奖。欧洲奖金最高的年度书奖――西班牙行星小说奖颁给了墨西哥作家豪尔赫・斯贝达・帕特森的《米莱娜,世界上最美丽的股骨》。此外,古巴作家昂那多・帕杜拉,凭《异端》获西班牙萨拉戈萨国际历史小说奖。墨西哥作家胡安・比约罗的《礁石》获古巴美洲之家何塞・玛利亚・阿格达斯小说奖。值得一提的是,它们都是犯罪小说。

2014年,在重创与收获之间,拉美文坛完成了传承。

二、以“重”为题的获奖之作

乍眼看去,2014年拉美文坛大奖,是犯罪文学的天下。五部获奖之作――《坠物之声》、《米莱娜》、《外面的世界》、《礁石》、《异端》都是犯罪题材。他们的共性,仍是“重”字。

首先,在疑案之外,获奖之作描绘了沉重的外部现实,裹挟了关于政治,社会的思考。获行星小说奖的《米莱娜,世界上最美丽的股骨》,主题为全球化背景下的人口贩卖和性奴役。自十几岁就沦为性奴的米莱娜,周旋于黑手党和腐败政客间,多年受辱,终于逃脱。亚马逊书评称:“墨西哥政府的腐败政治在作者笔下已经是一个膨胀到无限大,使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这也是小说中比较黑暗沉重的部分。”获丰泉小说奖的《外面的世界》,描述犯罪集团首脑觊觎森林少女,进而绑架其父亲的故事。小说取材于1971年发生在哥伦比亚麦德林的一起真实绑架事件。胡安・比约罗的《礁石》中,旅游胜地“金字塔”,以提供虚假的恐怖体验――模拟绑架案现场、组织丛林冒险为盈利方式。直到有一天,酒店潜水员被杀,背后的墨西哥贩毒集团逐渐显现。而帕杜拉的《异端》,讲述伊莱斯搜寻家族珍宝――伦勃朗油画,发现父亲曾与犯罪集团有牵连,而油画本身与1939年犹太难民在古巴被拒入境相关。

而巴斯克斯获都柏林文学奖之作《坠物之声》,则叙述法律讲师与飞行员相遇,目睹其被杀,进而追溯真相的过程,反映笼罩在毒枭阴影之下的黑暗现实。

值得注意的是,在《米莱娜》和《坠物之声》中,笔触由外转内。沉重的内心世界及其跨越个体的共性,是重笔描绘的对象。《米莱娜》中,妓女自述部分的篇幅大多被惊慌、绝望的心理描写占据。《坠物之声》里,毒贩造成的恐惧才是本书主角。且看作家自评:

“现实生活中,总有极度黑暗之处需要小说进行描述,特别是那些涉及对特权的内心的恐惧,这些是很难通过电影镜头来捕捉的。”――豪尔赫・斯贝达・帕特森

“在恐惧,不安,不确定性和困惑中生存并不断挣扎求解的人性,是全人类共通的。” ――胡安・加夫列尔・巴斯克斯

重笔之下,是历史书写的深重探索。延续拉美作家一贯的传统,心理描写背后,个人记忆往往与集体记忆相连,而探索疑案背后的过程也往往与搜寻历史真相并置。《异端》里,艾拉斯搜寻真相,交错呈现了油画中的历史和父辈的苦难。《礁石》中,马里奥帮助托尼的故事,也是昨日重现之旅。《米莱娜》里,性奴少女的内在创伤,是犯罪集团阴影下一代人的标记。《坠物之声》中,法律讲师的内心恐惧,是贩毒历史伤痕在个体身上的投射。正如巴斯克斯所言,内在的创伤联合、标记了整整一代人,小说是国家私密的历史。犯罪题材之下,沉重的现实描绘与深重的历史书写并置,这便是本年度拉美文学大奖的趋势。

三、举重若轻的拉美文学

大师驾鹤西去,新星冉冉升起。获奖之作中,族长,魔女,无处可寻。犯罪,侦探,大行其道。在全球化的时代,伴随着“马孔多已成过往”的论调,对于纠结在“延续文化传统”与“摩登化,西方化走向世界”两难之境的拉美文学,这是否意味着对传统的背离和向欧美的趋同?

而不同于西方“谁是凶手”的故事,在拉美,犯罪小说总被借用于林林总总的目的,来批判性地描述、检视那些充满专制、暴力和不公的社会、政治、文化制度,因而读者能够聚焦于地域文化来审视拉美的疑案。曼努埃尔・马科斯曾说,“拉美小说总体上是对以往处于边缘的人文因素的整合,以及对拉美基本家长制结构的现代社会的批判”。在此意义上,犯罪和疑案已不是类型,而是拉美的叙事策略,用“轻松”的外衣帮助作品负载更为沉重的社会,文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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