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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先生的人格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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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人格风范;为义为公;忧国忧民;无私无畏

象山先生就是荆门老百姓所尊敬的陆夫子,南宋光宗二年秋九月(公元1191年10月)知荆门军,光宗三年十二月(公元1193年1月)卒于荆门知军任内。八百多年来,象山先生为义为公、忧国忧民、无私无畏的人格风范,一直影响着荆门人的后代子孙,培育着荆门人的高尚人格。

一、为义为公,痛斥小人

象山先生为义为公,痛恨为利为私的小人。

象山先生胸怀报国之志,他希望当朝皇帝远追尧舜,近效唐太宗,任用贤良,励精图治,洗雪靖康之耻,收复失地,统一祖国。

如何知人?一要观其行,二要明其心。观其行,辨识贤良;明其心,辨识君子。辨识贤良是浅层次地知人;辨识君子是深层次地知人。

象山先生认为:“人生天地间,气有清浊,心有智愚,行有贤不肖。”[2]324什么是“不肖”?“乖争、陵犯、污秽、邪淫之行,常情之所羞者所恶者,乃或纵情甘心而为之,此所谓行之不肖者也。”什么是“贤”?对于“乖争、陵犯、污秽、邪淫之行”,“有所不敢为,有所不忍为,有所不肯为,而每求是者、正者、善者为之,虽未必是、必正、必善,而其志则然,日履之间,盖与向所谓不肖者背而驰也,是亦可谓行之贤者也。”[2]324一般来说“贤者心必智,气必清;不肖者心必愚,气必浊。”然而“行之不肖者,则或耳聪目明,心意慧巧,习技艺则易能,语理致则易晓,人情世态,多所通达;其习书史者,虽使之论道术之邪正,语政治之得失,商人品之高下,决天下国家之成败安危,亦能得其仿佛。彼固不能知其真,得其实,诣其精微,臻其底蕴,而其揣摩傅会之巧,亦足以荧惑人之耳目。”“行之贤者,则或智虑短浅,精神昏昧,重以闻见之狭陋,渐习之庸鄙,则其于慧者之辩,浑然曾不能知。”更谈不上判别“道术之邪正、政治之得失、人品之高下、天下国家之成败安危”因此,“所谓清浊智愚者,殆不可以其行之贤不肖论也。”[1]81

观其行以辨识贤良只是浅层次地知人。真正知人,还须明其心以辨识君子。如何明其心以辨识君子?象山先生认为:“心之在人,是人之所以为人,而与禽兽草木异焉者也”[2]200,而“心当论邪正”[2]202,“为善为公,心之正也。为恶为私,心之邪也。为善为公,则有和协辑睦(团结合作)之风”,“为恶为私,则有乖争陵犯(你争我夺)之风”,“和协辑睦,人所愿也。乖争陵犯,人所恶也”。[2]204在社会生活中,一个人是重“义”还是重“利”,是为“公”还是为“私”,“义利公私之辨” [2]26是辨识君子与小人的标准。只有那些“共其职,勤其事,心乎国,心乎民,而不为身计”[2]334的人,才是君子。一个人是君子还是小人,不能以“官资崇卑”、职称高下区分。象山先生认为“大概论之,在于为国、为民、为道义,此则君子人矣;大概论之,在于为私己、为权势,而非忠于国、循于义者,则是小人矣。” [2]332君子重“义”、为“公”,是人格高尚的人,小人重“利”、为“私”,是人格卑下的人。“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2]337,“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 [2]337。“不问在人在己,当为而为,当言而言”[2]334,“闻善而慕,知过而惧,皆君子之徒也。若乃亲善人、闻善言而狼狈自若,无所忌惮,慧黠奸慝,常有毁伤善类之心,此所谓志夫邪恶之小人。”[2]333

二、忧国忧民,针砭时弊

南宋偏安小朝庭,是中国历史上最腐败的朝庭之一。对南侵的金人,小朝庭除了屈辱求和、割让土地以外,别无能耐。在南宋偏安小朝庭的统治下,“郡县能以民为心者绝少,民之穷困日甚一日。抚字之道弃而不讲,掊敛日以益滋。”[2]303当时的郡守和县令,能想老百姓之所想、急老百姓之所急的,非常少;老百姓生活没有出路、困苦不堪,一天比一天严峻。南宋初年,地方官吏“虽诚心未格于丰穰,然拙政每存抚字。”(陆游《戊申严州劝农文》)虽然没有把精力放在发展生产上,然而施政却每每存有对老百姓的安抚和体恤。南宋孝宗以后,“抚字之道弃而不讲”,大肆搜刮民财,老百姓“十室九空”,“掊敛日以益滋”。面对如此腐败的“郡守”和“县令”,象山先生目不忍睹,大声疾呼:“甚哉,其不仁也。民为邦本,诚有忧国之心,肯日蹙其本而不之" 恤哉?财赋之匮,当求根本。不能检尼吏奸,犹可恕也,事掊敛以病民,是奚可哉?”[2]303-304

“出于小人之党”的所谓“宽仁”之说与古圣贤所言宽仁是有本质区别的。“宽也者,君子之德也。”“遏恶扬善,举直错枉,乃宽德之行也。”“君子固欲人之善,而天下不能无不善者以害吾之善;固欲人之仁,而天下不能无不仁者以害吾之仁。有不善、不仁为吾之害,而不有以禁之、治之、去之,则善者不可以伸,仁者不可以遂。是其去不仁乃所以为仁,去不善乃所以为善。”“出于小人之党”的所谓“宽仁”之说,“盖不究夫宽仁之实,而徒欲为容奸廋慝之地,殆所谓以不禁奸邪为宽大,纵释有罪为不苛者也。”象山先生指出:“若其贪黩奸宄出于其心,而至于伤民蠹国,则何以宥为?于其所不可失而失之,于其所不可宥而宥之,则为伤善,为长恶,为悖理,为不顺天,殆非先王之政也。” [1]71

南宋小朝庭的各州县,有“官”、有“吏”。“官”称“官人”;“吏”称“吏人”,又称“公人”。“官人者异乡之人,吏人者本乡之人。官人年满者三考,成资者两考,吏人则长子孙于其间。”[2]311象山先生认为“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张官置吏,所以为民也。”“县家而害民,州家得以治之,州家而害民,使家得以治之。”然而南宋小朝庭治下的“州家、使家,壅之以胥吏,塞之以僚属”,虽有被害者上访,却被“以告讦把持之名而抑绝之”。“胥吏之妙用,专在抑绝赴愬者之路,惩一二以威众,使之吞声敛衽,重足胁息”。“官”、“吏”相互勾结,“吏人”们“得以肆行而无忌”[1]68-69。

象山先生在《与辛幼安》中,痛斥“官”、“吏”相互勾结、祸国殃民,揭露“贪吏害民”的卑鄙伎俩。“今之贪吏,每以应办财赋为辞。”“虽在利源优处,亦启无厌之心,搜罗既悉,而旁缘无艺,张其名以巧取,持空言以横索,无所不至。”“贪吏之所取,共公上者无几,而入私囊者或相十百,或相千万矣。”“通数十年之间,取其廉而能者与其贪之尤者而较之,其为应办则同,而其赋取诛求于民者或相千万而不啻。”[2]314象山先生指出,南宋小朝庭的“出于小人之党”的所谓“宽仁”之说,并无“圣天子爱养之方,勤恤之意”,“乃欲使监司郡守不敢按吏”,此乃象山先生“忧之而不能去怀者也”。



三、无私无畏,知政荆门

孝宗隆兴元年(公元1163年),宰相汤思退奏请议和,割商、秦二州,“世为叔侄之国”,“易岁贡为岁币”。[3]3693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光宗赵惇即位,诏象山先生知荆门军。此时,陕西、河南以及安徽、江苏的淮河以北地区,为金朝地域,湖北襄阳即是南宋抗金前线,荆门乃次边之地。

象山先生知政荆门,一不是为了做官,二不是为了发财。荆门是南宋的次边之地,金人南侵,首当其冲,知政荆门,如果发生战事,不仅官当不成、财发不了,身家性命都难保。当时,光宗赵惇诏象山先生知荆门军的消息传开以后,有人劝先生知政荆门“为委曲行道之计”,意即曲线实行自己的意愿,像现在有些人对待“干部下放”一样,到艰苦地方镀金,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先生对所谓“为委曲行道之计”,严正地回答:“《仲虺》言汤之德曰:‘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古人通体纯是道义,后世贤者处心处事,亦非尽无礼义,特其心先主乎利害,而以礼义行之耳。……古人理会利害,便是礼义,后世理会礼义,却只是利害。”[2]328商汤,是古之贤君,“以义制事,以礼制心”是《书·仲虺之诰》对商汤人格的概括,(宋)蔡沈注曰:“义者,心之裁制,;礼者,理之节文。以义制事,则事得其宜;以礼制心,则心得其正。”“古人理会利害,便是礼义”,古人(贤圣君子)遇事考虑的是如何使“事得" 其宜”、“心得其正”;“后世理会礼义,却只是利害”,后世(贤圣君子)遇事首先考虑“利害”,然后才是如何使“事得其宜”、“心得其正”。

象山先生知荆门军,政绩卓著,筑城备战、巩固次边,建立保伍、除暴安良,整顿税收、发展经济,移风易俗、正乎人心,为荆门后世清官树立了光辉典范,在荆门老百姓心中留下了深刻应印象。荆门父老祭文曰:“古之君子,所居民爱,所去民思,而况贤刺史之亡,其遗爱在人,真有不可解于心者。我民将子子孙孙尸而祝之,社而稷之,以至于无穷也。”[1]513

参考文献

[1]陆九渊.陆九渊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0.1.

[2]涂宗流.陆子心语[M].香港: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02.4.

[3]毕沅.续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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