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被滴水穿石(外一首)

她没有在十年的婚姻中，

从媳妇熬成婆，

像乳牙到恒牙的周期。

一个女人――我的妻子，

她的青春像四月的花朵起伏不定。

回忆的短促亦如浪漫，

被滴水穿石。

她否定现实的残忍，

也拒绝传统的美味：

热干面，蛋酒，豆皮，牛肉粉，

哦！一切变化迅疾如风，

亲爱的：

让我在黑夜的边际为你孤掌难鸣。

从小学到中学，

从变声期到怀孕期，

她过着受宠若惊的生活。

如今花团锦簇，

时尚的节奏一响起，

日子便改天换地。

望梅止渴就好，无须指桑骂槐。

夸夸其谈的往昔映照――

她呆若木鸡的成长：

一条乱七八糟的街道，

几十个东倒西歪的人，

他们迎着西方，东风，

南风或北风，

杀猪或宰羊，

生儿和育女，

岁月更替，

不变的是内心的安静。

她没有在十年的婚姻中，

从媳妇熬成婆。

我却疲于奔命，

为儿子和她水深火热。

像一场不分胜负的马拉松，

拔苗助长是不可能的。

挺住意味什么，

挺住意味着一切。

这样的场景应该光临：

小桥，流水，杨柳依依，

那少时的梦想，

春风吹拂一百次，

它不会发芽了。

工业文明的惯性，

让农业的子孙无处告别。

她肯定没有在十年的婚姻中，

从媳妇熬成婆，

但媳妇终究会熬成婆。

像温莎公爵的誓言，

是滴水穿石，

还是烟消云散？

这指鹿为马的年代，

那些寿终正寝的故事，

我的确不得而知。

说好的幸福呢

房子，车子――还有别墅，

它们很漂亮。

可有什么用呢，

空气是咸的，水，白菜，

还有萝卜在叫苦不迭。

90后，80后没有投降的意思，

他们相信苹果，

不拒绝三星。

说好的幸福呢，

说好的永远有多远。

唉！我失败很久了，

你们追求的一切：像彗星那样，

不必用美丽形容，

我只提醒它的短暂，

永恒的瞬间――

相对永恒多么微不足道。

当你们欢呼雀跃，

拥有垂涎已久的幸福，

我即微笑如花，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