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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科研:浅析让教育理想实现“软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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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当下,人们的教育理想与教育现实之间往往有着较为遥远的距离。教育理想最终应该成为教育现实,而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借助于教育科研的力量。教育科研要通过自身的功能确立、检验,矫正,实现、发展教育理想,在这一过程中,它还要努力化解有可能出现的对立、生硬等状态,即,不仅有益于理想的实现,还要有助于它的“软着陆”。

论文关键词:教育科研;教育理想;“软着陆”

在某种意义上,教育就是一个不断诞生、实现、刷新理想的过程;教育工作者的职责和使命就是使教育的理想成为教育的现实。

让教育的理想实现“软着陆”,是每一个教育人都必须思考的问题,必须付诸努力的事情。教育科研事业和教育科研工作者更是责无旁贷!

对于现实而言,理想从来就有它的超越性、排拒性和否定性;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它还表现为吸纳性、引领性、驱动性。在一个较为健康地向前发展的社会(如目前的中国社会)中,常态的或者说基本正确的理想都有可能经由人们的实践得以实现,成为现实;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往往是荒唐的、悖谬的和苍白的,甚至在“根子”上,它就不是理想,而最多是个幻想。

教育的理想也是这样,应该具有一定的乃至较强的现实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不仅对于教育理想本身具有导向、甄别、选择、奠基等功能,而且是它的生命所在,还是它必须努力加以强化、丰富、发展并最终使之得以落实的一种至关重要的属性。

也可以说,教育理想“天生”就是“提供”给人们加以实现的,教育理想“天生”就是要和现实联结起来,然后通过自身强大的牵引力不断提升现实的品位,使之无限地趋向一种良好的、积极的可能状态或境界,最终与理想妙合无痕,浑然一体。教育理想无疑是高的,但不应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或者“自诩为太阳”的清高,它如果像有些理想主义者所说的那样.拒绝跟教育现实“握手言和”,那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离开了土地,因而变得脆弱无比,不堪一击。这时它的清高就会成为一种病态的孤芳自赏。抑或顾影自怜。倘若到了这样的境地,我们可以说,还不如不要它了。

——教育理想必须着陆,就像人类发射出去的任何飞行器一样,只不过时间长短、状态怎样等等有所不同。还是借用这个比喻,如果不着陆,它的结局往往甚至必然是自毁于“太空”,成为“太空垃圾”。是的,当下教育生活中,确有一些所谓的“教育理想”(如废弃高考)悬浮于“太空”(太过空洞)状态中,淆乱了人们的视听和思想。倘若如此理想不隐退,甚至大道直行,那么,可能的结果至少有一种,那就是教育的无序。当代中国教育早已饱尝了无序之痛,痛定思痛,富有理性和理智的人,谁还会相信、固守乃至“愚忠”于那些凌空蹈虚、天花乱坠的“理想”?

当然,“着陆”未见得是短期、快速完成的事。在一段时间内,某一教育理想可以甚至应该不“着陆”。如果昨天的理想今天就兑现;或者长期悬而未决,却于一朝一蹴而就,那么往往是两种情形:一,这种理想必定因为缺乏严肃性、艰巨性等而缺失应有的价值和含金量;二,它的匆匆着陆只是一种“赢了面子输了里子”或者以近害远的假像。

于是就有了一个教育理想“软着陆”的问题。何谓“软着陆”?我以为它区别于“硬着陆”,不是以行政推动等强制手段,不是在条件还不具备的情况下……生硬地进行,而是基于(基本)成熟或完备的条件,在与外界矛盾较为缓和以及与公众达成一定理解乃至默契的氛围、环境中,以一种较为适中的速度和力度平稳地、妥善地实现。在特定的背景下,“硬着陆”亦有可取之处,(新一轮课改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国家意志“硬着陆”的举措。)但它常常不免情势所迫的无奈意味;如果“硬”、“软”两种着陆方式与状态都允许、都可以实现,我们毫无疑问选择后者。

为什么教育理想要(尽可能)实现“软着陆”呢?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以为,其中最重要和关键的原因在于人们的观念。

一般情况下,需要“硬着陆”的理想都是美的,甚至是纯美和唯美的,它对人们的美与丑,进步与落后伴生、共存的“观念的现实”常常是一种强烈的冲撞,决绝的叛逆乃至于无情的颠覆。我们当然希望人们能以理解和热情的态度期待、接受、拥抱这种冲撞、叛逆和颠覆,以“三下五除二”的快速,爽利解决积少成多、积重难返的教育问题。但事实上,很少(难)有这样的可能性和普适性。(要不然,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轨等问题不早就解决了?)正如复旦大学林尚立教授所言,中国传统文明有旺盛的生命力,也因此形成内循环,有很强的闭合性;它是在闭合的过程中不断走向完善的。我想,教育观念作为一种文明现象,也是这样,我们必须承认、正视、容忍它的闭合性,更多地采取量变促质变的“渐染(渗透)”和“渐进”方式而不是“一刀切”、“大跃进”的方式来改变、改善和改革它;否则,很可能导致新观念的难产,以及教育理想无法“着陆”而粉身碎骨的惨剧。

由此反观新课改,它确有其强制性,但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实验期,并且还要有广泛深入的舆论造势等“配套措施”的支持和支撑,可见,它的起点是“硬”的,落点却是“软”的;其“化硬为软”的策略值得深思和借鉴。"

在教育科研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我们很难找到)更好的办法、手段可以让教育理想实现“软着陆”。朱永新教授说:“一个思想(包括教育理想——笔者注)靠权力是无法推行的。它只有靠认同。”我以为,教育科研正是达成认同——简言之,就是让教育理想实现“软着陆”——的不二法门。

我们从教育科研的视角来看此问题:

首先,教育科研应该起催生、实现和发展教育理想的作用。教育科研的任务是什么?是对业已发生的教育事实与经验进行回顾和总结;除此之外,更重要的还在于,基于这些回顾和总结,探索规律,寻求本真,最终为教育的明天提供可以行走的路径,可以操作的蓝图。我们甚至能够说,如果不是为了这样一些目的,教育科研存在的必要性就失去了一大半,乃至丧失殆尽。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科研主要是“明天的事业”,它服从和服务于未来的、理想的教育的架构与实施。当然,在这一过程中,教育科研还必须对教育理想进行鉴别、矫正和去伪,一旦认定它是“真理想”(仿“真命题”一说),就要致力于解决它的“悬空”问题,致力于使它稳妥地“着陆”。教育科研自然兼有务虚性和务实性两面,但在使教育理想由“悬空”而变为“着陆”状态时,它必须是充分务实的,必须“伴随有实现这些取向的相应的技术路径”(吴康宁《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教育取向研究》,《教育研究)2000年第9期)。如果没有这一点,那么,它就是纯粹意义上的“形而上”;它与“形而上”的教育理想呈“空对空”状态。而这样的状态是我们务加摈弃的。概言之,对于教育理想来说,教育科研应该是这样的:它催生,检验、诠释、校正、实现和发展着教育理想。这是它的最大“天职”所在。

其次.教育科研也需要通过实现教育理想而实现自身的功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教育科研则是教育的第一生产力。这种生产力主要表现为激励、引领、优化,“放大”等功能,但这些功能常常是虚拟的,或者说,常常存在于人们的意识和观念中。在不少地方或学校,它“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不难想见,在此情况下,“第一生产力”及其功能将会是闲置的、“抛荒”的(这也正是当下基础教育效率不高、积弊重重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教育科研怎样才能转化为真正的、现实的教育生产力?怎样才能发挥它的应有功能?依我看,这就必须附丽于教育理想之上,并且通过促成理想的“着陆”和实现,来证明自身作为“第一生产力”的价值和意义。如果我们的教育科研与教育理想无涉,更进一步说,如果这种科研对理想最终转化为现实没有起到一点能动作用,毫无裨益,那么,它就自然失去了“生产力”(更遑论“第一生产力”)的“资格”,甚至成为一种“伪科研”、“反科研”和“破坏力”。教育理想与教育科研,前者需要后者匡正、导航、助推;后者也需要依赖、凭借前者的实现来“正名”(是一种“真科研”)和证明。此种需要的紧迫性注定会随着教育科学和教育改革进程的日益深化而不断强化,不断彰显。

再次,教育科研最终能够完成教育发展所赋予它的使命。教育理想与教育现实应该是有距离的,当一种教育现实染有沉疴痼疾的时候,这种距离还必须是比较遥远的,两者甚至作着相反方向上的运动。但我们从事教育,绝不是为了让这两者永远处于“怒目而视”的状态中,而是要(无限地)缩短这种距离。“缩短”当然首先(主要)是现实对理想的靠近,但也有理想对现实的主动接近——不管人们承认不承认,有时这种接近就是一种“妥协”。“妥协”未必是“贬义词”,WTO的原则、精神之一正是它,我们宁可把它理解为“妥善地协调”:教育理想需要时时观照现实,调适现实中的有关矛盾,这其实也是它为自己寻找和扩大落脚点及着陆空间。上述“观照”、“调适”、“寻找”、“扩大”等等行为不应是感性的,而应是理智和理性的,这就要借助教育科研这道津梁——教育科研理应而且能够成为这样的津梁:它站在一个较高的视点上,因而对现实的“观照”比较全面,同时还有着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深刻;它对矛盾特别是其症结所在有准确而到位的把握,因而能以清醒的意识对症下药,能切中现实的脉搏进行“调适”,从而使矛盾有所缓和,有所解决;它固然肩负着批判的责任,更有着建设的使命,这里所谓的“建设”就是让理想在现实中找到合适的土壤,进而生根、成长、结果……总之,教育科研是能够在理想和现实之间产生、引发和日益强化一种粘合力的,而事实上,大凡兼得教育理想之“熊掌”和教育现实之“鱼”的人(或群体),几乎无一例外地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或载体参与、投身于科研之中,李镇西、高万祥、卢志文等是如此,他们所在或领导的成都新教育实验学校、江苏省张家港高级中学、江苏省翔宇教育集团等也是如此。是教育科研及其赋予的经验、智慧,胆识、谋略、才华等使他们的学校在依然百弊丛生的教育现实中得以较好地生存、发展,得以向理想的教育境界逐步迈进。我想,如果把这些学校比作是不尽如人意的教育环境中的一棵棵茁壮成长的树木,那么,这样的树木多了,就能成为一片茂盛的森林,就能影响和优化周遭的气候。我们完全有理由期待以教育科研为起点或动力,不断形成“树木一森林一气候”的良性循环的教育生态。"

令人欣慰的还有,当前,相当部分乃至大多数教育者都有改变现状的潜在愿望,都有对教育理想或明可隐的向往、追求和呼唤的情愫。近年来,国内有若干项影响大、波及面广的关于理想教育的实验,实验的主持人感到自己并不孤寂,而参与其中的教师则普遍欣喜于实验带来的收获。由此可见,对于教育理想的“着陆”问题,当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广阔而富有生机的“心理场”,而这正是实现“软着陆”百年未遇的良机。

最后,教育科研必然促成教育理想的实现和教育的进步。“必然”就是“一定会这样”,它表明了笔者两个方面的信心:一个是对教育科研在“理想一现实”演变中的角色作用的信心;一个是对由于这种作用而促成的理想的实现(向现实的转化)的信心。

由理想到现实理应是“演变”。演变意为持续渐变(其中包含着“软”的意思),常常表现为潜移默化、积少成多,表现为熏染、渗透、消解、融合,而这些形态或功能恰恰是教育科研所具备或者能够实现的。科研需要“水磨功夫”,真理从来就是在辩论、斗争和抗衡中确立自己的地位,科研和在此过程中不断揭示出来的真理往往很难在实践中起到立竿见影的效应,但它的可贵之处或许正在于此——它能够在不少教育者的心灵深处,在关系到教育成败得失的关键层面即理念层面引起也许不免艰难、缓慢却较为坚定、执着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恰恰是实现理想不可或缺的内驱力量。不难想见,没有科研的参与,理想很可能不成其为理想,最终也会因为缺少明确的方向和足够的力量而无法“着陆”。

教育理想诞生于思想之中,诞生于“有准备的头脑”之中,诞生于或显性或隐性的科研之中。一个从来就没有科研兴趣、经历和能力的人很难有教育思想,很难有教育理想。也就是说,教育思想或教育理想几乎“与生俱来”就包含着科研的成份。而人类社会的每一个进步,人类教育的每一次提升,都可以说与科学研究的促进、推动作用密不可分。一般说来,教育科研对于教育的进步、教育理想的实现是一个必要条件;但如果这个科研是求真务实的研究,这个理想又是从实际出发,在“最近发展区”内,切实可行而非天马行空的,那么,教育科研及其指导下的科学的教育行为对于理想的实现又具有了“充分条件”的意味。当然,条件的“充分性”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需要依靠社会环境和教育生态的改善加以强化——而无论是环境或生态的改善,又反过来离不开科研的力量:教育科研促成理想的现实,也促成着实现理想的环境或生态的优化。在这个意义上,它的作用怎么估价都不为过!

我赞同刘铁芳教授的观点:“理论研究与实际密切结合的同时还应保持适当的距离,有距离才可能有宽广的视界。”另一方面,我又认为,教育科研与教育实际中的每一个个体(所谓“教育人”)不应该有距离,“人人参与科研”不应该只是种永远诱人的愿景。其实,研究并不那么神秘,“学习即研究,行动即研究,反思即研究”,我们甚至可以说,一个教育者,只要具备了一定的责任心和业务素质,他的工作中就必定存在着科研的因素和成份,只不过,这种研究不等于专家或专门的研究,不等于理性或理论的研究。当下我们最需要并且能够去做的是,使他们还不太清晰、主动的科研意识明确和强化起来,使他们还较为低水平的研究有所提升。做到这些,就能使教育工作者成为“有思想的实践者”(成都石室中学王明宪校长语),新时代迫切召唤越来越多的“有思想的实践者”。

所以,教育科研还担负着这样一种使命,即,在研究教育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同时,引领教育者自身,并且经由这种引领,形成一种聚合力,使更多的人“研究”起来,不断提升和超越自我,真正成为“有思想的实践者”。这也是对教育“软环境”(由思想.观念等元素构成的环境)的优化举措。有了优化的“软环境”,即便教育理想“硬”(较为高远,与现实距离相对较大)一点,也不至于“碰壁”,而终究会成功实现“软着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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