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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益先生何以未获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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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益先生何以未获鲁奖?杨学武先生解读是:鲁奖是以杂文巨擘鲁迅先生命名的,所以杂文不能获奖,杨先生要恭喜、要致敬陈四益先生,因为“一些追名逐利的所谓诗人、作家、评论家,不择手段‘跑鲁奖’”,陈四益先生没获鲁奖,由此可以证明“他完全是清白”的。

侯志川兄倒不是这么立论的,侯兄另辟蹊径,他有高见,他说杂文奖空缺鲁奖,也是好事:“其实我最担心的倒不是‘杂文空缺’,全国的杂文家和杂文作者都不争气,写的东西虽然多,却都没有达到人家的要求,这怪不得人家。”侯兄担心之外更有担心:“我最担心的是,假如鲁奖的评委们‘虚心接受意见’,在下一届评奖的时候,即使那时候的杂文仍然达不到要求,但为了杂文不再‘空缺’,免得有人又来发牢骚甚至‘上访’,于是就随便弄出什么东西来作文‘奖’凑数,然后好事者便以此为据,硬指此东西为‘全国最优秀杂文’,要求大家学习,那才是大煞风景之事。”

杨先生与侯老兄,都是高论。侯兄之论,新意尤其迭出,发人之未发。不过侯兄也是过虑了,好像目前杂文都还没达到获奖水准。水准问题不好说。也是去年吧,我在《文学报》看了一篇长篇评论,评的是第六届鲁奖散文获奖者穆涛先生散文集《先前的风气》,作者认为这书写得一塌糊涂,一无是处,居然也能获奖。我本没读过这书,特地买来一览,貌似不至于太烂,却也实在看不出其获奖水准在哪里。可见要说凑数,散文可以凑,杂文何以不能凑?

陈四益若获鲁奖,绝非凑数,水准最少在《先前的风气》之上。去年送呈鲁奖的杂文集洋洋大观,鄙人也禁不住敝地作协怂恿送了一本烂书《暗权术》去,纯粹是打酱油去的。后来鲁奖入围文集出来,看到陈四益先生大著赫然在列,我也以为杂文这回终于也能得“鲁迅”慧眼的了:如果杂文集只能获一部,那么这部,非陈四益不可。

二十多年前,我与魏剑美先生皆文青,因参加一个文学什么赛,一起到北京领了一个奖,当时给我们颁奖的,有李国文,有从维熙,还有陈四益先生。之后从没致过殷勤,却对陈先生作品膜拜不已。陈先生文笔了得,讲究文法,其拿捏观点,手法老到,恰到好处,尺寸把握得蛮好的。

那么陈先生大著何以不能获鲁奖呢?先前我也是跟杨学武先生一样的认定。去年九月吧,中国作协的彭学明先生来敝地,张千山先生(湖南邵阳市文联主席)叫我去见见他。见就见吧。跟彭先生寒暄一晌,才晓得他是鲁奖散文杂文组的副主任。

寒暄过后,我首个问题就是:为何陈四益先生没获鲁奖?彭先生说这不关政术,关乎技术。陈四益先生的《忽然想到》,说来是两个人的著作,文字是陈先生的,文字之外,还有图画,图画是黄永玉先生的。在著作权页上,作者是两位。若《忽然想到》获鲁奖,那奖给谁?鲁奖确乎有个游戏规则,合集不能参奖。彭先生说,本来是要将《忽然想到》评上去的,公示过后,有人拿了鲁奖规则说事,所以陈四益先生的杂文集,便拿下了。

过天,买了彭学明一本散文《娘》,读后很震惊,由不得感叹:中国文学写苦难的,双峰并立着爹与娘,一是余华的《活着》,一是彭学明的《娘》,一个写苦难的爹,一个写苦难的娘。彭学明先生出身苦难,读其《娘》,你会感觉他触目惊心的苦,也会感觉他触目惊心的真――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假如真是文如其人,我相信他说鲁奖背后的故事,没打诳语。

顺便说一句,鄙人非为鲁奖背后白幕黑幕辩白什么。只是陈四益先生未获鲁奖,议论纷纷,恰好我听了有此说,转述其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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