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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风雨欲来

小编:

宋钦宗赵桓乃是徽宗皇帝的长子,也是徽宗第一个皇后王皇后之子。既然是嫡长子,赵桓应该是毫无争议地被封为皇太子。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直到政和五年才被立为皇太子。徽宗皇帝是一个风流才子,更是一个风流皇帝。在那个时代,皇帝想要什么又能得不到呢?徽宗皇帝的感情是泛滥的,玩腻赵桓亲生母亲王皇后之后,徽宗皇帝又看上了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都是向太后身边的丫鬟。

我们都应该知道向太后是什么人,向太后是神宗皇帝的皇后,向太后的大名一直到哲宗皇帝去世之后才显现出来。因为在神宗皇帝去世之后,宫廷之内还有一个太皇太后高氏,有她老人家在,向太后说话自然没有什么分量。然而,在哲宗皇帝去世之后,向太后的资历就是最老的了。哲宗皇帝由于英年早逝,只留下两个女儿,不可能继承皇位。所以,只能从哲宗皇帝众多的兄弟之中选择出来。

在众多的藩王之中最能与徽宗皇帝相抗的就是简王和申王,按照章的说法,无论是立长还是立嫡,都轮不到当时还是端王的宋徽宗赵佶。毕竟天下是他们赵家的天下,想要将天下交给谁也只有他们赵家的人才能决定,章也就是吃了这个亏,总是非议赵佶有什么样什么样的缺点,被向太后一口否决。皇帝家的事干你屁事?你章再敢说一个不字,信不信把你给弄死。好不好,人都是自私的,既然自己的一个建议惹怒了当朝权贵,自己还能说什么?对呀?皇帝家的事干自己屁事。章也就不说话了。赵佶同志靠向太后的极力支持才最终获得了皇位。

即位之后的赵佶自然不能独自享用胜利的成果!他感恩戴德的恭请向太后与自己一同听政。可能向太后也是为了过过处理国家大事的瘾,竟然答应了下来。可谁知半年下来,这国家大事每天都是这么些个事,实在无聊,还不如找个女伴谈谈胭脂水粉之事,美美容啊!减减肥啊什么的,或者去海南岛购物什么的,离岛免税。国家大事对自己来说实在是无聊之极,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和武则天一样那么有权力欲。半年下来,向太后也就厌倦了。因此把帘子撤了,国家大事再也与自己无关。

徽宗赵佶自然也免不了约定俗成的隔一段时间去向老太后请安问个好什么的。久而久之,徽宗皇帝便看上了向太后身边的两个丫鬟。

这么个请安法向太后也纳闷了,皇帝向太后请安的次数如此之多,如此之频繁,在祖上没有先例呀?赵佶这小子想要干什么?向太后毕竟不是一个傻瓜,过了一段时间,她终于看出了这其中的所以然。既然赵佶看上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又不好开口向自己要,那么不如自己顺水推舟,将这个人情给赵佶。赵佶欢喜,毫不吝啬的将两个丫鬟纳入到宫中。

既然徽宗皇帝是个风流才子,有了新宠,哪还能顾及这么多年睡在自己身边的原配。王皇后失宠,与打入冷宫没有什么区别。宠!宫中几千个女子就只为了争这一个字,但是王皇后在争斗之中失败了。她没能留住徽宗皇帝的心,既然留不住他的心,又怎能可能留住他的人呢?

一个人在宫中的生活不只是寂寞能形容的,何况是作为一个徒有其名的皇后。王皇后心里自然也明白,徽宗皇帝尤其宠爱向太后身边的郑氏,来宫还没有多久就已经被封为贵妃,仅次于皇后的一个等级,实际上徽宗皇帝这是在给王皇后暗示,她在皇后的位上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久之后,王皇后便郁郁而终,王皇后去世的时候,赵桓才七岁而已。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在赵桓和他母亲身上这两句话根本就不适用。因为徽宗皇帝本就是一个特别之人。以后的路对于赵桓来说可谓更加坎坷了,赵桓也知道他和自己的母亲一样也只有一个虚名而已,自己的亲生父亲赵佶对自己没有多少感情了,有一个新的人取代了自己的地位,那就是徽宗皇帝的第三个儿子郓王赵楷。随着时间的流逝,徽宗皇帝对赵楷是越来越喜欢,因为郓王赵楷和他老爹一样,也喜欢舞文弄墨,而且也还不错。久而久之,赵佶也就喜欢无论去什么地方,或者朝廷办一个什么宴会之类的,都叫上自己的这个得意儿子。一时在朝廷之中拥护赵楷为皇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为国家服务的这些人,眼睛可都是雪亮的。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错。但是再怎么雪亮也比不上这些在朝中为官之人,特别是在那种世风日下的时代。在这些官员的眼睛中绝对没有一粒沙子,他们要用自己雪亮的眼睛来看清楚时势,看清楚之后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其实只要大家不是瞎子,大家都能够看得出来,徽宗皇帝对郓王的宠爱超过所谓的皇太子又何止千倍万倍。毫不夸张地说,众人都认为废掉皇太子只是一个迟早的问题。所以,这些人一股脑儿地全都跑到郓王赵楷那边去了,不明白的人还以为郓王赵楷才是皇太子呢?太子赵桓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担惊受怕。

奇怪的是,虽然朝廷之内早已经形成了一边倒之势,在大家都以为徽宗皇帝会将赵桓的皇太子之位废掉的时候,徽宗皇帝却始终没有做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举动来,赵桓的太子之位竟然还在悬崖边上飘荡着。

每天都在这种担惊受怕之中度过,试问又怎么可能培养出来大的气魄呢?后来赵桓继承皇位,虽有大的抱负,但是无奈根本就没有成就大事的大气魄,在大宋王朝被自己的老爹弄到疲惫不堪,无药可治的地步的时候,这个没有大气魄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拯救已经沉沦的大宋王朝,继续沉沦只能是它必走之路。

其实徽宗皇帝又何曾不想废掉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太子呢?虽然自己处处在给这个儿子暗示,要他在位置之上好好呆着,别跟自己叫板。但是这个家伙总是不那么听话,连自己信道宠道,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也总是嚷嚷两声。可在本朝并没有废掉太子的先例,要是自己开了这个风气的话,于祖宗之理不合。有鉴于此,徽宗一直在容忍,也一直在等待机会。可是后来赵桓这娃儿变得聪明了,也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废无可废,实在叫人伤脑筋。

等啊!等!朝中的官员在等,郓王赵楷在等,徽宗皇帝也在等,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赵桓的身上。聪明的赵桓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还好赵桓有一个还算对自己比较忠心的老师――耿南仲,很多次都帮助他度过难关。

不久朝廷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众人将目光移开,那就是联金伐辽。这可是中原好汉多年的夙愿啊!徽宗皇帝又何尝不想,怎能不心动呢? 可惜,很多事情只能想想,不能真做,因为想法是好的,但是做起来事情却朝另一个方向发展。无论谁都不可能把握事情发展的趋势,在下一步没有来到之前,谁也无法预料,事情向哪方面发展。皇帝又能怎样,皇帝也不能让事情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不然,大宋朝的列祖列宗早就已经收回了燕云十六州,哪还等到你赵佶。

可是我们这个喜欢幻想的文人皇帝赵佶,就只看到了事情发展的一个方面,他只看到了这个时候去伐辽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祖宗各朝都没有出现的一个最重要的条件,现在上天赐予了他,那就是现在多了一个帮手,而且这个帮手很凶、很壮,他不知道,有些时候,帮手也就是凶手。

还有一点,就是他听到的一些关于辽朝的事情就是天祚皇帝怎样怎样的腐败,怎样怎样的弄得民不聊生。徽宗皇帝肯定也在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这样的皇帝统治一个国家,这个国家难道还有得救吗?什么人嘛!昏君!昏君!天祚皇帝大昏君!他暗自想,暗自高兴!这次还不能收复燕云十六州实在是见鬼了。他不知道,其实人家天祚皇帝只不过是辽朝的徽宗皇帝而已,说不定人家和他相比,根本就是小屋见大屋。徽宗皇帝一心欢喜着去收复燕云十六州,和自己的好朋友――金人。这个刚刚兴起来的小伙伴,在徽宗皇帝看来,虽然这些人手中有那么几个兵,但最终要打败辽朝,还得靠我大宋天朝的军队。

宋徽宗的北伐

可怜的徽宗皇帝不知道,百年来,宋太祖、宋太宗精挑细选出来的禁军到这个时候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一群无能的将军带着一群不知所以的兵,担负着徽宗皇帝的伟大抱负前往战场。

多么遥远的战场啊!因为这些人、这些兵只是在书上听说过战场,又有几人真正地亲历过战争呢?百年不知兵,即使没有百年,也有了几十年,国家用重金养着的一群兵,而这群兵根本就不懂得怎样叫打战。

兵不知道怎样去打战,其实只要有那么几个好的将领,兵也是可以训练出来的。可是这个时期我们大宋王朝的将领都是一些什么人?徽宗皇帝选定前去北伐辽朝的主帅竟是自己的宠臣――童贯,童贯又知道什么是打战,一个太监,只知道跟在徽宗皇帝身后拍拍龙屁的家伙。龙屁拍得够响,所以官位也攀得够高。掌管大宋王朝所有军马十余年,一个宦官啊!虽然长得甚是魁梧,甚至颔下还有那么几根胡须,但是也改变不了一个根本。让这样的人担任北伐的主将,徽宗赵佶的想法实在够“出奇不意”的。

另一位主帅呢?他就是宰相蔡京的长子蔡攸,蔡攸又是个什么人呢?先不说他有什么心机,单说每次在徽宗皇帝举办的宫廷宴会之上,他和另一位宰相王黼将自己的脸涂成乱七八糟的,在宴会之上跳些什么舞,说一些淫秽之语,讲一些黄色笑话以此来赢得徽宗皇帝的欢心,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看出蔡攸的人品。而他为了得到徽宗皇帝的欢心,竟然与自己的父亲互相尔虞我诈。

在他们看来这次的北伐是立千古之功,留名声于万世。能够参与这次北伐可谓是荣幸之至。大宋君臣这个时候就开始庆幸非常,倒也不无道理,因为在这个时候,辽朝在金人的打击之下早已经疲惫不堪。

新兴的军事力量总是有那么一股奇特的冲劲,何况这个时候在金国上层,全都是一些有远见、又能带兵打战的人物。

在宴会之上天祚皇帝喝得高兴,更加地摆起了自己的皇帝架子来,竟然要所有的部落首领为自己跳舞取乐。虽然归你管,但大家都是各自堂口的扛把子,当众跳舞供他人取乐,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其他的首领碍不过天祚皇帝的威势,只得扭曲着自己肥大的身躯。这是个什么事?天祚皇帝在嘲笑中获得欢乐。轮到完颜阿骨打之时,他始终都不肯跳,NND,好歹说我完颜阿骨打也是地方的一个老大,怎能跳艳舞?

好家伙,不得了了,天祚皇帝正兴奋着呢,你这样不是扫兴吗?所有的人都为完颜阿骨打捏了一把冷汗,可是话说下来又有哪一个真正地男子汉愿意这般的受人摆布呢?各部首领是恨在心里,却不敢说出口,难怪后来完颜阿骨打起兵的时候,这些首领都来归附。

天祚皇帝倒有性子陪完颜阿骨打玩,软的硬的对阿骨打都用了,可是阿骨打就是不跳。“跳不跳?”――“不跳!”。“你到底跳不跳?”――“说不跳就不跳!”两个人就在这般地叫着劲。

怒了,天祚皇帝真的被完颜阿骨打给惹怒了,宴会结束之后,天祚皇帝对身边的宠臣,执掌辽朝军国大事的萧奉先道:“这个疙瘩,咋说都不跳,想反了还是咋的,我看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找个借口把他给做了。”

萧奉先道:“这个家伙只是一个老粗,成不了什么大事,况且这个家伙现在无论是坑蒙拐骗还是杀人放火一样都没干过,这样无缘无故把他给做了,恐怕不能服各部之心。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又能有什么能耐呢?”

对呀!完颜阿骨打这个小部落首领又能有什么能耐呢?三年之后,这个小首领就让天祚皇帝和他的宠臣见识到了什么是能耐。

1115年,阿骨打反了。而且很快就攻占了东北重镇黄龙府,辽朝十几万大军竟然被阿骨打的几千军队打得大败。天祚皇帝惊了,更怒了,也后悔了,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在宴会之上,一剑把这个家伙给杀了。

同年,天祚皇帝就整军开始向完颜阿骨打发起反攻,整军数目号称70万,一路向阿骨打那边扑过去。但是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在自己的后方就爆发了反叛。天祚皇帝无可奈何,只得回撤。但是回撤也不那么容易,阿骨打派精兵相追,辽军毫无斗志,这一战,辽朝精锐丧失殆尽。

金军越打越猛,而辽朝却是越来越没有战斗力。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徽宗皇帝命令刚刚平定国内方腊反叛的各路大军往北边开去。

徽宗皇帝想,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天朝军队的威望,希望只要王师开到北边去,辽人便争相归附,那样就可以免一场大战。徽宗皇帝的想法,至少在这一点上是好的。 但是,辽人的想法呢?燕京已经不是天祚皇帝的天下了,天祚皇帝在辽朝精锐尽失的情况之下,一路往西逃去,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天祚皇帝的下落,他给金人玩起了躲猫猫。燕京城内的一些人也起了异心,选出了一位新的皇帝――耶律淳。耶律淳在朝廷之中素有威望,也是一个有作为之人。童贯这时带领宋军前来燕京城招降,自然是行不通的。

应该说童贯这次北伐可谓是动了大宋王朝的精锐,西北之人素来善战。童贯这次就将西北军的主力带来了,主将便是种师道和辛兴宗。种氏是西北地区的将门世家,辛兴宗在平定方腊起义的过程之中立功不少,二人都可以算作是善战将军。但是将再好却还是要受制于帅,这样,又怎能发挥出最佳效果。

此时在辽朝之内还有两名著名的军事将领,萧干和耶律大石。这一战宋军不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损失大部分精锐。

但是辽朝的好景不长,耶律淳不久之后就病死,辽朝宫廷发生了一些变动,最终由萧干和耶律大石二人辅政,辽朝的萧太后主政,方才稳定政局。

第一次战败,宋朝本来打算暂停进攻,但是当得知耶律淳病死之后,所有的将领又蠢蠢欲动起来。这一次,主帅仍然是童贯和蔡攸二人,但是进攻的主要将领却变成了刘延庆。刘延庆,西北军的主力将领,他的儿子就是后来与张俊、韩世忠、岳飞一起号称为南宋中兴四将的刘光世。

正好这时候,辽朝政局方才稳定,萧干和耶律大石二人都还留在宫中。前线无人指挥,刘延庆这一路进军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碍。

辽朝各路将领这一时期归顺之人也较多,常胜军将领郭药师也就是在这一时期归顺于宋朝。郭药师何许人?辽朝大将,渤海铁州人。因辽燕王耶律淳招募饥民,组成军队,以报怨于女真人,所以名之曰“怨军”,郭药师就是怨军的将领之一。后来耶律淳自立为王,将“怨军”更名为“常胜军”,郭药师上升为常胜军的最高统帅。

这一次不费一兵一卒,郭药师就仰天长拜,欢迎我大宋雄师,打出一个“热烈欢迎大宋雄狮北伐”的横幅,童贯等将帅喜笑颜开,想想,实在是祖宗积德,上天垂怜,恐怕赵佶要高兴得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郭药师的来降,举朝相庆。徽宗赵佶立即封其为武泰军节度使,后加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相当于燕山府的第二号人物,市长】。

但是不久之后,辽朝萧干就带领两万人前来相阻,宋军上次吃过萧干的亏,刘延庆自然不敢继续前进。这时候,降将郭药师向刘延庆献策道:“现在辽朝的兵马都被萧干带出来,恐怕燕京城内没有多少守卫,若然这个时候前去偷袭燕京城,必然成功。”刘延庆采纳了郭药师的这一建议,说:“意见很好,既然你这么有想法,这一带你也熟,那你就去打前锋吧!大军随后增援!”

郭药师在刘延庆的许诺之下,带着常胜军将领和兵马往燕京城奇袭而去。事情倒真如郭药师所料,燕京城现在根本就没有了守卫兵马,郭药师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燕京城。但是,我们先看一看常胜军的前身,前身叫作“怨军”,都是一些被辽朝军队强拉去当兵之人,又由于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最后发展成“怨军”“常胜军”。

那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脑白金可以送,所以他只能选择拼命,打下燕京城,以城作礼!如若拿下燕京城,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也该让人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地常胜军。

这些人进入到燕京城内,特别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到燕京城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在前线的萧干听说宋军突袭燕京城,马上带兵回救。而刘延庆的兵马此时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牵制作用。在燕京城内的郭药师常胜军看着燕京城外的烽火,还以为刘延庆已经将萧干的区区两万人马消灭掉前来燕京城会合。哪知道,等到的却是萧干的精锐部队。宫廷之中的萧太后闻说萧干已经带兵回来,命令宫中的守卫出击,与萧干内外夹击,郭药师的常胜军才不过几千人,哪能不败。

宋军收复燕京城是先前宋金两国之间的盟约,而宋朝却两次带着十数万军队都没能打败那已经被金军击得疲惫不堪的辽人,金军见宋军竟无力收复燕京城,也从其中看出了宋朝军队的无能,落后就要挨打,何况金军这时期还有摆脱不了的蛮性,后来挥军南下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既然宋军无力收复燕京城,那么也就只能靠金人出手了!“这帮南朝的衰人们!”金人说,“连一个小小的燕京城都攻不下,跟你们结盟真是丢脸,别跟人家说我们是盟友。”辽人的军队哪经得起金兵的横扫,燕京城马上就落入到金国之手。

问题这个时候就来了,燕京城是金人收复的,若是交给宋国的话,其中的这笔账又该怎么算?两国也立即就这笔账开始交涉起来,赵良嗣成了交涉的主要人员,首席谈判专家。最后经过多方的讨论,才确定下来,宋朝每年要给金人银20万两、绢30万皮,还有赎燕费100万缗。

和议既成,作为北伐主帅的童贯和蔡攸二人自然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燕京城进发。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到燕京城,到得燕京城之后,童贯还命人挑落辽朝宫殿之上的几片瓦砾,以示改朝换代,易新主。他在燕京城内发表一通演说:“同志们,以后燕京城就是天朝的了,咱们都是天朝的子民,咱得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为天朝卖命!”这样一件盖世之功就算是完成了。

其实,宋朝现在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座残破的城池而已,但是宋徽宗却是喜不自禁。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奇功,祖宗花了多少年的努力,哪曾进过燕京城,收复燕京城可是祖宗多年的夙愿,现在燕京城却在自己的手中收复过来,徽宗赵佶又怎能不高兴。

当北伐的大军凯旋之后,徽宗皇帝大摆庆功宴,亲自出城迎接,说:“同志们辛苦了!”将士们高声欢呼:“为皇上服务!”徽宗皇帝对这次参与北伐之人大力加封,甚至只要是曾经支持过北伐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封赏。童贯和蔡攸二人不可置疑的是这次封赏的主要人物。童贯晋封为徐豫国公,蔡攸拜为少师。

在当时的宋国境内,真正意识到战争危险的没有几人,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收复燕京城都是一项盖世之功,是祖宗多年的夙愿,现在在当今皇帝的手中完成这一壮举,怎能不举国同庆。 嗜血战狼

然而,贪婪的战狼却在北边虎视眈眈,他们在伺机而动,因为他们喜欢获得土地和财产之后的那份喜悦,特别是这份财产原先是别人的。占领别人的财物,瓜分猎物的身躯对这些战狼来说是再痛快不过的事。

而大宋王朝这只别人眼中的猎物,此时却还在为刚刚得到的一点残肢冷饭高兴不已,大宋王朝这只猎物好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得到过食物,那原本属于别人的食物。

战狼等待的时间自然是有限的,只要有稍微的风吹草动,战狼都能很清楚地感觉得到,现在金国就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说一说张觉事件的始末,张觉是辽平州人,辽末动乱,耶律淳病死之后,辽朝由萧太后掌权。这时候平州境内的叛民杀死了节度使,张觉作为副节度使被推举为节度使。在动乱的年代,要想生存,必须要招兵买马,说不定最后还能够争雄天下。因此,张觉就开始在平州境内招兵买马,发展自己的势力。萧太后派人前来监视张觉,张觉依然我行我素。萧太后一时拿张觉也没有什么办法,不久金人就攻克了燕京城,处在燕京城内的辽朝宫廷也因此玩完。

张觉见此,马上向金人递上了降表,但是张觉带兵归附与其他辽朝官员的归附又不尽相同。因为此时虽然张觉在名义之上是归附于金人,但是实际上张觉就如同一个军阀,继续在平州境内为王。

张觉的投降又是不稳定的,他的投降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在当时金兵气盛,辽朝基本上已亡的情况之下,张觉知道如若自己还继续与金兵为敌,结果很明显,身败名裂。

但是当金人将燕京城与宋朝交割之后,整个形势立时又发生了变化。因为,交割完燕京城之后,按照宋金两国之间的约定,金军要退往北方。金军按照约定带着大批的辽朝俘虏往北方撤去。

金人后撤后,张觉就开始动摇了,当时燕京及其周围地区所有的辽朝臣民都被视为亡国之人,而张觉依然固守平州,没有被金人动分毫,所有想要复国赶走金兵的辽朝人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张觉手中。

有人便向张觉献策说道:“宰相不谋守燕,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您手握重兵,拥有重镇,只要您能够起兵,人心必附,必然能够恢复我大辽。”

张觉经不起诱惑,毕竟谁都不希望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叛臣的名声,只要张觉此时起兵,恢复辽王朝,那么他就是复国功臣。况且在这个时候,他又听说辽天祚皇帝在西北地区已经拥兵而来,到时候两面交击,复国定然有望。

而且就算是最后不成,自己也还可以以平州为诱,归于宋朝,到时候不怕宋廷不答应。

的确张觉和他的谋臣打的算盘很准,当张觉派人前去燕京城向知府王安中透露张觉有归降的意思时,王安中马上就答应了,而且马上就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主子。

哎呀!这下可算是把徽宗皇帝乐坏了,要知道刚刚收复燕京城,现如今张觉又要将平州归降,眼看着宋朝在北边的疆土越来越大,徽宗皇帝哪能不高兴。他真想跑到祖庙去对祖宗说:“祖宗们啊!你看孙子给你们露脸了,咱大宋朝发达啦!”

徽宗高兴,有人却忧虑万分,这个人就是当初与金人谈判的赵良嗣。为何?因为当初在从金人手中赎回燕京城的时候,两国之间就有明确的规定,不得招降逃人或已经归降之人。现在宋朝接纳早已经归降于金朝的张觉,很显然是首先违背了这一和议。本来两国之间的和议就不十分巩固,这样下来,势必会带来许多麻烦。

赵良嗣极力反对招降张觉,但是赵良嗣的话毕竟没有什么分量。徽宗皇帝不仅没有听,反而将赵良嗣贬官。“你丫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屁话!滚出去!”

因此张觉就以自己所管辖的平州等地归降于宋朝,麻烦也因此来了。

金人正在伺机而动,如今送来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自然马上出动,刚开始只是简单地派遣小队人马前来责问。但是徽宗皇帝根本就不顾金人的责问,继续封赏张觉,金人的几次小进犯也都被张觉给击退。但正当徽宗和张觉两相高兴的时候,金人已经悄悄地来到,一战即击得张觉溃不成军,张觉失败之后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奔燕京城而去。

徽宗皇帝这个时候也不知怎的,竟然硬了起来,派兵前去增援平州,似乎要与金人大干一场。但是实际上增援的部队迟迟都没有赶到平州等地,寡不敌众,平州等地都相继失守。

金人似乎把张觉恨到了骨子里,非把张觉给弄死不可,当得知张觉就藏在燕京城中的时候,马上兴兵而来,要宋廷交出张觉。

徽宗皇帝本来以为可以敷衍了事,毕竟张觉是辽朝归降之人的一面旗帜,在辽朝人的心中也还算是有一定的地位,徽宗皇帝也不是一个傻瓜,他知道金人是想借自己之手将张觉杀死。但是若然那样,势必会引起辽朝归降之人的不满。徽宗皇帝只是下令,让王安中随便杀了一个貌似张觉之人来敷衍金人。

但是,真与假金人不可能分不清楚,徽宗皇帝的这一招为金人识破。留给徽宗皇帝的路只有两条,要么与金朝开战,要么交出张觉。孰轻孰重,徽宗皇帝经过反复掂量。最终只能让王安中将张觉杀死,人头送往金营。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杀与不杀都是一个错误,但是徽宗皇帝实在没其他的选择。将张觉杀死,令所有的辽朝归降将士心寒已是情理之中的事。郭药师那敏感的嗅觉也闻到了这其中的一股味道。张觉是以平州等州一起来降的,而郭药师当初归降之时,只有那几千的常胜军而已,张觉绝对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而金人索要甚急,宋朝即函首而送,要是哪天金人要他郭药师的人头,宋廷会怎样呢?后来郭药师会临阵倒戈,也有他的一番考虑。

事情当然也不可能如此这般轻易地摆平,正当宋廷以为张觉事件告了一段之后,金太宗却下了伐宋的诏令。

而宋廷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徽宗皇帝还沉浸在收复燕京城的喜悦之中,殊不知这燕京城已经有一半被金人咬在了嘴中。 联盟瓦解

斡离不的东路军南下,首攻便是燕京城,此时主管燕京之事的是宣抚使蔡靖。蔡靖见金人南下,马上派郭药师前去抵挡。郭药师率领常胜军人马与斡离不的金军鏖战,怎奈常胜军内部不和,虽然两军杀伤相当,但是最后常胜军却只能惨败而逃。

在常胜军内部,张令徽一直是常胜军内的得力将领,无奈与郭药师归降宋朝之后,郭药师的官位迅速地蹿升,而自己一直只能是紧随其后,而且越来越远。张令徽与郭药师之间因此也就产生了矛盾。在常胜军与金军交战的过程之中,也正是因为张令徽的部队首先抵挡不住进攻,当先而遁。致使常胜军士气低落,相继奔溃,最后惨败而归。

回到燕京城,张令徽就已经有投降金人之心,毕竟再留在燕京城内始终也只是郭药师属下的一名将领,根本就不可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郭药师自然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投降自然也不能落后于别人。下了决心就干,郭药师当即就派人前去向斡离不示好,斡离不又哪有不接受之理。这样,郭药师又完成了一件叛降的举动。

可惜的是,远在汴京城,还在宫中享乐的徽宗皇帝此刻竟将北边的防御全都寄托在郭药师的身上。闻说金人已派大军南下,徽宗皇帝为了保证郭药师的忠心,此时竟还封郭药师为燕王。徽宗皇帝封赏的诏书还没有到达郭药师的手上,郭药师就已经率领常胜军全部投降了金人,燕京城自然也落入到金人的手中。

郭药师的如此反复,也不可能始终得到金人的重用,金人之所以接纳郭药师是因为郭药师此时还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宋廷有他和无他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接纳郭药师之后,可以作为东路大军的向导,可以一路向汴京城打去,此种既得便宜又卖乖的事,谁不愿意做?但是,当北宋王朝被金人灭掉之后,郭药师的利用价值立时就完全消失,最后金人也就找些借口将常胜军的将领完全调离出燕京城。当初,郭药师愿意死心塌地的投降金人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常胜军永远都驻扎在燕京城。很多常胜军将领都不愿意离开燕京城,前去找斡离不理论。斡离不不屑地向常胜军将领道:“以前天祚皇帝待你们怎么样?”常胜军将领回答道:“待我们不错!”斡离不又问道:“那宋朝皇帝待你们又如何?”常胜军将领回答:“待我们很优厚!”斡离不大怒道:“既然辽宋两位皇帝都待你们不薄,你们尚且反叛,我大金国并没有多少财物可以赐予你们,到时候且不是你们也要反叛我大金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个人都听得出言外之意,众常胜军将领只得悻悻离开燕京城,带上原有的八千常胜军。

这一去便不再复返,因为斡离不已经在途中早就设下了埋伏,常胜军全部被歼,留在燕京城内的常胜军将领只剩郭药师一人,最后也是郁郁而终。

当金人南下之时,童贯此时作为军队的最高长官,驻守在太原城。闻说金兵南下,太原城又处于两军交战的前锋,童贯觉得在太原不安全。呆得不爽,以他的性格,势必赶紧离开。

当时太原城知府为张孝纯,闻说童贯要逃归汴京,甚是惊愕,向童贯道:“现在敌人兵锋愈急,太师应该召集兵马极力抵抗,要是太师离太原而去,那么人心、军心必动摇,到那时候就是眼睁睁地将河东、河北之地交给金人。”同时为了消减童贯的畏惧之心,张孝纯还说道:“太原城地险城坚,人亦习战,金人未必能攻克。”谁知童贯竟然反唇相讥道:“太原城既然这般坚固,有你等在此就够了,金人也不一定攻下,我童贯是来宣抚太原的,并不是担当守土之责的。”张孝纯知道劝留不住童贯他老人家。自得叹道:“平生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遇事却畏惧如此,抱头鼠窜,不知道有什么面目去见天子。”不久之后,粘罕即带兵包围了太原城。

却说童贯好好的一个宠臣怎生来到了太原城,来到太原城不打紧,正好遇到金兵南下,实在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当时其他的几大宠臣都留在京师吃香喝辣,天天下班了逛天上人间,遣他童贯一人出去,心里自然有些不爽。老子出差一趟容易吗?真是姑姑欺了舅舅再欺,两边都没法呆。

童贯可是从中央派遣到地方去搞交涉的当朝重臣,身份何等显贵,签个合同、搞个交涉什么的自然不能亲自出马。童贯就派遣马扩和辛兴宗二人前去搞交涉,应该说双方谈判,金方就算是不将二人请去五星级宾馆喝个什么咖啡,也应该去一家高级的歌厅、舞厅或者是酒吧逛逛,这不就是谈判的惯例吗?

令二人惊奇的是,金人竟不来这套,也难怪,金人才刚刚建国,所有的这些设备都还不齐全,也不好在经济发达地区来的同志面前摆谱,二人心里还为金人辩护。

怎知道,这些金人就是蛮横得很,二人过来哪里是什么谈判,简直就是听粘罕的狂妄之言。粘罕道:“你们竟然还当真想要我许下的两州两县之地,告诉你们,山前山后所有的土地都是我家的,什么时候有空,签个条子,把这些土地给了我,或许看见老朋友的面子上,我把军队给撤回去。”

“MD,这是谈判还是打劫啊!”得了吧!谈判本就是打劫,总得一方占点便宜,不然需要谈判干什么呢?不过这个便宜,童贯可不希望金人占,怎么说在童太师的眼中,金人才不过立国几年,能有什么能耐,虽然一个不小心将辽朝给灭了,但是也不足为惧。

的确是不小心,金人的兵马就不小心打到了太原城下。童太师乖巧,现在早已经在京师安安稳稳地住上了,我管得你太原城死活。

童太师既然这么慷慨,金人自然不可能不接受,太原城立时被围得水泄不通。还好,太原城还有一个坚持抵抗的知府和一个坚决抵抗的将领王禀。从此就开始了长达二百五十多天的太原保卫战。金人于十月发兵,粘罕的兵马于十二月十八日顺利地到达太原城下。太原保卫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九月,其惨烈程度让人不敢想象。 王安石变法

说到太原保卫战就不得不说当时太原守将王禀,王禀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之前宋朝的历史之中也崭露过头角,那就是随诸路大军一起镇压方腊起义。

宋太宗就说过:“国家无外患必有内忧,外患不过边事,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倒是内忧,最是可恶,当帝王的就应该注重内事。”所以,太宗老祖宗不惜使用各种办法来保证内部的稳定。可是老人家的方法只能适合他老人家的时代。在后来的许多时间段,很多中央官员都对老人家的家法有些许微词了。但是又不敢名正言顺的反对,因为祖宗之法在当时可是正统,在这个正统之下已经凝聚了一个集团,祖宗之法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很多中央人物都牵到了一起,形成了所谓的党派,历史上当然是称之为保守党。

搞不好在历史上出现几个不怕死的,来修正一下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什么的,引起朝堂上的一片争议,这样也就可以扬名青史,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改革家。

没有能力,没有号召力,就算是改革的决心再怎么坚定也搞不起来,还好,在宋朝历史上的两位改革家都有这个能力。范仲淹和王安石。在王安石还没有被调到中央之前,无论是在下层还是在中央的士大夫都认为,要想摆脱宋王朝当时的困境,必须要启用王安石不可,甚至还有评论说,只要王安石来到中央用事之后,天下可立时太平。这地位可真是没得说,可惜的是王安石上台之后,又引起了舆论的一片哗然,大家都认为看错了人。反对派说:“这丫挺的还真能装,没有看出来这家伙还这么有城府!”

改革哪能没有痛,只是这些在中央的高层人物们平时享受惯了,所以王安石突然的改革,带来了很多不便,使他们意识到原来改革会这般的艰难,人嘛!一般都喜欢安分守己,既然这么难那就不改好了,所以立时反对者一大片。

王安石倒是能够坚持,他清楚他的变法要与二十年前的范仲淹变法不同。范仲淹虽然是当时文人士大夫的楷模,也有一批人都跟随着范仲淹。例如像司马光、文彦博、富弼等等,这些人无一例外后来都站到了王安石的对立面。虽然有这些人的支持,但是包括范仲淹在内,虽然都在中央任职,但是始终没有能够掌权,不是那几个说话有用的人之一。所以,就算是范仲淹再有号召力,也不可能成功。

看看熙宁变法期间,估计反对派都恨不得一刀捅死王安石,可是就算是有刀在手,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因为这段时间之内,神宗皇帝对王安石可谓是言听计从。王安石主张的改革内容青苗法、均输法、保甲法、保马法等等,都一一的实行开来。

有不听话的,有反对的,神宗皇帝二话不说,贬出去!敢跟老王叫板,就是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出去、出去!王安石显然成了一个翻云覆雨的人物。可是,王安石就算是再厉害,也毕竟斗不过赵氏的祖宗。光看在祖宗的光辉之下培养出来的这些人,王安石变法的结局就已经预定了。再加上当时后宫之中的人物插手,事情就更加难发展下去了。当时后宫之中的太皇太后曹氏和太后高氏经常性的跑到神宗皇帝面前哭哭啼啼的,神宗皇帝一次二次还可以抵抗得住,来得次数多了,也受不了。谎言说上千遍就变成了真理,现在举朝上下包括宫中都说王安石变法不好,想必是真有其事。所以,神宗皇帝开始动摇了,也开始对王安石冷淡起来。

熙宁这么多年的变法虽然有成效,但是还不够,不足以让所有反对的人都住嘴,不仅不住嘴,而且他们叫得更欢,一个劲的叫嚷:“老王下台、老王下台!”这些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而是“今天倒老王了吗?”在如此情势下,留给王安石的路只有一条,卷铺盖回家。

1175年王安石终于卷铺盖回家了,可是神宗皇帝还在继续着变法。当时反对派把责任全都摊到了王安石的身上,只要王安石下野他们就取得了胜利,改革只要王安石不参与,就成不了什么大事。现在在中央继续改革的主要人物是吕惠卿,这家伙可是阴得很,一心想爬到王安石的头上去,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吕惠卿也有他的野心。可是改革在吕惠卿的手上并没有什么成效,神宗皇帝也看出来了,心想:“小吕还是不如老王有魄力,想成事,还得老王回来!”。所以时隔一年之后,神宗皇帝又思念起王安石来。不知王老先生现在过得怎么样,怎不怎么样的,只要神宗皇帝一句话,王安石不还得跑回中央来。况且这个时候王安石的雄心壮志还没有完全被消磨,还是想做出一番成绩来。所以,神宗皇帝的一纸诏书又将王安石给召来了。

可是不召不打紧,这一招,又引起了舆论的指责,不仅反对派反对王安石的回来,就连吕惠卿也在后面加劲,想把王安石又弄回家。

本来王安石对这一切还可以承受下去,虽然这次神宗皇帝将自己召回来并不像以前那般信任自己,对自己的建议也就实行个二三分,可是王安石坚信只要时间一长,改革的效果就摆出来了,到时候一切自然都好解决了。

但是,整天都活在反对的声音之中,尔虞我诈的,谁又受得了。再加上在这个时候,王安石的爱子王甑耐蝗焕胧溃对王安石来说可谓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王安石一时心灰意冷,1176年又向神宗皇帝提出回家,神宗皇帝也不过多的挽留,他知道现在的时事也根本就容不下王安石这个人。

王安石走了,变法也没什么搞头了,虽然神宗皇帝后来还想继续下去,但是元丰年间的改革也没什么太大的成效可言了。

从王安石回家养老的那年算起,到徽宗年间,宋朝其实根本就没有进行过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倒是在徽宗年间,蔡京突发奇想地进行改革,将整个大宋朝弄得乌烟瘴气。

所以祖宗的家法一直都在被坚持着,用一切手段来维持国内的稳定,自然是家法之一。因此当方腊起义的时候,徽宗皇帝几乎动用了当时大宋王朝所有的精锐,想尽一切办法将起义之火扑下去,王禀在当时也是一个重要的将领。方腊起义被镇压之后,王禀也得到了封赏,官迁武泰军承宣使。后来更以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领河东路马军副总管之职与太原知府张孝纯一起守卫太原。

宋钦宗即位

粘罕的西路军虽然受阻于太原城下,但是斡离不的东路军却是进展顺利,一路南下,直奔黄河岸边。而徽宗皇帝此时却将所有的兵马都交给梁方平守卫在黄河以南。十五万军马,就算是再不济,扼住黄河天险还是可以的,可是结果却并不是如此。 直到此时徽宗皇帝才开始真正地慌张起来,原来完颜吴乞买并不义气,徽宗皇帝一面在手下臣僚的建议之下下罪己诏,一方面就广发救援贴,下诏勤王。皇帝向天下疾呼:“快来京城救我、救我!”

徽宗将希望基本上都寄托在西北军身上,下诏勤王主要也是希望西北军马上赶过来,西北军的主要将领就是种师道两兄弟和姚古父子。正因为有了这家派的分歧,所以也酿成了后来的恶果。

抵抗!徽宗皇帝没有太大的决心,所以这个时候徽宗皇帝就想到了逃,学名称之为幸东南。同时将自己的长子赵桓封为开封牧,其实意思也很明显,徽宗这个时候已经有把皇位交给赵桓的打算。当年太宗赵光义没有即位之前就是呆在开封牧的位置之上,后来自己即位之后也象征性的将弟弟赵廷美放在开封牧的位置之上。可是后来太宗皇帝将赵廷美给逼走之后,开封牧就一直不再授人。开封牧也成了即位的前兆。

现在徽宗皇帝既然有意东幸,朝廷之中的一些人也有了新的想法。皇帝走了,京师的那些宗室、高官们自然也不可能留下,到时候还怎么保卫开封?门下侍郎吴敏和太常少卿李纲就想到了一块去。两人一起商量好,然后由吴敏前去劝说徽宗皇帝。吴敏到宫中之后,将李纲的一番话说给徽宗皇帝听,自然也算到徽宗皇帝会召李纲问话。

李纲做事倒也会考虑,事情紧急,这个时候不来点大气魄搞点与众不同的事,怎么可能引起这个心已经不在京城的皇帝的注意。李纲刺臂上书,他自己想,自己都觉得自己够爷们,有气魄,不相信唬不到皇帝。他向徽宗皇帝说:“以皇太子监国,的确是一个传统,但是现在国家危亡在即,不能再搞这套了,要是太子的名分不正,怎么可能号召天下呢?如今只有让皇太子正名,方能号召天下,保卫社稷。”

哎!算了吧!你李纲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有人还能够守住祖宗的江山就好!

可怜的赵桓终于将提心吊胆的日子熬到了头,可是赵桓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为什么突然间又要将皇位传给自己。自己在开封牧的位置之上才坐了几天,现在又马上将皇位交给自己。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赵桓心中比谁都明白【赵桓曾经写过一篇作文《我的父亲》,他将父亲描绘成一个衣冠禽兽,贪恋权位,风花雪月,下三滥的人】。不到迫不得已,又怎么可能将皇位交给别人呢?

因此,当徽宗皇帝决定将皇位传给赵桓的时候,我们就会在宫中见到这样一幅画面,宫中多人拿着龙袍等物追赶着前面的太子赵桓。赵桓流着泪说我不要当皇帝,我不是这块料啊,如今这年头,也实在是搞笑,想当年李世民几兄弟为了皇帝之位,你害我、我害你,最后搞得个骨肉相残。现在太子赵桓竟然对皇帝之位百般推辞,在历史上实在是罕见。

赵桓虽然不喜欢这个皇位,可是有人垂涎得很,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三弟赵楷,说起赵楷,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员都会竖起拇指说:“大腕,绝对的大腕!”在当时朝廷之中的名气绝对要比作为皇太子的赵桓大。

赵桓之所以被立为皇太子,并不是因为徽宗皇帝喜欢他,实在是有典宪在前,不立赵桓为皇太子,于礼不合。赵桓的母亲是徽宗皇帝的结发妻子,是徽宗皇帝被立为皇帝之后,册封的第一个皇后。

后来,宫中之人也看到了王皇后的处境,落井下石,趁机搞出了一个什么王皇后意欲谋害徽宗皇帝的事件,徽宗皇帝当此之时,早已有了新宠,对于这个王皇后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徽宗皇帝开始趁机发飙了,命人检查王皇后的所作所为,很显然,徽宗皇帝是在怀疑王皇后,王皇后心里也明白。心一冷,没多久也就郁郁而逝。

赵桓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他亲眼看到了母亲在宫中所受的苦,王皇后死的时候,赵桓还不足十岁,以后赵桓就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在处处藏着凶机的宫廷,赵桓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

虽然赵桓是徽宗皇帝的嫡长子,按理来说,赵桓立为皇太子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是,徽宗皇帝却迟迟不肯立他为皇太子,因为徽宗皇帝一直在等宠妃(应该说皇后)郑皇后生出龙种来继承皇太子之位。可是郑皇后也不怎么争气,一直生不出来。

直到最后徽宗才不得已立了赵桓。但徽宗皇帝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皇太子,他喜欢自己的第三个儿子――赵楷,除了皇太子的加封,徽宗皇帝基本上给了赵楷所有能给皇子的封号。

朝中的人也看出了这其中的转换,蔡京、童贯等人都适时地转变自己的态度,站到了赵楷的这一边。一班人就这样在赵楷的身边献计献策,计谋怎样才能把赵桓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面对这样一股强大的势力,赵桓自然也只能忍气吞声,等有朝一日继承皇位之后,再来收拾这一群人。

可是,皇位来得有些不明所以,要打战了,父亲就把皇位传给自己,这是一个什么道理。他自己在皇位之上风花雪月,给一个烂摊子让自己收拾,赵桓心里自然有些不平。

赵桓心里不平,赵楷自然更加不平,照理来说,要是不出现金人南下这么一档子事,皇位应该会是自己的,因为在当时的朝廷之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站在自家的这一边,连父亲也看好自己,这皇位还能跑得了吗?可是,如今看着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赵楷的心里能好受吗?

既然这样,干脆来个狠的。无毒不丈夫,为了皇位,豁出去了。反正当时赵楷的手里也握着宫中的禁卫军,他统领着皇城司,一个保卫皇宫的机构,手下有些兵马。所以,赵楷也开始发飙了,带着自己属下的一些人开始冲宫了。“同志们,冲啊!为了皇位!”赵楷在前面大声疾呼。

可是,宋朝毕竟不是唐朝,已经有正主坐在了皇位之上,谁还来为你卖命,再说,这样的兵变也不怎么保险,万一搞出个什么意外,弄得个身败名裂,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人。当时,朝中的一些人也都拜服在了这位新主的脚下。所以,当赵楷领着属下冲宫的时候,就有军人守卫在了赵桓宫外,这个人就是何灌。

看到赵楷带着属下人气势汹汹地冲来,何灌心里明白赵楷意欲何为。但是他还是问了句:“郓王这是为何而来?”

“何太尉难道不认识本王了吗?”赵楷对于何灌的阻拦很是不满, “不是我不认识郓王,只是臣手中的这柄剑不认识。”何灌这样说着举起自己手中的剑,很显然这是向赵楷示威。“你有种你就冲上来,看砍不死你!”何灌横目冷对。

赵楷也没有什么雄心,也不敢真带着人冲进去,来个鱼死网破,他不是李世民。所以,赵楷只能怏怏地离开。

坚守京城

赵桓心里怎能不明白,这个皇帝之位险啊!而且不是一般的险,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之上有可能成为亡国之君。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在自己父亲和他的几个宠臣的手里弄成了什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就算是唐太宗再世,也挽救不了这样的危机了。

其实赵桓也得感谢金人的南下,要不是金人的南下,恐怕自己还要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还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徽宗皇帝退位的这一年才45岁而已,这么年轻就跑去当太上皇,恐怕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就这样在混乱之中,赵桓被莫名所以、不可思议的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可是虽然国家被一群无耻之徒搞得千疮百孔的,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钦宗赵桓在登位伊始就表现出一股刚毅之气,下诏说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上书言事,指出朝臣的得失功过,同时将李纲安排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之上。全力负责京师的防御,可是还没等钦宗皇帝完全熟悉帝国境内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防御都还没有布好,前线就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金人来了!金东路军一路攻克河北诸州,岳飞的家乡相州也在这个时候沦陷。而梁方平领军十五万屯在河南岸,闻说金人的骑兵来到,竟然不战自溃,一时其他诸路也都相继奔溃。梁方平这一跑不要紧,驻扎在同一地带的河北、河东路制置副使何灌也开始跑了。十几万大军就这样还没有与金人交上手就全都跑完了。想想开封城与黄河的距离,黄河不守,金人必然马上兵临开封。

这下,可真把京师给闹腾了,徽宗皇帝闻说金人已经度过了黄河,惊慌失措,“我的祖宗呀!这么之得了咯!跑啊!”他没有信心再在京师呆下去,要知道为了自己的这条龙命,他连皇位都不要了,还会顾忌什么。因此,在梁方平逃奔后的当天晚上,徽宗皇帝就带上自己的郑皇后跑了,跑的时候甚至连卫士都没有多带,因为一切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倒是童贯等人后来带兵又跟了上去,随行护驾。

徽宗皇帝逃得也真是狼狈,当天晚上已经过了二更,因为金人渡河的消息实在惊动了整个开封城,在敌人即将兵临城下的情况下,徽宗皇帝哪里还睡得着。

那天晚上徽宗整个就没睡,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只得匆匆告诉童贯等人,带上些许的人马,当晚就奔出开封城。大难临头各自飞,徽宗皇帝飞得也还真快,完全就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榜样,因为第二天起来,钦宗皇帝才得知自己的好父亲竟然在前天晚上就逃离了开封城。钦宗的兄弟姐妹们也都不知道这个消息,闻说风流的父亲已经离开了,这些养尊处优的王爷公主们都没有了心思呆在开封城。所以,一时间开封城闹成一团,皇帝的家属都开始逃了,开封城的老百姓哪能不逃呢?“金人打来了,金人打来了!”整个京师乱成了一锅粥。

钦宗皇帝不想成为亡国之君,他想有一番作为,但是现实很是残酷,社会实在太黑暗了,连太上皇都跑了,自己这个皇帝再呆在京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也打起了离开京城的念头,正好,此时身边的大臣也有人赞成自己的想法,李邦彦、张邦昌等人都是父亲朝的重臣,有他们赞成自己的想法,这事应该能行。可是当时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个人就是李纲。

李纲不希望皇帝有这种想法,相当不希望,新皇帝登位才几天啊!国本都还没有稳固,现在皇帝若跑出京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李纲向钦宗皇帝劝道:“听说宰相们准备和陛下您一起离开京城,以避敌锋芒。要是皇上你真的有这个想法的话,那么祖宗江山就有危险了。您好好想想,太上道君皇帝出于社稷的考虑才将皇位传给你,现在你却要离开,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钦宗皇帝听李纲这种说,没有开口。钦宗皇帝能忍,一旁的宰相白时中却忍不住了,道:“现在金人的兵马都已经渡河了,难道京城还能守住吗?”

李纲回敬道:“天下的城池,哪有一座可以和京城相比较的,况且京城是祖宗宗庙的所在地,只要皇上您能激励将士,安抚民心,同仇敌忾,又那有不可守之理。”

这时有一个内侍官陈良弼出来说道:“京城楼橹,还没有休整好百分之一二,特别是城东樊家冈一带,护城河浅狭,根本就不可守,愿陛下明查。”这伙人早就商量好了,跑才是硬道理。打战、守城,只有像李纲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做。

钦宗皇帝听陈良弼这么说,向李纲道:“那么你就和良弼与蔡懋一起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李纲和他们二人一起跑到城东边看了看。

钦宗问道:“怎么样呢?”

蔡懋一口否决,守不了,实在守不了,他的脑袋就像是摇波浪滚一样。

李纲打死也不赞同,樊家冈一带实在没有什么守备,他也知道理亏,但是他是一个很好的演说家,他懂得心理战术,他知道该怎样狡辩,他说:“虽然楼橹都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京城高而且坚固,未必不能守,京城东边樊家冈一带虽说浅狭,但是可以多派兵把守,一切都没有问题。”

大宋王朝建国百余年,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有谁打到过京城。所以,京城的战斗装备没有搞好,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当时在京城的这些文臣们,谁吃饱了撑着愿意去承担保卫京城的责任呢?守住了倒好,要是守不住这个责任又应该由谁来负呢?

听李纲这么说,钦宗皇帝一时也没有台阶可以下来,只得问旁边的宰相们:“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呢?”

责任负不起啊!宰相们只好默不作声。李纲正好抓住这个机会,来了个激将法,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整治军马,声明出战,团结民心,一起坚守到勤王之师的来到。”

可是坚守也有得有个将领吧!现在在京师哪有什么专门的武将,京城也容不得有什么武将,留在京城的这些文臣们,对于用兵可以算在业余爱好之内的也没有几人。连统兵统了十几年的童太师现在都随着徽宗皇帝一起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选择什么样的人来担当守卫之责呢? 钦宗皇帝问:“谁来担当守卫将领呢?”

李纲开始下套了,说道:“朝廷平时以高官厚禄养着大臣,现在朝廷有难,像宰相李邦彦和白时中虽然是书生,但是也未必不知道带兵,现在抗敌就是他们的任务。”

白时中怒了,这不是明摆着将自己往火坑上推吗?估计要不是因为有钦宗皇帝在场,白时中都恨不得一板砖拍死李纲。

白时中怒道:“莫不是你李纲也能带兵?”

你看,上套了,李纲马上接话:“只要皇上不嫌我没用,臣甘当此职,只是怕臣官职卑微,将士们不服啊!”

很明显,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李纲这是在要权要官。钦宗皇帝心里也明白,转过头问宰相们道:“现在宰执这边还有什么官位是空缺的。”

赵野道:“现在尚书右丞这个职位是空缺的,”

“那好吧!就将这个职位给李纲!”

李纲就这样进入到中央最高几个决策人之中,什么国家机密之内的事情,现在李纲也都能参与了。

李纲也就全权接受京城的防御了,但钦宗皇帝本来就是那懦弱的性格,遇事也没有太多主见,加上现在身边的这些臣子都主张效法唐朝的玄宗皇帝,离京避敌。现在这些人将这些历史的典故都摆出来了,试问钦宗皇帝怎么会不心动呢?他心里清楚,要是守城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话,自己的老爹不仅不会跑,而且不会将皇位传给自己。故而,虽然钦宗在之前答应过李纲,留在京城和老百姓一起等待西北的勤王之师来到。谁知,在当天晚上钦宗皇帝就变卦了。

当天晚上李纲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来人给惊醒了,一问方知是钦宗皇帝还是打算离开京城。这还得了,好不容易才将钦宗这张守城王牌抓在手里,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若是钦宗皇帝都走了,那么肯定不会有赵氏宗室留在京城,到那时,开封城的地位可想而知。“得!看样子得给这个小祖宗打一针定心剂!”李纲想。

他赶忙穿上衣服,急奔宫中。才刚刚来到宫门之前,就见得有许多执甲卫士守在宫门之前,后面还有无数地车辆,车上装着钦宗皇帝这一路逃奔所需要用的物品等。李纲上前先来个以情打动这些禁卫军的方法,这些禁卫军的家属多数都在京城,现在他们这般护送皇帝离开京城,那么家小谁来保护?李纲正是抓住了禁卫军的这个弱点,所以厉声道:“你们是愿意护驾离京还是死守社稷?”

众人自然答:“死守!”。一句话就摆平了一群人,他想自己还真够man。

摆平了这些扈从的禁卫军,接下来要摆平的自然就是那个懦弱的皇帝。

李纲针对钦宗的弱点攻击之,做一个好的国家公务员,自然要什么都要会一点,这点小心理学的知识,李纲自然不在话下。这也是李纲能够留住钦宗的原因之一,李纲说道:“皇上现在带着这些禁卫军离开京城,但是这些禁卫军的家属都留在京城,要是这些禁卫军中途反悔,返回来保护家人,到那时陛下身边就没有扈从,要是金人选择在那个时侯派几千骑兵追赶陛下,试问陛下有什么可以阻挡金兵呢?”

仅仅一句话,说到了钦宗的担心之处,现在金人已经逼近,派骑兵追赶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钦宗只得再次答应李纲死守京城。

李纲得到钦宗的肯定答复后,这次索性来个硬的,当即出去,对所有的人宣布,皇帝已经答应死守京城,如果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再劝皇帝离京,杀无赦!这样一句话,没有人敢再动摇皇帝的决心,也使得钦宗皇帝不能再去反悔,君子一言都有九鼎,你钦宗皇帝说话怎么说也不能再反悔吧!现在全城的军民也都在注意着呢?没办法!守吧!

钦宗皇帝起用李邦彦为太宰【也就是之前所说的左丞相,通俗来讲,就是宰相中的第一把交椅】张邦昌为少宰。李邦彦恐怕在当时的名声似乎不怎么样,因为被时人称之为“浪子宰相”,自己也曾称“李浪子!”

虽然李纲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副宰相,但此时守卫京城的重任全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京师危在旦夕,李纲发布动员令,令京城之内能够参战的青壮年暂且全都报上名来,当然这些人只是作为后备军而用。怎么说,开封城是宋朝的都城,还是有一定数量军队的,况且当年老祖宗赵匡胤治国之时,就将全国的禁卫军一半留在京城,其他的一半驻守在各地。算下来,现如今留在京城的禁卫军数量也还算可观。

李纲开始部署防御,城的四壁每壁都以两千人守卫,然后选择马步军四万人分为五军,每军八千人设一统制,守卫四壁之外多出的一统制八千人留在中间,看哪边有危险就跑去哪边增援。同时派人修复京城之上的楼橹等,一场京师保卫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幸好准备了几天,金人的兵马才算到得京师脚下,首先到京师的金军是斡离不的东路军,东路军有郭药师作为向导,郭药师投靠宋朝也有几年的时间,对于京城也不陌生,当年徽宗皇帝还拉他一起在京师的牟驼冈踢过蹴鞠,蹴鞠这东西对于徽宗皇帝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虽然他治国无方,但是只要讲到玩,没有几个人的创意有他的多,在蹴鞠界他可谓是绝顶的高手。

郭药师可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当年和徽宗皇帝一起在牟驼冈踢球的时候,就仔细地观察了牟驼冈的地形等,牟驼冈里面积聚着大量的粮草。因此,郭药师将斡离不的兵马带到京城后,马上就选择驻扎在牟驼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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