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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绝代才子,薄命君王

小编:

南唐后主李煜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既是亡国之君的典型,又是千余年来备受推崇的“词帝”,是宋词发展史上的功勋人物,可谓集毁誉于一身。李煜的一生,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钟鸣鼎食的奢靡,更有国土日蹙的窘困、无可奈何的亡国、含辱纳垢的软禁、扑朔迷离的暴卒。

称藩纳贡,苟安岁月

李煜细腻率真的词作不知感动了多少人,无数喜欢幻想的少女都把李后主想象成俊美脱俗的模样。然而历史上的李煜却是“广颡丰颊,骈齿,一目重瞳子”,即是个额头宽大、脸蛋肥硕,牙齿畸形,一个眼睛里面竟然有两个瞳孔的人。虽然这副尊容在今人看来并不值得恭维,但古人却认为是天子之象。在李煜之前,一个眼睛里能长两个瞳孔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例如创造文字的仓颉、贤君虞舜、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重耳等。所以李煜长得真是超凡脱俗,就连其身为太子的兄长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在普通人看来,李煜的运气也是出奇的好。李煜在兄弟间排行第六,按理说这个排名在遵奉嫡长子继承原则的社会中是没什么优势的,但是他的五个哥哥却相继早夭,这个皇位就“次第推迁”地落到了“心疏利禄”的李煜身上。

24岁的李煜接手南唐的时候,北宋已经立国一年半,赵匡胤君臣在稳定内部统治以后,正在处心积虑地谋求削平诸国,混一宇内。南唐在李煜之父中主李统治期间,已经在与北周的战争中,丧失了淮河以北的大片国土,“国削势弱,帑庾空竭”。史载,李煜即位伊始,“专以爱民为急,蠲赋息役,以裕民力”,有过一些惠民措施。在对外关系方面,为了维持和平局面,筹备了大量财物,频频遣使到北宋入贡。同时还有练兵讲武的措施,“置龙翔军以教水战”。但是李煜显然对北宋吞并诸国的野心与决心没有清晰的认识,幻想并且相信能通过俯首称藩的恭顺,来换取江南一隅之地的苟安。所以,修贡示好积极频繁,厉兵秣马消极疏阔。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才子李煜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与大、小周后的宫廷生活中,投身到曲艺创作中。

大周后不仅“通书史,善歌舞”,而且“采戏、奕棋,靡不妙绝”,甚至能依靠残谱重新演奏“绝不复传”的《霓裳羽衣曲》。李煜对这位皇后“宠嬖专房”,并且爱屋及乌,“后主以后好音律,因亦耽嗜,废政事。”李后主曾以词的形式描绘与大周后锦衣玉食、征歌逐舞的生活片段:“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大周后十九岁嫁给李煜,二十九岁去世,共陪伴后主十年之久。这十年,算是李煜早年的幸福时光。在大周后过世四年之后,小周后成为了李后主的第二位皇后。小周后可能并没有姐姐大周后那么多才多艺,但是她年轻浪漫,甚至比大周后更得李煜的宠爱。

从现存史料看,在北宋对南唐动手之前,李煜把精力主要就放在了与两位皇后奢靡享乐的宫廷生活上。虽然李煜有过精简机构、设置水军的措施,但那只是昙花一现;对国家前途,他没有睿智的远见,缺乏系统的安排。另外,由国库空虚逼出来的币值改革,也没有取得成功,反而导致了“豪民富商不保其赀,则日益思乱”的不安局面。虽然也曾有过让侍从官员分夕宿值,“国主引与谭论,或至夜分”的事实,但却没有官员提出过有见地的救亡图存的方案。

大军临境,首鼠两端

真金白银一批批地往东京汴梁(今河南开封)送,不是没有效果,南唐的恭顺态度确实争取到了暂时的和平,推迟了北宋攻伐南唐的时间。北宋平荆湖、下巴蜀、亡南汉,舍近求远地把南唐周边政权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准备对南唐动手。当然,也可以认为,这是宋太祖先扫清周围障碍再顺流而下灭南唐的长虑,是早已明确了的作战策略。不管怎样,李煜始终没能把握住这代价昂贵的和平时期,做好应对准备。

在北宋南唐战争期间及爆发前的一段时日,双方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匡胤君臣深谋远虑,步步为营;而李煜心存幻想,首鼠两端。

开宝四年十月(971年),北宋灭南汉,并在长江边上的汉阳屯兵,消息传来,李煜“大惧”,连忙派弟弟李从善朝贡,通过自我降低名分的方式表达恭顺之情。就在这时,有商人来报告,北宋已经在湖北沿江建造了数千艘战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个商人还自告奋勇,要“密往焚之”,但是惊悸慌张的李煜“不敢从”。在来年的年初,商人的消息被外臣证实,人心惶惶,李煜采取的应对措施是:下令贬损仪制,更改了一些机构的名称;诸弟的封号,从“王”降至“公”。

虽然从日后的表现看,南唐“守常充位”的大臣确实占了大多数,但还是有一些人对国家形势的岌岌可危洞若观火,也提出了反对因循苟且的主张,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林仁肇等人。

林仁肇任南都留守兼侍中,在南昌训练了十万水师,向后主提出趁着北宋对南方连年挞伐,帅老兵疲的时机,出兵夺取江北旧境。可是,李煜看到北宋势如破竹地荡平诸国,委屈侍奉还唯恐不及,哪里敢冒险主动出击?但是,有想法有能力的林仁肇却被宋太祖赵匡胤盯上了。开宝五年,赵匡胤着手准备收拾南唐的时候,就使用反间计,利用李煜之手,除掉了这位南唐本可以依靠的中流砥柱。

宋太祖使出的计谋其实并不高明。太祖遣人将林仁肇的画像挂在东京汴梁皇宫的某个房间里,告诉南唐使者李从善说:“仁肇将来降,先持此为信。”又指着一栋府邸说:“将以此赐仁肇。”李从善赶忙遣使把这一“重要情报”回报后主。后主竟然没有识破是计,鸩杀了林仁肇。

林仁肇遇害当年的冬天,中书舍人潘佑上书“极言时政,凡七章不止。有‘家国阴阴,如日将暮’之辞,国主恶之”。联想起之前潘佑曾极力荐举李平,大臣们有将此两人视为朋党的事情,李煜觉得潘佑的上书都是李平的主意,先后将李平、潘佑逮捕,投入大狱,结果潘佑自杀,李平被缢死狱中。 第二年,赵匡胤为出兵做了最后的准备――炮制出兵的口实。北宋两次派遣使者,邀请李煜到东京汴梁,话虽然说的很客气:“朕将以仲冬有事圜丘,思与卿同阅牺牲。”但是,李煜从其弟李从善有去无回的经历中已然知道,一去就是与南唐的江山社稷永别。他“辞以疾”,说自己生病了,去不了,还说了一句软中有硬、充满气概的话:“臣事大朝,冀全宗祀,不意如是,今有死而已。”宋太祖恐怕也没对李煜乖乖投降抱多大希望,战争的前期准备早已做好,借口也有了,还等什么呢,一个字:打。

即便到了这样毫无退路的时刻,即便是刚刚说完“有死而已”的豪言壮语,李煜还是没有停止幻想。冬十月,北宋的大军已经水陆并进,旌旗已经隐约可见,李煜又派弟弟李从镒向北宋进贡。

次月,北宋的大军攻下池州,李煜求和的钱财打了水漂。李煜下令停止沿用开宝年号,从“奉正朔”的意义看,这实际上标志着南唐与北宋的决裂。 《韩熙载夜宴图》局部。韩熙载曾任南唐中书侍郎、光政殿学士承旨等官,他眼见南唐国势日衰,不愿出任宰相,便夜夜在家歌舞升平。南唐后主李煜得知

后,派顾闳中深夜潜入韩宅,窥看其纵情声色的场面。顾闳中回来后画成《韩熙载夜宴图》,原迹已失传。

南唐军队西线在北宋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东边又受到了吴越的进攻。李煜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给吴越国王钱,信中说:“今日无我,明日岂有君?一旦明天子易地赏功,王亦大梁一布衣耳。”话说得没错,但祸到临头才意识到这点,显然是噬脐无及。

很快,宋军从采石矶渡江,兵抵金陵城下。而李煜信任并予以重任的皇甫继勋、徐元等人,竟然将紧急军情隐瞒不报,导致兵临城下,“国主犹不知也”。南唐在危难之际,又鸠集了各类民众,使之捍御,也有百姓自发组织起来御敌,但是这些人,数量虽不少,实际皆不可用,“奔溃相踵”。

974年,南唐东部的常州失守,吴越军队进围京口。南唐大臣认为,京口为要害之地,应该派遣良将守卫。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李煜千挑万选,“拜亲吏刘澄镇海军节度使留后,以凌波军都虞侯卢绛为援。”而被李煜视为心腹的刘澄,其实早已心怀向背,到任之后,把卢绛支走,带领将士向吴越投降。

被南唐视为救命稻草的,是洪州节度使朱令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却不幸在赶往金陵的路上被北宋军队击败。“外援既绝,金陵益危蹙。”北宋军队“百道攻城,昼夜不休。”城中一片恐怖景象,“城中斗米万钱,人病足弱,死者相枕籍。”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李煜还是对北宋君臣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国主两遣徐铉等厚贡方物,求缓兵,守祭祀”,然而“皆不报”。礼物是收下了,请求却没有答应。

975年,宋军攻破金陵,南唐亡国。

不得不说,南唐的败亡,既有李煜举措失当的因素,也与北宋军队的好运气有关。南唐一直凭恃长江天险,以为北宋军队无法横渡长江。但是偏偏南唐出了一个叫樊若水的不第举人,经过在采石矶的长期实地勘察,向宋太祖献上了架设浮桥的建议。李煜和大臣张洎说起此事时,张洎还轻蔑地说:“载籍以来,无有此事,此必不成。”李煜听后,也表示同意,“吾亦谓此儿戏耳。”但是,樊若水的献策竟然成功了。

除了有人助,还有天佑。本来每年春夏时节,长江都会暴涨,而这年等宋军来到长江边上的时候,江水反而“退小”,这也成为大军顺利渡江的有利因素。金陵恃以为援的朱令的十五万大军,顺流而下准备截断采石矶浮桥。在皖口与北宋军队遭遇战斗的时候,采用“倾火油焚北船”的计策,偏偏风向突然改变,“反焰自焚”,自乱阵脚、一败涂地。

宋灭南唐,既有双方力量对比不牟的因素,也有宋军占尽天时人和的原因,更主要的,恐怕是李煜的犹疑不决、用人不当导致的。“几曾识干戈”,李煜的检讨还算诚恳,他确实不是打仗的材料。

肉袒出降,举族北上

李煜在违抗赵匡胤的命令,以生病为由,拒绝北上东京汴梁之际,曾对属下说了这样一番话:“他日王师见讨,孤当躬擐戎服,亲督士卒,背城一战,以存社稷。如其不获,乃聚室自焚,终不作他国之鬼。”赵匡胤听了,很不以为然,说,这只不过是书呆子话,“徒有其口,必无其志”。赵匡胤算是摸透了李煜的心思,待到城破之时,李煜跪拜纳降,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先是宫中预积薪,煜誓言社稷失守,当携血属赴火。既见(曹)彬,彬谕以归朝俸禄有限,费用日广,当厚自赍装。一归有司之籍,即无及矣。遣煜入治装。将梁、田钦祚力争,以谓:“苟有不虞,咎将谁执?”彬笑而不答。等固谏,彬曰:“彼能出降,安能死乎?”

城破国灭之时,李煜根本没有血性自焚而死。宋军主将曹彬还颇贴心地提醒说,到了东京汴梁以后,俸禄有限,但方方面面都少不了花费。要趁着登记战利品的人员尚未动手,多携带一些啊。其他将领以为好不容易按照宋太祖的要求生俘了李煜,现在放他回宫,万一李煜思来想去自杀了,这个责任谁担得起?曹彬的笑而不答,说明他也看清了李煜贪生怕死的本性。

作为俘虏,被押解前往东京汴梁的情景是无比惨痛的。当时天正下着雨,李煜和百司、官属乘坐的船只成百上千,迤逦北上。后主曾用最具代表性的场景淋漓尽致地描述出那个悲伤的时刻:“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在长江上,李煜回望自己居住多年的石头城,泪雨阑珊,又不禁寄情词作,中云:“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这位绝代才子,薄命君王,此时此地的“细思量”,又有什么用呢?

一路的颠沛流离,到第二年的正月,李煜抵达京师。赵匡胤给李煜封了一个侮辱性的“违命侯”。976年,斧声烛影事件中,赵匡胤驾崩,其胞弟赵光义即位,是为太宗。太宗为李煜加官,去掉了“违命侯”的封号,改封陇西郡公,似乎对李煜还不错。有人还从李煜去世后,太宗的表现来反推出“太宗待李煜不薄”。实际上,这恐怕只是表象。李煜在东京汴梁的生活是相当孤寂、沉闷、痛苦的,他在东京汴梁期间创作的诸多词作,就是留给我们无可置疑的明证。 寄人篱下,无疾而终

陆游在《避暑漫钞》中说:“李煜归朝后,郁郁不乐,见于词语。”在流传至今的李煜作品中,反映故国之思、亡国之恨的作品占据很大比例。这些在客寓东京汴梁期间所作的词章,通过对往事的无限怀念,反衬出李煜当时生活的冷寂与不如意。至今读来仍然让人不免一声叹息。

心思敏感的词人李煜可能常常是触景生情,难以入眠的。在《乌夜啼》中,李煜写到: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滴频欹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风雨夜,寒秋声,词人满腹愁怨梦不成。李煜在瑟瑟寒秋雨夜,回想起生平沧桑巨变,人生真似梦一场。千余年后,我们仍能透过这些只言片语,感受到李煜那种深深不甘而无可奈何的心境。

在《浪淘沙》一词中,李煜写到:“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明人对此有过非常到位的评价:“此在汴京念秣陵事作,读不忍竟。”“‘终日谁来’四字惨。”这种凄惨,料想应该是具体而真实的。李煜之前身为一国之主,前呼后拥,而国破之后,降为亡国君,寄人篱下。受到当时政治情势的逼迫,昔日臣子或者变节投靠新主,或者小心翼翼不敢与旧君来往。前后的巨大反差,不能不予李煜的内心以触动。

李煜的旧臣郑文宝,想面见一次昔日的君主,害怕李煜身边的宿卫阻挠,就装扮成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打渔人混入府中与李煜见面。正史上记载,二人相见后,郑文宝“陈圣主宽宥之意,宜谨节奉上,勿为他虑”。连与故人公开相见都难得,这种“宽宥”显然是极其有限的。所谓“谨节奉上,勿为他虑”恐怕也多是从消极的角度说,规劝后主要小心做人,不要妄想妄动。

南唐降臣徐铉跟随后主来到东京汴梁后,先是被北宋朝廷任命为左散骑常侍,后迁给事中,对于一介降臣来说,算是予以重任。史书载:

太宗一日问:“曾见李煜否?”铉对以“臣安敢私见之?”上曰:“卿第往,但言朕令卿往相见可矣。”铉遂径往其居,望门下马。但一老卒守门,徐言“愿见太尉”,卒言:“有旨不得与人接,岂可见也?”铉云:“我乃奉旨来见”。老卒往报。

(徐铉)徐入,立庭下。久之,老卒遂入取旧椅子相对。铉遥望见,谓卒曰:“但正衙一椅足矣。”顷间,李主纱帽道服而出。铉方拜而李主下阶,引其手以上。铉告辞宾主之礼,主曰:“今日岂有此礼?”徐引椅少偏,乃敢坐。后主相持大哭,乃坐默不言,忽长吁叹曰:“当时悔杀了潘佑、李平。”铉既去,乃有旨再对,询后主何言。

“久之”二字颇有深意。李后主离群寡居,根本没有人来拜访,颓废之状,可以想见。徐铉来访,可能正是在匆忙准备。后主所言“今日岂有此礼?”充满了今非昔比的无奈。“坐默不言”其实正是心中有无限感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昔日君臣同享富贵,何等辉煌;今日两人同为降虏,含垢忍辱,苟且偷生,又是何等的凄惨!李后主为性情中人,最后忍不住长吁一口,叹道:“当时悔杀了潘佑、李平。”潘佑、李平二人,是因为耿直敢言而被后主所不容,惨死狱中的。此时后主再回想起当时二人的拳拳谠言,悔恨之情,噬脐之恨,无以言说。

徐铉怎么回答的,史书并无记载。估计徐铉只能“默然”。这次太宗派他来探望李煜,可不是来叙旧的,而是刺探李煜所思所想与现实表现的。既肩负如此使命,又怎敢附和这种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呢?面对一位事必躬亲的帝王,徐铉不敢隐瞒,如实汇报了。此事成为李煜遇害的重要原因。

就在徐铉向太宗报告了李煜那句含义隽永的“当时悔杀了潘佑、李平”之后,时值七夕,正是后主李煜的生日,李煜在赐第中“命故妓作乐,声闻于外”。“太宗闻之,大怒”。而市井中此际正争相流传着李后主那篇光耀古今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词作,表面上是在诉说自己的亡国之痛,但客观上却是宣告了北宋朝廷对亡国之君安抚工作的失败。极度注重塑造个人形象、以“孜孜求治”自居的宋太宗,再也不能容忍李煜接二连三地发牢骚,干脆以“牵机药”将其赐死。

面相奇特的李后主死得也绝不寻常。牵机药据说是由一种名为马钱子的热带乔木种子制成的。服药后,身体一阵阵痉挛,最终身体扭曲成头与脚相合的模样,其过程就像拉牵织布机的样子,恐怖之状,令人汗毛倒竖。

李煜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痛苦生活,结束了其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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