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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电影《三个傻瓜》的影视语言风格

小编:

摘 要:印度电影《三个傻瓜》采用插叙的手法,讲述了三位主人公法罕、拉加与兰彻的大学故事及其后他们的人生发展。影片以通俗、幽默、新颖的影视语言方式触及引人深思的社会问题和人生哲理。在坚持印度本土歌舞片风格特色的基础上,完善和发展了通俗化叙事的影视语言风格。

关键词:传统风格 创新元素 通俗化叙事 幽默与立意

“三个傻瓜”―― 法罕、拉加、兰彻是大学同学,他们都在印度的著名学府帝国工业大学就读。兰彻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大学生,公然顶撞校长,并质疑他的教学方法,用智慧打破学院墨守成规的传统教育观念,并引领着周围的人们追寻理想。兰彻的特立独行引起模范学生――绰号“消音器”的查尔图的不满,他们约定十年后再一决高下。然而毕业时兰彻却选择了不告而别,杳无音信。十年之后,事业有成的“消音器”趾高气扬归来,要兑现当年的诺言,一雪前耻。他找来法罕、拉加,一同踏上寻找兰彻的旅程。一路上,他们回忆起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也发掘出兰彻不为人知的秘密……

影片以公路片的结构展开叙述线,以常规剪辑表现出四方面的影视语言风格:

一、印度电影传统风格特色的表现

传统印度电影是以歌舞片为主要类型的,其影视语言元素必然推崇歌舞,并用与其相配的镜头画面――以俯拍、仰拍、长镜头或多组移镜头剪辑的广角镜头来展现辽阔优美的自然风光,再佐以激荡人心的音乐。

《三个傻瓜》在继承印度影片传统风格上,可谓不遗余力。叙述既然是以公路片结构,开篇就当可以自驾上路,在苍茫的印度高原上,在浩荡蜿蜒的盘山路上,在一望无际的森林与天空之间――开始十年追忆,开始人生追寻!伴随着一连串的广角俯拍,大片的天空蓝、森林绿一览无遗,直开胸襟――又恰在此刻,悠扬、澎湃的主题曲出声,既勾人心魄又激荡人心。游走的移镜头不疾不徐,将印度的歌舞、音乐、自然风光娓娓道来。开篇之后,从建置、对抗、结局等一系列叙述中,这种歌舞、音乐和风光画面相结合的镜头语言叙述依然层出不穷――例如,兰彻帮助毕业生构思制作毕业设计一段的校园舞、沐浴舞;再如,当兰彻和皮娅陷入爱情时的幻想曲和狂想曲――这些传统风格在画面上还融入了当下的时尚元素。但,仅有对传统风格的精益求精和发扬光大还不足以让《三个傻瓜》摆脱印度歌舞片的桎梏和标签。《三个傻瓜》之所以能冲出印度电影市场,于亚洲电影市场占据一席之地,还在于它的创新――不是立足于传统歌舞片影视语言的创新,而是在创新性的影视语言叙述中借鉴融入传统特色。

二、影视语言叙述中的创新元素

(一)运用常规剪辑来表达比喻和象征

在开篇游走的移镜头剪辑之后,从广角快速切到特写来完成转场,从浩瀚的宏观到些微的个体,带出主要人物和主题――这里用了一个精子竞赛的一生来比喻,再定格在法罕和校徽上来点题。法罕其实并不想学工业设计,他想成为一名野外摄影师;拉加的家庭十分贫困,他的家人希望他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以改善家庭的经济状况;校长的儿子因为入学没通过而自杀;校长每年千篇一律的“竞争论”演讲……这些都在叙说着竞争的意义到底何在?学习的意义又到底何在?

再一个明显的例子是在介绍拉加的家庭环境时,画外音一边自嘲地说“就像20世纪50年代黑白电影的翻版,狭小昏暗的房间,瘫痪的父亲,咳嗽的母亲,尚未成婚的姐姐”,一边自动将画面饱和度调低,故意弄成黑白老电影的粗糙颗粒质感。以后只要一演到拉加的家,电影就自动彩色转黑白。在全片彩色的基调上,每当镜头切到拉加贫困的家时,导演的运镜色彩就会风格突变。而在影片进入结局阶段时,拉加终于战胜对贫穷、对迷信的恐惧,终于摆脱自杀的阴影并走出自己的开阔人生时,导演的运镜再次切到拉加的家庭和家人,此时终于给出了和全片基调一致的色彩和特效。这里以局部对比的常规蒙太奇剪辑来完成夸张和象征。

(二)歌舞元素不再是孤立的表演,而是承担起叙述功能和转场功能,从而使歌舞融入全片的叙述结构

影片的第一场歌舞是在主人公兰彻决定帮助毕业生师兄做毕业设计。这一段在内容上心理活动和脑力活动居多,在音画上的表现太抽象。如果要具象,使其有故事性、戏剧性和画面感,那就必须有故事细节和情节展开,但展开就会混淆主线和主要人物的叙述。所以这里要一带而过,要转场,还要有叙事的承接转合,因此导演和编剧用一段极具戏剧化的歌舞表演时空来表现如何创作毕业作品和制作毕业设计。再将歌舞场最后一镜头――摄像直升机被成功地遥控飞起并向地面传送即时影像视频,经过一楼、二楼……直到上吊的毕业生师兄处定格、静音所有歌舞声效,顺势切回现实时空,继续叙事。

特立独行的兰彻有个口头语,叫“一切都好”(Aal- izz well)。影片中一段恰到好处的歌舞充分诠释了这种乐天派心态的关键――就算不能解决问题,至少可以平复心绪、打败恐惧、增加直面问题的勇气。导演拉库马・希拉尼(Rajkumar Hirani)在这段歌舞前后的调度安排是,每段超现实的舞蹈暂告一段后镜头都切回故事进程,轻松推进情节发展;整个狂欢结束后再突如其来一个巨大的对比,让观众的情绪从轻松惬意的云端直坠沮丧遗憾的谷底。这样既增加了剧情本身的跌宕起伏,又给本来轻飘飘的“一切都好”加入了对比及深度。

三、特别的通俗化叙事――常规蒙太奇剪辑的严整性和意外感

一部喜剧片的影视语言风格能否木秀于林,取决于对笑料的组织结构。常规蒙太奇剪辑先天具备叙事的通俗化功能。而能在通俗的基础上,做到剪辑叙述逻辑严密、结构完整、情节意外、细节动人,则是对导演编剧的考验。

不经意间埋下伏笔,在细节层次上组织结构。《三个傻瓜》中的伏笔比比皆是:开学时“消音器”不会说印度语导致后来演讲时稿子被改了也发现不了。由此,影片也顺便抨击了填鸭式的学习方式。开学时门口撒尿被电那一幕,结合“消音器”多次在野外随地小便,使最后“消音器”小便时被电的发生很自然。太空笔这个线索是影片物尽其用亮点,反复用并用出新境界――套用美苏航天局“太空笔-铅笔”的典故,使“病毒”和兰彻从对立相争到和解相惜,表达了“我不认可你但我要赞美你”的开放学术态度,以及后来兰彻和“消声器”签名互动一气呵成,完成了何为“优秀学生说”的立意。“给陛下微薄的供奉”这个举动也是贯穿全片的一个细节笑料,虽然这种笑料略显粗俗,但是影片用几种不同情感的“供奉”完美地化解了这种粗俗感,给人一种笑中有泪的喜剧感。兰彻教“毫米”免费蹭课,以预先说明兰彻的前传――兰彻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穷小子,但只要爱学习就并不影响他上学,这里就是对兰彻小时候蹭课经历的回应。“病毒” 在开学典礼上说自己儿子三年都没考上工程师,又对自杀的那个学生说儿子死后的第一天他就恢复工作了,这两句话一开始可能没人注意,可是为后来得知他儿子是自杀的真相埋下了伏笔。毕业生师兄喜欢发明遥控直升机,最后发现他自杀也是通过遥控直升机。“病毒”双手写字和午睡时修胡子的习惯,分别为后来双手写告状信和被迫履行诺言刮掉胡子埋下伏笔。兰彻在皮娅姐姐的婚礼现场急中生智说要发明一个电瓶供电的装置,并且以“病毒”的名字命名。最后在皮娅姐姐生孩子那一幕的危机时刻,这个发明发挥了供电作用。 比起通常的好莱坞喜剧片,《三个傻瓜》几乎长出一倍,小包袱小笑料更是层出不穷,种种小片段事无巨细,但却并不考验观众的耐心。这跟情节安排的前后呼应及影片整体所维系的“严肃的调侃”基调分不开。不管是“尿液导电原理”“太空笔”“给陛下微薄的供奉”“一切都好”,还是“病毒电力转换器”“毫米和厘米”,甚至兰彻所臆想的“骑摩托带头盔的新娘”,只要前面有所铺垫,后面的桥段就必然用到,工整得近乎精致。呼应出现的前一个镜头时,观众通常还没有意识到呼应就来了――而一但这个呼应来临的一刹那,观众又瞬间戚戚然,“原来如此”和“本该如此”之百感交集,登时共鸣,唏嘘不已且感慨不止。《三个傻瓜》在全片的叙事结构上,采用了现在、过去两条叙事线索交替进行,互为解释。从而加强了影片的因果联系,增加了紧凑感,既通俗又意外。

四、以含蓄的幽默风格表达作品立意

《三个傻瓜》反映了许多印度的社会问题:教育制度,贫富差距,高校自杀率,医疗状况等等。与此对应,通过主人公兰彻之口提出了“追求卓越,成功就会出其不意地找上门”的人生哲学和求学态度,反击了功利的教育动机和机械的教育制度,并以励志性的口号 “一切都好”(Aalizz well:意为一切都会顺利,一切都会好)予以概括总结。这种印式英语也为口号本身增加了喜剧和乐观的色彩。影片也正是以“笑中有泪”的喜剧语言风格展现了自杀、贫穷、疾病和压力,同时也以幽默化解痛苦,摒弃沉重和压抑,传递乐观主义精神。

例如,“毫米”的成长。从大学校园的打工仔到买校服蹭课,再到一张火车通向学习的理想,终于成长为“厘米”“千米”。其一路心酸辛苦,只用调侃婉转叙述。

再如,拉加的人生。从前半程的恐惧到后面的舒适富足,用有趣的台词和夸张的色彩和光线彰显对比,同时保留人物身上的小毛病来缓冲痛苦。

再到结尾处,全景、广角镜头的呼应,唯美的山水风光同样如开篇一样浩大,用来刻画主人公们开阔的胸襟。并在最后以“给陛下微薄的供奉”来展现“卓越”和“成功”在于不经意间的努力、坚持和追求。

《三个傻瓜》正是以其独特的影视语言风格将商业元素与艺术元素融合,在叙述通俗化故事的同时自然地结合了社会责任感,提升了通俗喜剧片的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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