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拍戏

小品

老李拍戏

人物：老李、摄像师、导演

地点：晚会舞台上

道具：摄像机、剧本夹子、吉祥物、地摊子

作者：李宝龙

老李背着个包袱，从观众里走向舞台。

老李：（向观众）过年好啊，在坐的叔叔阿姨春节好，大爷、奶奶过年好；还有大哥大姐兄弟姐妹们，你们过年好吗？（停顿）哎哟，你们都好哇，春节好哇是春节闹，可是我老李不太好，老李我过年少钞票啊，儿子与我嚷嚷叫，是老婆跟我瞪眼吵，说，今儿你赶紧弄钞票，要是弄不来票子，哼哼，我在你脑袋上敲俩包。我是一溜烟的赶紧跑，来到这里跟大家一起过年好，让她娘们在瞎胡闹，（一愣）对了，我今儿个批发了点吉祥物，看看大家哪个要。（从包里拿出两个吉祥物向几个观众扬了扬）你要？你要？哎呀，你们怎么都有了，你们不会晚点到这来买我的吗？真是的。有了，我找找看谁手里没有，我就卖给谁，不要也得要，不然的话，哼哼，我到他家里吃年饭去。（在观众席里走来走去寻找，随机应变向观众说话，逗乐）

导演（拿着个剧本夹子）和摄像（扛着摄像机）来到舞台中央，先后坐在小摊（石头板墩子道具）上。

摄像：导演，您消消气儿，今个一定能找到一个好“摊主”

导演：你看这几个特约，就是不会气愤的说几句话。拍了多少遍就是不过，我能不气吗。唉！这样吧，咱们分头都出去找一下，看能否找到一个好“摊主”。

摄像：好！

老李在导演和摄像说话时往台上看了看。

老李：（高兴地）我终于看到两个没拿吉祥物的，对，我就买给他们。（冲台上喊）喂，你们等等我，你们要不要吉祥物啊。（边装吉祥物边往台上跑）

导演和摄像已经起身走下舞台。

老李：（上台后左右看了看）哎呀，这么快就走掉了，得，我就在这儿摆个摊子，就赖那些没带吉祥物的。

老李来到小摊前滞步，口中仍念叨着把包中的吉祥物摆在摊上，向四下叫卖。

导演和摄像在一边看到老李在台上卖吉祥物时，导演提意。

导演：摄像啊，你先把摄像机放在这儿，你去试试那个卖吉祥物的行不行。

摄像：（将摄像机递给导演）好，这就去。（转身要走）

导演：慢着。

摄像：（回头）还有什么，导演？

导演：嗯……也没什么，记着多动点脑子。

摄像：我明白，导演。（转身上台）

摄像刚一上台就被老李叫住，

老李：哟，大哥，这大过年的，您也没带吉祥物，我卖给您几个吧。

摄像：嗯，我看看啊。

摄像故意将他的吉祥物翻了几遍，没有买的意思。

老李：（有点不耐烦地）你到底要不要，不要不吉祥，要了就吉祥。

摄像：来两个吧。

老李高兴地拿起四五个吉祥物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递给摄像，摄像拿了吉祥物扭头就走。

老李：哎哎哎，同志，你还没给钱呢。

摄像照走不回头。老李赶紧追上去拉住摄像。

老李：同志啊，你还没给钱呢。

摄像：什么？你还敢给我要钱？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好惹的吗？

老李：你……是谁啊？

摄像：告诉你，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说自己真名）！

老李：（恍然大悟的样子）噢——

摄像：（高兴地）知道了吧！

老李：是我们村的二百五……

摄像：什么？你再说一遍！

摄像一步步逼着老李回到摊前。

老李：（边退边说）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给您要钱。那吉祥物的钱您还没给呢。

摄像：（把掂着的吉祥物一扬）这钱我今天就不给。

老李：（一瞪眼）你敢？你以为你是土匪呀！

摄像：我不但不给钱，我敢踢你的摊子呢。（一脚将摊子踢倒）

老李：（气愤地望着地上的吉祥物，又看了看摄像，指着摄像）土匪、土匪！（上前一把揪住摄像）无法无天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摄像：（严厉地）把手放开！

老李：（没有放手）放开？你是警察呀！

摄像：告诉你，我是黑社会的……

老李：黑社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是白社会的我也……（老李脸色突变，吓得忙松开摄像后退几步拢着嘴）黑社会！

摄像有点得意忘形，老李忙掏出手机……

摄像：（把一只手放进衣服口袋里，威胁地）你要敢报警，我现在就要你的好看，信不信，我这儿可有枪！

老李：（好象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又像泄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收起手机）我不报警还不行吗。

摄像洋洋得意地走掉。老李在后面大声地冲摄像走的方向“呸”了一声。

老李：（伤心地、气愤地）简直就是鬼子、土匪！（踢了一脚）强盗！下辈子让你转世为猪，还得让我宰了你，下辈子让你转世为驴，得我来喂你；（扶起摊子，捡吉祥物）下辈子让你转个花姑娘大大的，让我来取你给我过日子……

导演拿着个大剧本夹子，在一边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哎呀，不错，不错，找个好演员可真不容易，我要的就是这种表情，哈……（走近老李）

老李：这位大哥，您要买吉祥物吧，来两个吧，不，来五个吧！我的吉祥物是最……

导演：不，你的吉祥物我全包了……

老李：我没听清楚，您再说一遍。

导演：你的吉祥物我全包了。（转身面向观众）他没有了后顾之忧，更会安下心来拍戏了，对，（朝老李一扬手）现在就跟他说明白……

老李：（在导演扬手的同时，面向观众哼着走近导演）咱老百姓，今儿个是真高兴……

（眼睛正被导演的手指碰着）哎呀……（手捂着眼睛后退了几步）

导演：（吃了一惊，忙上前扶着老李）真对不起，没想到会戳到您的眼睛。

老李：（捂着眼睛）大哥呀，您是练“一指禅”的吧。

导演：对不起，我是《小镇故事》的导演，这次找您呢……

老李：导演导演，我年看您还是改戳眼吧，您这戳我眼儿来了。

导演：（笑了笑上前拿住老李的手）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老李：（揉了揉眼睛）没事儿，只要您包了我的吉祥物，一切皆都吉祥了。一口价，二百块，全都给你……

导演：好好好，不着急，有个前题我比需说明一下。

老李：（放下手，眨眨眼睛）什么前题后题的，您给钱就行，我这人是认钱不认人……

导演：啊？

老李：……不……，认钱也认……人，您说，什么前题？

导演：我是个导演，主要是拍戏，我这儿有个特约，想让您给演一下。

老李：（受宠若惊地、高兴地）让我……拍戏？

导演：对，让你拍戏，只要你把戏拍好了，我不但包了你的吉祥物，而且我再给你三百块钱，怎么样？

老李：（高兴地）再给我三百块？

导演：对！

老李：（手足无措地，高兴地）哎呀，我今天是（变音——学单田方老师的声音）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啊，哈……

导演：（忙制止）行了行了行了……

老李由笑转为咳嗽。

导演：（在老李背上抚摸了两下）你听我给你说一下戏情，（望着老李）说，一个卖东西的摊主，被个地皮拿了东西不给钱，（老李在一旁配合表情）当气愤地和地皮理论时，可恶的地皮又踢了他的摊子……

老李：（表情非常难看、气愤）您说天地下怎么会有这种地皮无赖，他们简直就鬼子进村，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都不得好死。（咬牙切齿地）

导演：好，好，非常好，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就给我演这个被地皮踢了摊子的摊主……

老李：为什么要我演倒霉的摊主，就不能让我演个地皮，让我踢一次别人的摊子，耍耍横！

导演：不行啊，我们缺的就是个被欺负的摊主，我们有的是地皮！

老李：那就让我跟一个地皮换换，

导演：你为什么非要演地皮呢？

老李：我的摊子被人踢了，我非得再踢别人的摊子不可。

导演：地皮是坏人，您演的是个好人，在电视里看到您是个好人不好吗？

老李：（犹豫地）我再考虑考虑……

导演：（回头）摄像，我们准备了。

画外音：（摄像）来了导演。

接着，摄像师扛着一架摄像机，一手拎着一袋吉祥物走过来。

老李：（回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地皮来了，黑社会来了！（在导演身边跑过去）

导演：（一把拉住老李）哎哎哎，您上哪里去？

老李：黑社会来了，快跑吧。

导演：他不是黑社会。（把老李拉回来）

老李：他是黑社会呀。（又退到导演那边）

导演：他是我的摄像师。（又把老李拉回来）

老李：他不是摄像师，我怕。（又退到导演那边）

老李与导演来回的动作就象在滑稽地跳舞。

摄像：（来到近前，对老李象唱《我不是黄蓉》的腔调）我不是地皮，我是黑社会……啊不不不，我不是黑社会，我是摄像师。

老李仍然围着导演躲摄像师，最后，摄像师把摄像机放在旁边，上前一把拽住老李。

摄像：我看还往哪——里走！（和老李就象唱戏一样）哇呀……

老李：（惊慌地）你要怎么样？

摄像：不许你演地皮！

老李：（被摄像抓着向后退了几步）我不演地皮。

摄像：（抓着老李又逼了几步）只许演摊主！

老李：（又被摄像师抓着退了几步）我只演摊主。

摄像：（抓着老李又逼了几步）果然听话！

老李：（被摄像师抓着退了几步）果然听话！

摄像：（旋开老李，如唱戏般的大笑）哈……（转了个圈回来又抓住老李）

老李怪叫着和摄像师又象跳舞似地转了起来，忽然，老李“呀”地一声，把摄像师的手一下子甩开，把胸脯一挺。

老李：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钱的话，棒子都没有！

摄像：（高兴地拍手）好好好，我不要你头，也不要你命……

老李：哪钱呢？

摄像：（高兴地）钱也不要，我就要你把这个摊主的戏拍好就行了，拍好了，我们还给你钱。

老李：（吃惊地，看了看导演，又看了看摄像）哟，大哥您真不是黑社会呀？

摄像：我是个摄像师，方才我踢你的摊子是想看看你的表情如何，反正我们会赔你损失的。

老李：（转忧为喜）啊，原来你们俩是穿一条裤子呀……

导演：（和摄像一起，吃惊地）什么？

老李：不不，啊……你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啊不不……是……

导演：（上前打住）行了行了行了，我们都是拍电视的！

老李：（不好意思的）对对对，是拍电视的。（高兴地）太好了，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上电视，哈……

导演：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实拍。

摄像抱起了摄像机。

老李：导演，您先把吉祥物的钱给我吧。

导演：完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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