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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刿、孔子及孙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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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刿论战》世人皆知。然而,曹刿取胜的“法宝”却不一定人人留心。大战在即,按常识最关心的应是两件事:兵力兵器和作战方案。但是曹刿求见鲁庄公根本不问这些,问的只是鲁庄公及其政府是如何取信于民的。鲁庄公说衣食这些生命的必须品,我不敢独自享用,还要分给别人。曹刿听后不以为然,说这点小恩小惠,不可能遍及百姓,老百姓不会因此跟从您。鲁庄公又说:祭祀用的牛羊、玉帛,我从来不敢打折扣,对神一片诚心。曹刿听后仍不满意。当鲁庄公说到“大小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时,这位“草食者”才满意了。然后一锤定音:这一仗可以打了。

每每读到这一点,我都禁不住感叹,曹刿的思想是何等深邃和富有远见。在他看来,战争取胜的关键,首先不是兵力兵器,不是地形地物,而是司法能否公平公正,政府能否诚心诚意对待百姓,取信于民。一句话,政府撒向人间的是善而不是恶。正因为鲁庄公做到了这一点,才以弱胜强取得了“长勺之战”的胜利。

近二百年后,孔老夫子横空出世。对类似的问题,他老人家又做了更精彩的回答。子贡问老师怎样治理国家,孔子答有三个要素:粮多、兵足、民信(人民信赖政府)。子贡又问,这三项中若去掉一项,你去哪个?孔子曰:“去兵。”剩下的两项中若再去掉一项?“去食”。之后孔子说了一句耀烁千古的话:“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论语・颜渊第十二》)。同样,每每读到这一点,也禁不住心内感叹,孔子的思想是何等深邃和富有远见。在孔子看来,“民信之矣”比兵足、粮多重要得多,是治国理政之本。到了唐朝贞观年间,平民宰相马周又提出“自古以来,国之兴亡,不由积蓄多少,在百姓苦乐也”(《新唐书・马周传》)的论断。可见天下优秀的政治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鲁庄公”都懂得“民信之矣”的道理,或者“口能言而身不能行”。中国历史上,一再有因丢失民心而亡掉的帝王和朝代。最典型的,莫过于吴国末代皇帝孙皓。此人把最高权力的大捧甩得凶神恶煞,无边无际。公元276年,会稽大旱,百姓无粮多有饿死者,太守车浚急奏朝廷,请求借贷救济。孙皓却认为车浚是收买民心,便派人杀了他,且将其头颅挂起来示众。尚书熊睦提了点不同意见,更被“吴主以刀钚撞杀之,身无完肌”。吴皓的暴行,弄得民不聊生,官亦不聊生,整个吴国天怒人怨,遍地干柴。此时此刻,随时准备吞掉吴国的西晋,其前线大将、荆州都督羊祜从中看到了“形势大好,不是小好”,力谏晋武帝伐吴:“孙皓暴虐已甚,于今可不战而克。”倘若孙皓不幸死去,吴人另立明主,“虽有百万之众,长江未可窥也”(《资治通鉴》卷80)。羊祜真不愧是历史上著名的战略家和政治家,他稍一“折算”,便得出了孙皓的暴政等于送给西晋百万大军乃至整个吴国。太康元年(公元280),司马炎的六路大军齐发金陵,晋军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便收取了吴国,一时“一片降幡出石头”。

“民无信不立”,本意是指民众不信任的政府是无法站得住脚的,后来又衍生出了另一层意思,即:作为个体的每一个民,如果不讲诚信也是无法立世的。“公信”与“私信”都很重要,但却不能“等量齐观”。孰重孰轻,社会早有公论,此处不赘。但是,无论是政府还是公民,尤其是政府,都应当把“民信之矣”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当成自己赖以生存的依托和基石。再补充一句,诚信还不是简单的“一言为重百金轻”,而是在善的地基上建起的高楼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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