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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陈正道“我是中间创作分子”

小编:

《综艺》:台湾导演里,像你这样转到内地发展,走商业路线的似乎是少数,更多人会坚持台湾本土化的文艺风格。而你在台湾也拍过文艺片,现在拍商业片算是主动转型还是在向市场妥协?

陈正道:有一个难听的判断只有我敢讲:其实在台湾,这些导演被教育说那种青春、文艺风格的电影就叫商业片。你要看看台湾的书长什么样,电视广告长什么样,路边的咖啡店长什么样,你就知道台湾的生活本来就很小清新,不是只有电影小清新。拍小清新跟写“春晚”段子一样,都是自然融入环境的结果。我觉得自己是中间创作分子,基本上我喜欢的东西观众就会喜欢,所以没有刻意转型。

《综艺》:你过去喜欢王家卫,现在却欣赏徐克和陈可辛,是因为后两位对内地的环境适应得很好吗?

陈正道:不管是小时候喜欢王家卫,还是现在喜欢徐克、陈可辛,这些导演走的路线都是我走不了的。如果我发现有一些导演跟我的风格类似,我有一天可能变成他,那我就不会喜欢他。这中间有某种奇妙的心理因素。

我喜欢徐克和陈可辛,不光是因为他们能适应内地环境,而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进步。徐克到了现在的年龄,还在风格、技术上有新追求,我很钦佩。陈可辛过去能拍“鬼婆婆”那种主题,现在能拍《中国合伙人》《亲爱的》,他一直在关注观众想看什么。这两位导演提醒我不要消耗资源。也许有一天我也能拍一部很成功的电影,我也不会就此重复,而是无论多老都要不断尝试新东西。

我的下一部电影是《记忆大师》,还是和徐峥合作,但是内容跟《催眠大师》完全不同,不是续集。

《综艺》:据说你现在已经放弃“接地气”的努力了?

陈正道:我刚来内地时,一直被人家说成“台式小清新”,我就急着想要接地气,后来发现意义不大。比如拍爱情电影,最重要的是向观众传达“我爱你”。当我很诚恳地把电影拍好,就算有点台湾腔,观众也听得懂我在说“我爱你”。如果我不诚恳,片子拍得很粗糙,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植入,明明是台湾腔还要努力装成内地口音,就算我用四川话讲“我爱你”,四川人也不会感动啊。

所以,从《催眠大师》开始,我决定不去接内地的“地气”了。这部电影是高概念,设计感很强,故事很做作,我担心大家会觉得不真实,后来发现观众没有纠结所谓的真实问题,而是投入进故事里。所以,做自己就好,不需要去迎合。我在《重返20岁》里也表达了对华人世界亲情关系的看法,没有台湾大陆之分。

《综艺》:《催眠大师》题材新颖,由徐峥、莫文蔚担纲主演,最后的票房却没有超过同期上映的《同桌的你》,你怎么看待这种情况?

陈正道:不是好电影就有好票房,而是“对的电影就有对的票房。”我不能要求国中生下课以后去看徐峥和莫文蔚斗智,他们也许就是想看林更新会不会追到周冬雨。但我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创作取向。中国电影产业很宽容,如果你好好做,赔钱概率其实不高。追逐什么“5亿俱乐部”“10亿俱乐部”没有意义,这是大家对电影的迷失。

《综艺》:你的导演之路受谁的启发比较大?

陈正道:张艺谋早期电影对我影响很大。我比很多内地观众幸运,他早期的电影在台湾都公映过,我都是小时候在电影院看的。在《大红灯笼高高挂》里,我看到他怎样用墙角把男主人的头挡起来;看《活着》,对葛优的表演还有皮影戏的印象很深。当我觉得他的电影里充满了美学设计时,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都不能少》,拍得像纪录片一样,那种朴素美学让我震撼很久。到了《我的父亲母亲》,他又让我思考,为什么现实是黑白的,回忆是彩色的。

《综艺》:对于你的职业,“年轻”带来的优势更多还是劣势更多?

陈正道:我虽然年轻,但不是新导演,早在拍MV的时候就跟蔡依林、孙燕姿、陈奕迅合作,所以面对大明星没有压力。拍完《催眠大师》,几乎每个记者都问我,“你觉得你镇得住徐峥吗?”我问徐峥,他说,“你当我是河妖啊?”这其实是大家对年轻导演的想象。从来没人问我是不是镇得住杨子姗,其实杨子姗真的不太镇得住,她意见特别多(笑)。我的等级观念比较淡薄。小时候我爸常对我说,你判断一个人的人品,不要看他是否尊重比他厉害的人或者长辈,如果他对底下人态度很好,这个人才是尊重自己的。这个教育对我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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