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乱事＞２３、２４

第二十三集

（李秋生、刘添等乡干部来到）

李秋生：马上备料！（来到险段查看，又看了一下水势）大家不要慌，咱们有必胜把握。

赵村长：对，木匠马上回去，拿锯和斧子，咱们就近放树、打桩。

李秋生：还有，多准备绳子、铁丝，让还没有来的村民套车，每家先送五十捆玉米桔来，还要派人挨家挨户搜集化肥袋子，总之越多越快越好，赵村长，这些事全拜托你了。

赵村长：好。

李秋生：拿出车钥匙，你们谁会骑摩托，带赵村长回去。

李力争：我来，（接过钥匙，带着赵如飞而去）

刘添：我需要做什么？

李秋生：你骑摩托带一个木匠去木匠家多借些截锯和斧子，领人马上放树，越快越好啊。

刘添：行，二木匠跟我走。（两人如飞而去）

李秋生：其余人，男的全去大堤下扔土、运土，女的，装袋，土越多越好，快（众人各就各位，干了起来）咱们乡干部都分散到抢险队伍进里去，做一下组织协调工作。

众乡干部：好（大家分散下去）

李秋生：老陶，咱们查看一下水情吧。

陶金生：（长出了一口气）好吧。（画面消失）

（画面县政府齐县长办公室，齐严站在办公桌前，吸烟、思考，秘书在打电话）

秘书：（按号，听，无声）齐县长，三村乡没人接电话。

齐严：打给陶金生，（秘书找到三村乡陶的电话号码，按号，里边传来关机的指示声音）陶金生关机。

齐严：乱弹琴，非常时期关机，接李秋生。

秘书：（找到李秋生的手机号码，按号）

（画面转大堤工地，李秋生正在和陶金生查看水情，手机响）

李秋生：（打开手机）喂，你好。（转县政府）

秘书：我是县政府，你等一下。（转身）齐县长，接通了。

齐县长：（接过电话）是秋生吗？我是齐严那，那边水情怎么样？

李秋生：水很大，堤外几千亩庄稼大部被淹，水直冲大堤根部，有几百亩农田已变成河道，灾情还在继续发展。

齐严：什么？怎么搞的，（历声地）大堤有没有危险？

李秋生：大堤有五十多米长的帮的部分坍塌下去了，还在一点点往下坍塌，我们正组织人力抢险。

齐严：陶金生那？

李秋生：也在堤上。

齐严：把手机给他，让他接。

李秋生：是（走到陶金生面前，递手机）齐县长让你接电话。

陶金生：（接过手机）喂，齐县长吗？我是金生啊。

齐严：陶金生，你是干什么吃的？我问你，非常时期你为什么关机？

陶金生：对不起齐县长，我忘了充电了。

齐严：是不是你把防汛的大事抛到脑后了，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你怎么解释？

陶金生：齐县长，你听我说。

齐严：你不要说，我问你，大水淹没庄稼，河水改道，大堤危在旦夕是不是属实？

陶金生：是，属实。

齐严：现在先不说责任问题，我命令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大堤，否则，我就亲自把你送到大狱去，再见（放下电话）马秘书，通知司机，马上出车。

秘书：齐县长您一宿没合眼了，休息一下吃了饭再走，也不晚那，去三村乡得绕道三百多里呀。

齐严：不行，来不及了，给水利局候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带一名水利工程师跟我一块去。

秘书：好。（正要转身）

齐严：等一下，再给林业局方局长打个电话，让他也跟我一块去。

秘书：是。（画面消失）

（大堤上，人们仍在运土装袋，河水已经把大堤涮塌了大半边，形势十分危机）

陶金生：（着急地）怎么办，运料的怎么这么慢！

李秋生：（大喊）木匠，马上砍桩，抬树的，脚步放快点，（人们把远处路边放倒的树去了头杈，三三两两地抬了过来）（赵村长、李力争骑摩托到）

陶金生：（历声地）你怎么搞的，料运的这么慢，大堤已经片下去一大半了，你这村长还想当不？

赵村长：（气的）你！……

李秋生：行啦，行啦，赵村长，我知道你很辛苦，大家都是着急的事，谁也不要介意，你来了，村里谁在催人催料？

赵村长：我交给那些老党员干部和妇女主任了，刘书记也在那，我是着急，才忙着赶回来的。

李力争：赵村长，为了这个大堤，把自己家准备盖房子的檩子都拿来了，你们看那边！来的那两车都是。

李秋生：谢谢你老赵。

陶金生：老赵，对不起了。

赵村长：没什么，大堤要被冲开，盖房子也没用了，村民们也捐了不少檩木，粗的细的都有，这回打桩不用愁了。

李秋生：太好了！老陶，咱们召开一个党员干部、青年团员会议吧。

陶金生：你安排吧。

李秋生：好，老赵，召集党员干部、青年团员开会。

赵村长：行，（接过李力争递来的大话筒）全体党员干部、青年团员，马上到这里开会，全体党员……（随着喊话声，不论党员干部群众，大家都往这边靠拢）

陶金生：好，大家肃静，我们开个现场会，研究一下治水方案，现在请李秋生副乡长谈一下他的想法。

李秋生：乡亲们，咱们长话短唠，今天洪水给我们船家村带来的灾害，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如果今天这个大堤堵不住，决了口，那就不是堤外几千亩地的损失了，那堤内近万亩良田和我们的家园，都将被大水冲毁，我们船家村两千多口人都将无家可归。所以，今天抢险一战关系重大，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一战必胜，坚决护住大堤，我希望大家有什么好的治水方案，都提出来，不管是党员干部还是我们男女村民，都有发言权，我现在先把我琢磨的方案和大家说一下。我认为我们必须先在水里密点打桩，然后把树枝厚点下到里边，再把装土的化肥袋子扎上口一排排的摆在上面，再压树枝或玉米桔，再压土包，反复到顶上，这样我觉的能有把握一战成功，大家看一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郭丰收：这个方案我同意，我也有个想法，我们这些人不要象一盘散沙一样，要有秩序才行，应该以生产队为单位，分成十个组，再选出组长，每组按五米分出责任段来，死任务，必须完成。

何欲静：对，还要密点打桩，最好是一尺远一个桩，每组必须打够十五个桩，不许混。

二嫂：要有人统一指挥，总指挥指挥组长，组长指挥组员，这象乱窝蜂似的可不行。

肖父：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曲莲凤：乡干部去了总指挥，其他人最好都下去监督检质，防止出现漏洞。

赵村长：还有，各组备料要充足，不能盲目仓促上阵，以免半途而废。

三船官：不管咋…整，可别脱裤子放……放屁，再……再费了二遍事。

李秋生：（一笑）对，大家看还有什么补充，同意不同意。

众人：没有了，同意。

李秋生：老陶，你看怎么样？

陶金生：我看行，你来指挥吧。

李秋生：好，就按大家说的办，我和赵村长指挥，乡干部和村干部马上深入各队选出组长来，再给大家三十分钟备料和分配人员时间，现在大家分组行动吧。

（远处三辆小车飞驰而至，众人抬头观瞧，小车在大堤下的路边停下，齐严、方正、候局长、工程师相继下车，走上大堤，陶等迎了上来）

陶金生：齐县长，您怎么来了？（他伸出手）

齐县长：（表情严俊）你这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我还能坐的住吗？（没有握手，径直去看大堤）

陶金生：这……（随后跟了去）

李秋生：（迎着方正等人）方书记，候局长，你们都来了。（握手）

方正：走，去看大堤，（众人来到被冲塌的大堤处看了看大堤，又看了看水流和庄稼）破坏的这么严重，这千亩粮田都成河道了。

李秋生：大堤坍塌一大半了，还好，没有地羊洞，也没出现管涌，河水撞到大堤根上就拐弯了，（这时郭丰收、二嫂、赵村长等人围了过来，李秋生去和候局长谈情况）

众人：方书记，（方正和众人握手）你们都在这，大家好吗。

郭丰收：咳，屋漏偏遭连天雨，好的了吗？

方正：我了解你们的心情。（画面转齐县长处）

齐县长：你们拿出补救方案了吗？

陶金生：拿出来了，备齐料，就开始干了，具体方案让李秋生汇报一下，李秋生你来汇报。

李秋生：好，（近前）我们刚开一个战地分析动员会，是这样定的，（李秋生引导齐县长等人到大堤损坏处，边比画边汇报）（二嫂那边）

二嫂：看见了没有，大笊篱他们把方书记挤出去了，方书记倒升局长了，出门有小车，多有派。

何欲静：要是方书记、柳扬不走，这千亩好地也不能毁呀。

小胖：为什么？

李力争：为什么？柳扬当乡长时，部署各村清河道了，下边的两个村都清了，就咱村这刘添，拖着到了也没清，柳扬一走没人管他了，他就更不干了。

齐月秋：这回可真是劳民伤财了，堤外这三千多亩庄稼都得变成河底，这大堤要是堵不住，怕是连窝都得端了，那老百姓就有亲投亲，有友投友，没亲没友的上大沼套子里呆着去吧。

曲莲凤：这水是不是太大了？

三船官：不……一定，一会砸完……堤，我过河…看看，能……行船不？

（那边齐县长处）

李秋生：（拿大话筒）乡亲们，齐县长、方局长、候局长来检查灾情，也同意了我们的护堤方案，我们请齐县长给我们讲几句话。（齐县长接过大话筒）

齐县长：乡亲们，水情很急，不容耽搁，我只告诉大家，我们决不能让洪水把我们的家园冲毁，前辈们开辟的土地也决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要保护土地，保护家园，要一战必胜。

众人：（热烈鼓掌）

李秋生：好，我命令，各组下水打桩，抢险开始！（郭丰收、李力争、何欲静、三船官、二船官纷纷下水）

画面一：打桩，下料，运土包，上土的，水里人一脸水，一身泥。

画面二：李秋生、赵村长指挥着。

画面三：齐县长、方正、候局长、工程师、陶金生也夹在人群中，递木桩、树枝和化肥袋。

画面四：大堤修好了，又恢复了原来的宽度。一部分村民仍在大堤上守护着，齐副县长等人在大堤的另一头坐了下来，大家闲谈着。齐副县长、方正表情严峻地望着远处被洪水毁坏的庄稼和土地，若有所思。

齐县长：（望着河水，对方正、李秋生）这河水应该说不算太大，我们过跨河大桥时看到了，怎么会改道了呢？秋生，有没有派人去河道实地查看一下？

李秋生：刚才修完堤，两个船官去了，我告诉他们到河对岸看一下，

一、看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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