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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耘燕 穿越时空的女人

小编:

记者一行到达李耘燕位于成都蓝顶艺术中心的工作室时,天刚擦黑,初春时节的傍晚飘着些细雨,微微透出凉意。李耘燕和先生把家也安在了工作室,每日的生活或是莳花弄草,或是品茶读书,或是潜心画画。这样的生活令人羡慕,也令人想多了解一下李耘燕。

一个艺术家的直觉

在创作之前,李耘燕坦言自己的心情很忐忑,她此前从未有过类似的创作经验,仅仅因为被感动而去画石窟造像的举动是否有些冲动。画还是不画?李耘燕咨询了一些学术界和艺术界的同行及前辈,希望听听他们的意见。有人说:“石窟造像本来就是完整的艺术作品,你用油画去进行二次表达的意义在哪儿呢?”也有人说:“将石窟造像作为一个艺术课题来研究是可行的,但作为油画创作对象而言,价值不明显。”

李耘燕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遵从内心最真实的召唤,即刻收拾行装驱车赶往了安岳县石羊镇华严洞,准备现场创作。李耘燕认为,只有巨幅画作才能完美体现石窟造像的壮美和宏大。于是她带了几个480cm×215cm的大画框、大画架,以及升降机、大量矿物颜料、媒介剂和各式画具。面对嵌在山崖之间的庞大造像,李耘燕做好了长期创作的准备,她决定用当代绘画形式,在继承传统的同时超越传统,思考究竟是何种力量让安岳石窟造像拥有如此动人心魄的魅力。

李耘燕在安岳石窟的第一次创作花了一个半月,在这期间她和石窟工作人员同吃同住,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绘画中。艰苦的生活条件完全没有打扰她的心境,她沉浸在石窟艺术的大美之中,坚守着每一个清晨和日落,仿佛穿越时空回到千年以前,和安岳石窟的修建者们一起经历了岁月。

李耘燕并不否认自己的工作是在做一种还原,她努力将这些造像用油画语言还原。她常说:“有时候我认为在石窟雕像面前,不应该有太多的自我。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通过长期的艺术实践自然会形成丰富的经验,直觉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去做。”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彭肜曾在一篇艺术评论中写道:“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中,专心致力于四川石窟造像艺术的现代转化――以西洋油画来大规模地重现大足、安岳石窟造像艺术并取得重大突破和成果的并不多。毫不夸张地说,经过近10年的持之以恒的现场写生和坚持不懈地绘画创作,李耘燕凭借规模宏大的巴蜀石窟造像艺术系列绘画作品,已经成为中国当代油画领域中专注大足、安岳石窟造像艺术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

从一千年前走来

2007年,李耘燕开始长期驻留在重庆大足县的石门山、石篆山等石窟写生。2008年,李耘燕的安岳石窟造像艺术油画作品获得了业界的一致好评,为了能更好地表现石窟造像艺术,李耘燕前往中央美术学院访问学习。在北京,她特地拜访了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著名艺术家靳之林,他是文化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民间文化生态保护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致力于陕北石窟的研究和保护工作。李耘燕的创作思路得到了靳之林的大力支持,她更坚定了自己创作石窟造像艺术绘画作品的信心。

在重庆大足石窟,一种熟悉的悸动和震撼再一次向李耘燕袭来。她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做了充分准备,开始了新一轮的绘画创作。“我很感谢大足石刻艺术博物馆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他们全程为我开‘绿灯’,让我能近距离地欣赏和钻研136个洞窟里的每一尊造像。”博物馆全体工作人员都对李耘燕的工作表示了钦佩,他们和李耘燕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把大足石窟画出来,让更多人看到我国宋代石窟艺术的巅峰之美。同时,这也是宣传大足石窟乃至整个巴蜀石窟造像艺术的极好方式。李耘燕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她在大足石窟一画就是5年。

一开始,李耘燕是被瑰丽多姿的石窟造像吸引而引发了创作热情,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与石窟造像的朝夕相对中,李耘燕开始审视并思考中国石窟造像艺术所体现出的巨大美学价值,以及这种价值对中国当代艺术精神的影响。“这些石窟尊循唐宋时期的美学原则,呈现了丰富的精神内涵,许多石窟不受造像仪轨的束缚,采用象征和概括的手法,把大自然的豪迈之气赋予造像之上。造像沉静、稳重又不乏灵性,结构对称而又气韵生动,这些是巴蜀地区石窟精神的独特之处。”

一直画下去

李耘燕将这长达10年的艰苦创作视作是一种财富,她从中体验到艺术和生命交融时的大美无言。她说自己每一次到石窟现场创作时都会获得截然不同的感受,“视角、心情和光线的细微变化都会影响我对造像的理解,每一种新的理解都是更深一层的感悟,都能激发我的创作热情”。

李耘燕的作品被业界誉为“移动的石窟”。如今,她的创作理念和手法愈加成熟,也获得了学术界的一致肯定。2011年,“涅檠――李耘燕巴蜀石窟绘画作品展”在四川博物院成功举办,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油画学会主席詹建俊称赞李耘燕的创作“取得了真诚、沉静、朴实而大气的艺术品格,境界超脱、别具魅力,是很有意义的艺术探索”。

由于石窟造像艺术的特点,李耘燕的创作不但具备独特的艺术价值,还具备影响深远的学术研究价值。上世纪四十年代,著名画家张大干曾去敦煌临摹学习,留下了大量的手稿,现在有一大部分保存在四川博物院。从文物修复的角度来看,张大干的临摹手稿为敦煌研究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一手资料。李耘燕的作品也具有同样的意义,这是她在创作之初所没有想到的。

安岳石窟和大足石窟的造像不可避免地要遭受自然环境的侵蚀,李耘燕便是见证人之一。她说:“2006年,我去安岳石窟创作时,其中一尊造像的姿势非常优美,令人印象深刻。去年3月份我再去时,造像的形象还是完好的,但是颜色开始剥落。待我返回成都短暂停留又赶回安岳时,这尊造像的双手已经断了!更遗憾的是,生活在石窟周边的老人也记不太清造像双手原先的姿势。”李耘燕只好凭记忆和美学逻辑在画中将造像的双手“复原”,可是心头的遗憾一直萦绕不去。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李耘燕愈发体会到自己责任的重大,她下决心要将巴蜀当地的石窟尽可能地一个一个地画下来,直到画不动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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