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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与思辨的双重再现

小编:

摘 要:蔡熙博士主译的《狄更斯研究文集》在译文的连贯性、经济性、美感特质诸方面都达到了较高的境界,在译文与原文的一致性程度方面深度融合了信、达、雅的翻译原则,是当下译界一部难得的质量上乘的学术译著。

关键词:译文的连贯性 译文的经济性 译文的美感特质

一部译文一旦产生,就脱离了原文,成为译语文化中的一个独立语言产品。因此,要评价一部译文,首先要看它在译语文化中的可接受度,也就是张文宇所提出的“译语效能”{2},包括译文的连贯性水平、经济性水平(文字简洁程度)和美感水平;其次,还要看译文和原文在这三个方面的一致性程度,或者更准确地说,还要看译文―原文关系与译者翻译目的的一致性程度。

蔡熙的译文在连贯性、经济性、美感方面都达到了较高的境界,对照原文细读,具有高度的一致性,较为完整地再现了原作者们要表达的宏观和微观意图。应该说,蔡熙的译文具有良好的质量。

说到连贯性,加拿大翻译学者威廉姆斯曾提出一个翻译质量评估的“论辩模式(argumentation-centered model)”{3},说到底,就是语篇在宏观、微观各个层面上的合逻辑性。以蔡熙所译《从托杰斯公寓看到的狄更斯世界》(The Dickens World: A View from Todgers)为例,这篇论文以狄更斯小说《马丁・翟述伟》中的托杰斯公寓为基点,讨论狄更斯小说中的一个特点――人的特征与物的特征之间的相互影响,或言置换。可以说,原文的第一句是很重要的,但又是不好理解的,可译者把握住了作者的意图,较为成功地表达在汉语中:“以邪恶的方式拥有东西的过程是模仿人,而人拥有物品的过程是模仿非人。”

原文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直接说明狄更斯作品中人与物之间的特征互化,第二部分进一步探析人物互仿的深层机理――物质世界与道德世界的相互渗透,第三部分以《远大前程》中的匹普为例,讲到了孩子负罪感的几个层面及人与物、父与子之间的多重复杂关系及托杰斯世界的救赎问题。

在第一部分,第二段说明狄更斯把人的特征赋予物,第三段则反过来把物的特征赋予人,当然还有下一段里那些人化之物(木头假肢之类);第五段讲到人体的可分割性――“一半自我”“一半他物”,而在第六段中那些精神分裂的罪犯则完全由“自我”转变为“他物”;第八段是对巴尔扎克描写的“自然环境”和狄更斯“非自然环境”的比较;最末一段指出,这种怪诞的人―物特征互置是对失去连贯性的现实通过想象赋予连贯性的结果。

第二部分指出,以上特征互置的根源是道德现象和物理现象的相互关联和渗透,而在狄更斯的世界里,人和物之间的关联是自然而然的,公开行为和私密行为之间也是自然关联的。犯罪主要有两种――针对孩子的犯罪和蓄意谋划的社会犯罪,两种犯罪都是把人当作物体。公开的犯罪和私密的犯罪相互连续,焦虑在物质世界中随处可感。托杰斯世界需要救赎。

第三部分以《远大前程》中的匹普为例,分析了未成年犯罪――对自然秩序的颠倒始于自我意识,而自我意识又等同于负罪感。孩子犯罪可以分为几个层面:心理形式阶段,孩子被作为物体来对待;获得精神内容阶段,孩子开始将他人作为物体来对待;父子关系互换阶段,开始时匹普的“神仙教父”马格韦契把孩子作为“物体”加以利用,后来孩子继承了父亲的罪恶,父亲在孩子身上再生,孩子又成了“父亲的父亲”;救赎阶段,孩子疗治、救赎自己的世界,承认邪恶存在的必然性,承认邪恶与爱的辩证关系。

以上主要观点和思想还有很多不同层面的论证和示例,整个原作的论辩结构丝丝入扣、巨细和融。综观蔡熙的译文,可以说是以一位文学批评学者的视角和深刻,忠实再现了原文的宏观、微观结构和相应的思想。他知道作者在说什么,说到了什么程度,各个不同部分在逻辑上和思想上又是如何融成一体的,并且以流畅的中文,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这些逻辑关系和思想,非常细腻的地方也处理得一丝不苟、连贯通畅。

另外,原作者随意引用狄更斯著作中的语句或情节,这就要求译者非常熟悉狄更斯的作品,包括最小的细节,才能很好地理解原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观点,并且以既适合该论文又符合原作上下文的语言进行汉语表达――即便对于一位专业的文学研究者,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蔡熙成功地做好了这件事,其态度之认真、功夫之精深、才气之出众值得嘉许。试看:

《荒凉山庄》中的斯墨尔维德爷爷为了恢复人形,必须像抽打褥子一样经常抽打。这种耻辱是可怕的,这暗示了难以言表的恶化。如同斯墨尔维德爷爷一样,那些像操纵物品一样操纵同伙的人本身发展了物的特性,如资本家博得斯奈普头上以梳子取代了头发,而另一些遭遇经济动力学挑衅的落魄者同样发生了变化,如罪犯马格韦契,因为压抑和恐惧而机械化。他的喉咙里有一个吱吱叫的钟表装置,仿佛随时会敲响,或者像可怜的小特温姆洛,东道主把他当成折叠式餐桌,按照晚会的规模来伸展或者收拢他。

以上短短篇幅里提到了三部作品中的人物和情节:《荒凉山庄》里的斯墨尔维德爷爷,《我们共同的朋友》里的博得斯奈普和小特温姆洛,《远大前程》中的马格韦契。在为数众多、随处可见的这类地方,译者处理得总是得心应手、颇见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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