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传统文化”在中国周边外交中的作用
摘要：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中国的国际地位日益提升。但是，在中国的硬实力不断增强的同时，中国的软实力并未得到同步提升，突出表现为中国在话语权上依旧处于弱势地位，在世界上缺少被广泛认可的价值理念。软实力的提升有待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有待更为合理的外交政策，更有待优秀传统文化的发扬。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应当成为今后中国软实力建设的一个重点。
关键词：软实力；传统文化；周边外交
2010年以来，美国的战略重心逐渐从欧洲转移到亚洲，中国周边的安全态势急剧恶化。针对美国战略东移给中国和周边国家关系的负面影响，中国在继续提升自身经济军事实力的同时，迫切需要发展同自身经济军事实力相称的“软实力”。
一、“软实力”是提升大国影响的重要组成部分
“软实力”（soft power）这一概念于1989年由美国学者约瑟夫・奈提出，他在《注定领导世界：美国权力性质的变迁》等一系列著述中认为，“软实力”是一种影响他国意愿的能力和无形的权力资源。具体来说，所谓“软实力”，是指“通过精神和道德诉求，影响、诱惑和说服别人相信和同意某些行为准则、价值观念和制度安排，以产生拥有‘软权力’一方所希望的过程和结果。自诞生以来，“软实力”这一概念便很快风靡全球，它深刻影响到了人们对国际关系和国家发展战略的看法，从而使得人们在关注经济发展、科技进步、军事实力等“硬实力”的同时，更加关注价值观、影响力、道德准则以及文化感召力等“软实力”。
“软实力”特别是其中的文化软实力，主要表现为国家或地区的影响力、感召力、凝聚力、创造力等。文化软实力表面上看起来很“软”，但却有着持久强大的力量，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的文化都具有向世界展示自身影响甚至改变他者的可能。文化软实力以经济、军事、科技等硬实力为基础，与硬实力相互影响、相辅相成。当今，文化软实力在国际竞争中正变得越来越重要。正如美国学者阿尔文・托夫勒断言：“我们终将看到，政治的最根本问题，不在于谁统治着工业社会的最后年月，而要看谁能为新文明的迅速兴起作出规划。”①在文化多元的今天，一个国家强大的硬实力并不必然一统文化的天下，经济落后的民族同样能够拥有令人神往的文明。
二、软实力在中国外交当中的缺失
自从上世纪90年代传人我国以来，“软实力”论一直是中国社会科学领域的热门话题，并成为举国上下努力奋斗的目标。2006年11月，胡锦涛总书记明确提出，“提升国家软实力，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经过多年的“本土化”发展，我国已经形成了颇具特色的国家“文化软实力”发展战略，并取得一定成效。
尽管举国上下的“软实力”建设使中国拥有了良好的文化发展和文化传播基础，但必须清楚地看到，作为全球化最重要的参与者和实践者之一，中国在吸引他国追随、改变对方立场，以及在国际事务中提出议题、设置议题、引导舆论等方面的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升，中国尚未改变不时遭受误解的被动处境。“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中国责任论”等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其中不乏一些恶意攻击。中国的发展一再被外界误读，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中国在“软实力”建设方面依然处于弱势地位，没有掌握国际话语权。以“中国威胁论”为例，按照常理，美国总想统治世界，甚至“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的所作所为都是违背世界上的常理、公理的”，②应该是“美国威胁论”盛行于世才对，但是恰恰相反，“很少有国家或团体或著名人士站出来谴责它”。③而中国长期以来不追求当头，不输出“革命”，一心想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却被视为“威胁”或“不确定”因素，这些言论有时甚至出自一些对华经济交往密切并普遍从中受益的周边国家，探其原因就是国际话语权掌握与否的差别。在当今的“国际社会”，并非以洁身自好作为好恶的标准，而是“谁拥有了话语权，谁就有了真理”。这也说明，拥有“硬实力”并不见得拥有“软实力”，尽管前者是后者的基础。
三、中国软实力建设缺失的原因
中国在国际舞台上软实力的不足可能源自多个方面，其中经济实力的相对落后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中国软实力的提升。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发展，尽管目前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跃升世界第二位，但在很多领域，特别是在科技文化领域，中国同美欧等发达国家相比依然有不小差距。作为硬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经济、科技的相对落后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中国软实力的提升。
但是，一个国家自身经济实力的不足并不必然限制其软实力的发挥，还同其自身对外政策相关。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一直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对“输出”本国的“意识形态”一直比较警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为大力发展本国经济，我国在外交上更是严格遵循“韬光养晦，有所作为”的方针，由此在对外领域扮演了相对“中庸”的角色，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到了中国影响力的扩大以及软实力的提升。
除了经济科技实力的相对落后以及对外政策的相对中庸之外，笔者认为，中国自身软实力不足的深层原因来自中国传统文化的缺失。中国从1840年开始便开启了西学东渐的过程，在这其中伴随西学传入的便是国人对本民族传统文化的批判。经过一百多年的批判和破坏，我们已经抛弃、丢失了大部分中国的传统文化，现在充斥我们大脑的更多的是一些西方的价值理念。以至发展到今天，我们的经济取得了让世界为之惊叹的成绩，甚至在经济总量上已经超过日本，大有超过美国之势。但我们的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却非常有限，即便是对于曾属于中华文化圈的东亚国家。同美国的价值观在世界上大行其道相比，中国在文化上几乎没有具备自身特色并且得到周边国家广泛认可的价值理念，就连中国最近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其中也或多或少带有西方价值观的影子。未来的中国要想在世界上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必须提升自身的文化影响力，必须复兴本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
四、树立中国价值观，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提升中国的软实力，必须同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相承接。优秀传统文化是凝聚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追求和历久弥新的精神财富，是建设全体人民精神家园的重要支撑，是增强自身文化软实力的深厚基础。
笔者认为，同西方文化相比，中国的传统文化具有两大优势。其一，中国的传统文化强调和谐。在以和平、发展、合作、共赢为潮流的时代，在国际矛盾日趋尖锐化的今天，注重“和谐”，“和而不同”的思想更容易被其他国家认可和接受，更能发挥独特的协调平衡和包容作用，为化解人与自然、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冲突，实现不同文明之间的和谐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其二，同西方国家相比，中国同周边国家特别是亚太国家更容易在文化上找到共同语言。一方面，在历史上，亚太很多国家都处在儒家文化圈之中，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受儒家文明的影响和熏陶，韩国、日本、越南这些国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甚至好于中国，它们对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很多理念持一种认可态度，至少不是反对态度。另一方面，中国文化更具有包容性。中国文化并不像基督教文化和伊斯兰文化那样排斥异己，而是像水一样具有包容性。中国文化对外来文化大多持一种包容态度，这也是中国文化在历史上能够同化周边文化的原因之一。如果中国能够很好地发扬本民族优势，较好地复兴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必然能够同这些文化产生共鸣，这对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影响力的扩大将带来极大的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