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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两只手还是要一个人

小编:

“以前是全人工,黑压压的一片人。”佛山艾乐博机器人的创始人农百乐描述他所见过的,包括美的工厂在内的冲压车间:铁片经历着很多对手,冲孔、翻孔、冲边、翻边、打折……工人们不断加班,不断倒班。

中国的冲压行业在世界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全球九成冲压工序在珠三角和长三角完成。农百乐原本在金融界工作,后来加入了帮助工厂们以机器代替人的行列,其价格大约为“5万换一人”。这个价格被农百乐形容为“行价”。在《劳动合同法》出台之后, 珠三角冲压工人的工资从1800元,上升到现在的4000到4500元。

亨利・福特曾经说,“我雇的明明是两只手怎么却来了一个人?”现在,广义的工业机器人就是能够实现自动化控制、可重复编程的多功能机械手,并具有三个或三个以上可自由编程的运动轴,看上去就是人上肢的简化组合。

“无工伤,不抱怨。”这是去年上海工博会上,一个国内机器人企业的招商广告。实际上,中国工厂最早的机器换人动力,在于工人工伤风险的日益增加。那些重复性高而且环境恶劣的工位,譬如喷油、抛光等等,都是机器人率先进入的地方。

除了手,还有“脚”。顺德嘉腾电子公司副总经理陈洪波说:“搬运工最辛苦,很多人做一个星期就走,人员流动性很大。以前的工人还好一点,现在的年轻工人有时连一天都熬不住。”

这种劳动还发生在概念时髦的电商仓库里。陈洪波曾做过统计,在“双十一”期间,某电商物流仓库里的工人要捧着箱子每天走大概50到70公里,超过两次马拉松的距离。

嘉腾制造的自动搬运机器人(AGV)正在美的和华为的工厂里运作,均价每部7万左右,陈洪波说,这也是工厂对AGV价格的心理指数。

实际上,工人的价格已经十分清晰。“新一代工人至少是9年义务教育,独生子女,他们宁可3000元去写字楼上班,也不愿意4000元到工厂做工。”农百乐说,“加上社保和平均工资连年往上提,现在上不上机器都缺人。”

从2013年开始,中国劳动力市场已步入刘易斯拐点,出现了劳动力总量下降的局面。所有与记者交流过的工厂管理者都说,他们正面临劳工年龄断层的问题。

从1998年就在东莞打工的王会超,现在是东莞运城电镀车间的主任。他回忆说,过去没有机械手、自动化的时候,他要把几十斤重的工件每天搬运100多次。“现在的工人不可能这样,他们的父母也不指望他们赚这种钱。”

26岁的廖玉禅是一个流水线普工,在深圳、成都的富士康工作过两年,如今在一家LED工厂工作。她说自己一直过着一种很单调的生活:工作时坐在流水线上,重复着取件、插线的动作,每分钟重复多次,而她的收入,取决于她的动作做得有多快。

实际上,中国的产业工人,尤其普工,过去长期承担着高强度的,快速的,重复劳动的角色。“在工厂,不管你做的是什么,最终都会变成机器人。”廖玉禅说。这种说法并不夸张,很多珠三角的工人都曾对记者有过类似的表达。

对于中国制造来说,如何让普工们的工作――或者直接说某一个不断重复的动作――做得更快、更准,是生产主管们长年的命题,也是中国制造在过去于世界崛起的一大“优势”。

邓邱伟是雷柏科技的副总经理,曾在台资工厂里任职,长期研究如何减少工人的动作浪费,加快频率。这几年,他成为了“机器换人”的急先锋,把过去对工人生产精细到读秒的研究精力,转移到了机器人身上。

“一个鼠标如果经过50个工人,一人浪费一秒就是50秒,很多秒可以由机器人代替。”类似的思考时而挂在他的嘴边,而直接的改变是在两年时间里,雷柏工厂的工人从3000人减少到现在的800多人,而机器人却增加了过百台。

邓邱伟说,美的集团工厂的变化让他吃惊:那些简单重复的工作岗位,譬如搬运和码垛等等,已在两年间被机器人以及自动化所代替。记者也获知,包括富士康在内的国内制造巨擘,也早已在类似的工位上进行机器换人。

去年秋天,美的空调副总裁吴文新曾经表示,在2014年把空调工厂的工人数减少一半,搬运、打包、贴商标等工位和动作,都要被机器人所代替。在机器换人的工厂,KPI调整、工人再培训也成为新的命题。

被机器人和自动化设备影响的工人,有一部分要重新学会与机器相处。有一种现象已经在改造后的车间里出现:机器的介入使产量增加,冲击了工人们过去习惯的计件薪酬体系,于是,有的工人会故意把生产做慢一点,以防主管为生产线增加工作量。

业界人士皆称,机器人的出现目前还鲜有导致工人遭遇被裁的现象,因为“机器换人”才刚开始,在整体上仍不能解决用工荒。在大多数机器换人的工厂,相当程度上还保留着原始的,以大量工人人手衔接的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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