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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创伤的视角浅析《菩萨凝视的岛屿》

小编:

摘 要:《菩萨凝视的岛屿》(Anil’s Ghost)是迈克尔・翁达杰的第四部长篇小说。作品以斯里兰卡内战为背景,展示了内战中人们水深火热的生活,不仅生活需要没有保障,生命安全更受到严重威胁,进而揭发了战争暴力给人类身心带来的巨大创伤,引人深思。

关键词:迈克尔・翁达杰;《菩萨凝视的岛屿》;创伤;症状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菩萨凝视的岛屿》讲述了主人公安妮尤在去国十五年后,受联合国人权组织委托,回故乡调查一起凶杀案,力图找出谁是害“水手”真正元凶的故事。

本文从“创伤”的视角来分析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心理创伤。心理创伤被定义为“超出一般常人经验的事件”。创伤通常会让人感到无能为力或是无助感和麻痹感。受害者遭遇创伤之后在精神上会出现一些典型的创伤症状如精神麻木,易怒,回避,压抑,嗜酒如命甚至嗑药吸毒等。越战之后,心理创伤研究达到顶峰。学者发现退伍老兵尽管生活恢复了平静,但他们的体验却像每天在战场上一样,不断地闪现战争的杀戮场面,死去的战友,枪声叫喊声等。他们的睡眠紊乱,情绪极不稳定,每天生活在过去的回忆中。后来医生对这些老兵进行心理辅导,并提出一个诊断名词: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此后心理创伤研究的范围和深度得到更大更快的发展。

“创伤理论”于19世纪末出现在美国,而 “文化创伤”则是由耶鲁大学教授亚历山大提出,他指出“当某个集体的成员觉得他们所经历的可怕事件在群体意识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并且这些历史痕迹对人有持续伤害的作用时,文化创伤就产生了。”小说中的斯里兰卡人民是典型的受创后群体,他们面对“到处是层出不穷的焦黑焚尸,海中、河里的弃尸,杀人灭迹后重复掩埋的尸体;”暴力蔓延盛行,乃至“如果有一天父亲胆敢因丧子而四处哀告不平,恐怕另一名家人也会横遭杀身之祸。这是这个国家最骇人的精神病症”。

1、创伤后症状

战争给人带来创伤,在心理和精神上都出现了一些典型的症状。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创伤症状包括:麻木、易怒、压抑、沉默、回避和过度疲劳等。

安南达原是一位点睛师,和妻子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在拉特纳普拉特区境内一所学校的四十六名学生和几个学校的职员全被逮捕,安南达的妻子悉丽莎也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踪影;”自此安南达成了“嗜酒如命”之徒,无论生活还是工作,总是酒不离手。他易怒,在修复“水手”面容时,“只要一发现他房子厨房的食物被稍稍挪动了位置……他便勃然大怒。”因太过思念失踪的妻子,借酒消愁又于事无补,他彻底崩溃选择自杀,幸而被救。

萨拉斯是一位考古学家,他妻子因无法忍受战争的迫害“选择喝强碱水”自杀。此后,他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极少提及亡妻。萨拉斯在于安妮尤工作时刻意保持沉默,安妮尤甚至说“你就是不喜欢把事情弄清楚,瑟拉斯,即使对你自己也是这样。”事实是,正因为萨拉斯深谙斯里兰卡权利与真相的勾结关系,他才刻意在某些场合表现沉默以便能够查个水落石出。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迦米尼亲眼目睹到战争最惨烈的一面:“单单一次攻击事件就能让医院在一周内用罄所有的止痛药,接下来只好听任伤患们被阵阵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院内到处充斥着令人肝胆俱裂的凄厉哀号。”战时身为医生的他异常忙碌乃至忙到麻木的地步,“明天还会送来更多死伤者――遭刀砍箭刺的、遭地雷炸伤的、面目全非的、肚破肠流的、全身瘫痪的;”迦米尼每天熬夜手术导致过度疲劳,他甚至需要嗑药来支撑自己面对断肢残骸早已崩溃的神经。

2、走出创伤

创伤学家多米尼克・拉卡普拉在弗洛伊德的基础上发展了“走出创伤”的观点,认为“走出指治疗创伤后症状,通过产生对抗力抵制强迫重复(或行动)来缓解创伤的影响。”这也意味着走出创伤并非是创伤完全愈合,而指能平静地谈论创伤,协调好创伤记忆与现实生活,重新建立安全感和与外界的联系。

主人公安妮尤虽生在斯里兰卡,却一直在国外留学。长期受西方教育的熏陶,15年后再次踏上故土,她觉得“在这里,却像是到了异国。”无法使用母语与同胞交流更加深了她与祖国的隔阂,她还甚至被形容为“来自日内瓦的女人。”语言交流的困境和尴尬的身份使她遭遇了身份危机。而安妮尤起初并不在乎这些,甚至:“有了与西方世界的些许联系,这才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她深刻地感受到了同胞的遭遇,一幕幕惨案使她不再是旁观者,她觉得有义务和责任意以斯里兰卡人的身份去调查真相,在整个调查过程中安妮尤逐渐完成了身份的回归,从而治愈了自己的创伤。

萨拉斯为保护好搜集的证据,不幸遇害:“……尸体上焦黑的部位……他将袖子卷起,双臂手肘以下多处被打断……”但能把真相公布于众即使牺牲是值得的。萨拉斯的献身也实现了生命的意义――救赎,使他走出了心理创伤。

诉说和倾听作为“体验创伤”有助于人们走出创伤。在迦米尼的诉说和安妮尤的倾听中,迦米尼所承载的创伤记忆被层层剥开,谈话疗法使他的创伤减轻了。他和哥哥萨拉斯之间的关系一度很紧张,两人甚至互不理睬对方。但当他发现哥哥的尸体时,“他全心全意医治他的哥哥――先将左腿摆正,再一一处理伤口,一如他仍活着,似乎以为当他处理完各个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之后,就能让他起死回生。”儿时的美好记忆在他眼前浮现,他知道哥哥牺牲的意义是为了同胞,兄弟间的隔阂消失了,迦米尼再次获得了生命的力量,从而走出了心理创伤。

小说的最后,安南达为一尊佛像进行点睛仪式。借着佛像的视界,他看清了世间的变幻无常,他不再封闭自己而是与外界又建立了联系。通过这种方式,安南达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走出了创伤。

主人公的经历从侧面反映了战争的巨大摧毁力,从这个意义而言,避免战争是翁达杰的心声。另外笔者试图将“创伤理论”应用到文学批评中,希望能为文学批评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参考文献:

[2]Alexander, Jeffery C. Cultural Trauma and Collective Identity.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4.

[3]迈克尔・翁达杰. 菩萨凝视的岛屿[M].陈建铭译,湖南: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

[4]LaCapra, Dominick. History in Transit: Experience, Identity, Critical Theory. 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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