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功能目的论视角看《孙子兵法·计篇》的两种译本
摘 要：《孙子兵法》作为我国最古老、最杰出的的一部兵书，很多学者曾用不同的翻译理论研究《孙子兵法》的翻译。本文欲从功能目的论的三原则――目的原则、连贯原则和忠实原则出发，对《孙子兵法》两个最具影响力，最具代表性的英文译本进行对比分析，考察译者翻译的得与失，从而得出在功能目的论视角下的最佳英译本。
关键词：功能目的论；《孙子兵法》；译本
一、功能目的论概述
二、功能目的论视角下的《孙子兵法・计篇》的两种译本
《孙子兵法》作为中国最伟大的一部军事著作，也是世界上现存最早最完整的军事理论著作，在全世界范围内散发着独有的神秘魅力，其影响早已不再局限于军事领域，而是成为指导政治、经济、外交等各个方面的经典。本文所分析的两种译本分别是贾尔斯（以下简称“贾本”）[5]和格林菲斯（以下简称“格本”）[6]所译。贾尔斯是最早将《孙子兵法》译为英语的汉学家之一，其版本也因而流行较广。1963年，格林菲斯将军的英译本在一出版时就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代表作丛书》，并成为西方人翻译和研究《孙子兵法》这一中国经典的代表作。
1. 目的原则分析
目的原则是功能翻译理论的最高法则。目的原则主要是指译文应能在目标语文化和情境中，按目标语接受者期待的方式发生作用[7]。通常“目的”是指译文的交际目的。因此，在翻译《孙子兵法》时，译者应当本着对作者负责，对原文负责，以及对读者负责的态度确定翻译目的，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例如：
原文：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
贾本：Heaven signifies night and day， cold and heat， times and seasons.
格本：By weather I mean the interaction of natural forces； the effects of winter’s cold and summer’s heat and the conduct of military operation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seasons.
对于不同时代的学者来说“天”有许多的含义，而在孙子眼中，所谓“天”，是指昼夜、阴晴、寒冬酷暑、春夏秋冬等与人类活动毫不相干的四季更迭，天气变化。从这一角度看，英文中的“heaven”与“天”并不对等。根据“Oxford dictionaries”， “heaven”一词具有深刻的宗教涵义，用于指代：“上帝及众神居住的地方或者是善者逝后将进入的天堂。贾尔斯和格林菲斯两位译者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和期望，那就是将中国的经典作品介绍给西方读者，让他们知道并理解中国文化的这支奇葩。而考虑到源语言与目的语在文化方面的内涵以及所引发的联想差异较大将会困扰目的语读者，贾本的译文欠妥，而在格本里，他没有把“天”翻译成“heaven”而是“weather”，与原文更贴近，很好地实现了译者的目的，因而在目标语背景里更好地被读者所理解和接受。
2、连贯原则分析
连贯原则指在翻译时，译文必须符合语内连贯的标准。即是说读者应该能够理解原文，译文在其介入的交际环境和文化中有较大意义，译者必须从语言和社会的双重功能角度来考虑译文本身的连贯性，充分考虑读者的需求。连贯原则对在交际背景下实现译文的表意价值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例如：
原文：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贾本：Now the general who wins a battle makes many calculations in his temple ere the battle is fought. The general who loses a battle makes but few calculations beforehand.
格本：Now if the estimates made in temple before hostilities indicate victory it is because calculations show one’s strength to be superior to that of his enemy； if they indicate defeat， it is because calculations show that one is inferior. 在这段文字中，二者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庙算”二字的处理上。根据傅朝的研究，算是古代一种计算工具，由竹片做成，引入到战略运筹学领域，通过对敌我双方五事七计的计算预测战争胜负。算也叫筹，计算结束后得筹码多的一方赢。用算筹作工具可以直观地演示敌我各项因素的优劣。即便在当今，中国读者都不一定对“庙算”一词有明确的概念，更不用提英语读者了。格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为了进一步解释其内涵，加了详细的脚注，因此，在翻译时，格氏采取了异化策略，对其进行了直译，通过详细清晰的脚注， 使译文在语法和意义上都达到了连贯原则，目的语读者也可以很好地领悟译文意思，充分实现了译者的目的，从而在此段中连贯原则很好地服从于目的原则，二者结合得到充分体现。而贾氏通过直接把“庙算”一词翻译成“calculations in his temple”虽简洁，却给人以言犹未尽之感，读者也较难领会原作者的意图。
3、忠实原则分析
功能翻译理论强调忠实于原文，但不同于“对等论”中的忠实，而是指原文作者、译者和读者之间多变关系力求一致，忠实的程度和形式取决于译文的目的和译者对译文的理解。在翻译目的与原文意图发生冲突时，忠实原则要求“尊重原文作者，协调译文目的和作者意图”[8]，但最终必须服从目的原则。例如：
原文：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贾本：Sun Tzu said： The art of war is of vital importance to the State. It is a matter of life and death， a road either to safety or to ruin. Hence it is a subject of inquiry which can on no account be neglected.
格本：Sun Tzu said： War is a matter of vital importance to the State； The province of life or death； the road to survive or ruin. It is mandatory that it be thoroughly studied.
本段是《孙子兵法・计篇》当中的第一句话，原意是说：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关系着人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是不能不认真加以研究和考察的。译文中有两处需要把握好词义分寸，一处是“存”，另一处是“察”。“存亡之道”中的“存亡”是指“生存”与“死亡”，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是能否“survive”的问题，而在贾本中，使用了“safety”一词，该词义太轻，不能够反映战争对于国家而言这一重要性的严峻含义；而既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那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认真加以研究和考察，即：“study or examine carefully”。而贾本中“inquiry”只是“ask for information”，使用“inquiry”一词词义太轻，不足以反映上述意义。这一句拟参照格本译为：the road to survive or ruin. It is mandatory that it be thoroughly studied.在本例中两个译者对“存”和“察”二字有不同的理解，综上所述，格本的翻译更忠实于孙子的原意，不但不会让读者不可理解，不违背目的原则，而且保持了原文与译文在结构上与意义上的对应，使英语读者更加深了对中国文化的理解。
三、结语
本文以功能目的论为基础，从目的原则、连贯原则和忠实原则视角对比分析了贾和格的《孙子兵法・计篇》英译本。限于篇幅，仅比较讨论了三个方面。但通读两个译本全文，情况也大致如此，即：在功能目的论视角下格本较之贾本更好地达到了译本服务于翻译目的的功能。然而，无论选择何种方法，有效地实现翻译的目的都是翻译最根本的原则。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应当对翻译的目的进行合理地分析，根据不同的翻译目的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以获得最佳译文。
参考文献：
[2] Vermeer H J. Skopos and commission in translation action [A].Venuti L（ed.）. 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C].London & New York： Roufledge， 2002。
[3] Vermeer， Hans.J.Translation and the ‘Meme’ [J]. Taget， 1997
（9）：155-166。
[4] 贾文波. 应用翻译功能论[M].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4：52。
[5] 贾尔斯译. 孙子兵法[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3。
[6] Griffith， Samuel B.C （1963）. Sun Tzu： The Art of War [M].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7] 卞建华.传承与超越：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8] 张迎梅.从功能翻译理论视角看《孙子兵法》的两种译本[J].职业时空，2010，
（5）：149-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