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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童话成为课程

小编:

忽然想到年前曾作的游戏文字:“小语界武侠点将录”,张学青被点为霍青桐:冰雪聪明,文武兼备,胆识过人,女中豪杰不失温婉之姿江南之容,童话是她身后的天山雪。周益明被点为石破天:出身高贵,历经艰苦,聪颖宁静,悄悄地做,一出手总有“秘籍”,精巧而哲思,童话是那侠客岛上的太玄经。他俩工作室成员在甲午年“冬天里的童话”活动让我思考了一串关于童话的问题:童话是语文教学的一部分吗?中国的童话好吗?童话适合孩子读吗?今天我们如何面对童话在小学教育中的问题?

天山雪有异域风情,太玄经非不识字者不能练就。童话便是那天山雪:外国的才好;童话便是那太玄经:不必用“汉字识字法”。让童话从(汉)语文教学中独立开来吧,让童话成为独立的课程。

现在蕴含在语文课程中的童话是怎么样的呢?没有童趣只有道理。因此,语文教材里的大部分童话,不能算童话,而是“教”话。比如《纸船和风筝》中小熊和松鼠,成为朋友后闹别扭,然后道歉。对于一个二年级的孩子来说,故事简单,刘保法是个中国作家,创作这个童话之前实在是“主题先行”了,语言平淡,毫无童趣,道理成“说教”状。《蘑菇该奖给谁》作者邝金鼻也是中国作家,通篇故事非但没有童趣,为了讲道理,童话反而有悖伦理。一个兔妈妈有两个兔儿子:一个小白兔,一个小灰兔,我真不知道是怎么生得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小白兔好儿子,小灰兔坏儿子。在娘那里哪有好儿子坏儿子,娘的眼里,所有的儿子都是儿子,不分好坏,只有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更为荒谬的是故事中毫无逻辑可言的道理竟说得振振有词!兔妈妈奖励蘑菇的问题是:谁跑步出色?小灰兔跟乌龟比,胜利了;小白兔跟骏马比,失败了。小白兔受到奖励了,兔妈妈的理由是:他敢跟高手比!我不禁要问:跑步出色的标准是什么?姿态优美?道德风尚高?精神风貌好?我想一般情况只有一个标准吧,那就是:跑得快。以此标准,两个小兔谁跑得快呢?

可见,在汉语文教学课本中的中国童话实在看不到童趣,只看到生硬的说教。因此从思想性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文本非但不能作为思想教育的成功,反而被孩子看轻了思想教育的艺术感染力。那么那些充满童趣的外国童话在今天我们的语文教育中情况又是如何呢?

《馅饼里包了一片天》,我觉得我们是写不出的。我们得等待读过这样优秀童话的孩子将来写出这样的故事,写出孩子第一次读了就喜欢的童话,写出孩子慢慢成长以后,每读一次他的那颗随着社会深入浸透灵魂越来越硬的心就会慢慢柔软起来的童话。

《馅饼里包了一片天》,这是一个英国人艾肯的作品。幽默有趣中透出的荒诞却令人向往。《小绿狼》和《我是一只蓝色猫》是两个法国童话,《小绿狼》作者葛舒;《我是一只蓝猫》作者米尔曼。“小绿狼”讲的是做自己最好,谁也改变不了你,你只有认同自己,才会开心起来,这个世界才美丽。“小蓝猫”其实是寻找爱的家园,最后在异邦找到了爱的家园,独特的美。

这三个童话都不在语文课本中,但都成了语文课堂上孩子很喜欢的故事。我们将这些童话作为语文内容来教学时便将教学设计的焦点落在语言训练和道德教育上去了,这样虽然还是用的故事,其实已经不再是“童话”了。今天的两位老师都做了“两截人”,一截是“传统的”语文老师,一截是童话故事老师。“传统的”语文老师一定要教语言的。然而,外国童话文本我们要教的一定不是语言,因为语言一转译后,就失去了语言学习的价值,我一直不主张汉语文课文中选入翻译文本的。翻译文本在教育中的价值应该是:文化和思想。所以翻译文本只能是思想文本或文化文本,不能作为语言文本或文学文本在母语教学中成为教学内容的。因此,我觉得没有必要把《馅饼里包了一片天》中这几句话读得整整齐齐,有韵律。作为母语教学,对于经过不同语言转换来的文本,语言不再是教学的中心。

那么这些外国童话在语文课上便应该是以“故事”的姿态呈现,老师应该是童话故事老师。老师把故事讲得很好就行了。而且这是一个中国人在讲一个法国童话,一个英国童话,讲述中要警惕翻译中的语言问题。像《馅饼里包了一块天》的故事,文中翻译过来的“老婆”肯定是不对的,中国人习惯上讲“老太婆”或者“老太太”,也有译本就翻成“老太太”的。讲故事,就是要用中国语调讲外国故事,这应该成为童话教学的第一道门槛。若我们承认了这是童话独特的门槛的话,那么,我说,童话就应该从语文教学中独立开来了,因为,这一道门槛不是母语教学的门槛了。

我们要给母语教学“松绑”,母语教学无法承担那么多的任务。用故事保护孩子的童年,这一任务应该从母语教育中独立出来,故事课程,应该成为一门独立的课程。讲本民族的故事,让孩子的童年有我们民族的文化母乳;讲异邦的故事,让我们的孩子有宽阔的文化胸怀。故事对于孩子的教育价值不在语言,也不在文学,而在思想和文化。所以无论是讲中国故事还是讲外国故事,将这样的故事文本作为母语教学的内容(课文)都是无法集中体现其价值的。

童年需要故事,语文教学缺少这些生动的故事的讲述。中国故事的问题将有另文讨论,于此只谈童话故事。前已述及,中国的童话,虽然,叶圣陶、严文井、陈伯吹和叶君健、任溶溶、金波等优秀的作家近一百年的努力,但总体说来成就不高。尤其选入语文课本的中国童话,学生似乎大多不感兴趣。问题便是出在我们选文的文质兼美的标准上,因为大多思想先行的童话创作的作品多不能令人满意,这也就是曹文轩的唯美童话为何让孩子喜欢的原因之一。再者,孩子对童话的喜欢往往道理在其次,新奇能引发阅读的兴趣,这是沈石溪动物小说的吸引人处吧。无论是《青铜葵花》还是《最后一头战象》,在语文课堂上,故事的感人处始终是在语言文学教学的背景中退到其后的。因此,将童话独立出来作为故事课程的一部分,远比将童话镶嵌在语文课程中更能体现童话的价值。 外国的童话最初的故事功能是吓唬孩子的,这一类童话是绝对无法选入语文课本的,但这一类童话的缺席,童话课程是不完整的。法国佩罗的《小红帽》,这是原始童话,小红帽和外婆葬身大灰狼的腹中,这是在警告那些孩子,不要与陌生人说话,否则危险随时来临,并还会连累家人。同样佩罗的《小拇指》的结局,那个小孩子的忘恩负义,骗取了食人魔太太的钱财,这些都是中国教育无法接受的价值观。当然随着童话的演变,从格林到安徒生,从爱丽丝到林格伦,从吓唬孩子到描述社会,从发现童趣到多元审美,今天的童话已经形成了大致被教育接受的价值:童趣、科学、审美……

可见童话不得不从语文中挣脱出来了,因为这些价值观更加接近故事在教育中承担的任务。而讲故事的人当然就不仅限于语文老师了,所以能够讲故事的所有的人都具备了童话老师的潜质。给孩子讲故事要饱含着情感,并要让孩子从故事中间去体味情感。让孩子进入童话故事的落脚点在哪里呢?就是在情感上。童话的逻辑是经不住推敲的,甚至是荒诞的,食人魔的靴子,灰姑娘的马车,都不能用逻辑去推演。童话是孩子的话,孩子的话是用直觉逻辑的,不能用形式逻辑去推演的。一旦去推演,故事的情感就出不来了。

情感体味之后,要让孩子逐渐触摸到童话的道理,但这个道理是故事中讲出来的情趣与理趣。情和理,都要用趣的方式表达。童话讲的理,和宋诗讲的理,和历史故事讲的理,和论说文讲的理,和说理散文讲的理,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一定要用趣的抒情意味和故事情节呈现出来。童话老师讲故事不是伦理说教的,而是动情增趣的。

与其说中国小学语文教学或者说中国小学教育缺少童话,不如说我们的小学教育中童话被语文教学侵占了儿童的情感、趣味和文化及思想,以至于童话被淹没了。童话是语言、文学、哲学、社会等学科的综合交叉,它应该具有一个独立的课程形态。怎样建构中国小学教育的童话课程?我没构想清楚,但我觉得跟现在“传统的”语文老师上的童话课可能应有所不同。语文老师上童话,往往带有自己语言文学专业的基本暗示。一上童话课,舍不得语文的训练,舍不得字词积累,舍不得句子体味,舍不得语言表演。

所以,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在今天,我们的教育给孩子讲什么样的童话故事,如何去讲这些童话故事。教好玩的童话,教能陪伴着一个人慢慢成长的童话,教让一个人每读一次心肠都为之一软的童话,教不断地延展着情与理的童话。那么怎么去教这些故事呢?文化和思想的碰撞、平衡和吸纳、内化应该成为故事的落脚点,而这个过程应该就是故事的讲述,可以是不同人的讲述,不同形式的讲述,但一定是在讲故事,而不是教文字。

其实,童话是有着异邦色彩的天山雪,童话是不需要文字的太玄经,让“太玄经”在“天山雪”中成为没有文字的独立课程吧。没有文字当然就不能栖息于“语文”中,不用书写文字的故事讲述,让中国的孩子发现“天山雪”的异邦情怀,那时,童话真的会成为课程吗?我想,会的!有石破天(周益明)的良善无心机和霍青桐(张学青)的秀美无暇的齐心努力,我们应该可以幸福地发现,童话在冬天里也可以有春天般的温暖。这就是童话的力量。童话也许有给人以温暖的功能,有着柔软灵魂的人也许都想听故事。让故事成为课程,让童话成为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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