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飘飘
芦花飘飘
序
干旱的大地
龟裂的河床
烈日
知了噪恬
夏邑“商汤祷雨处”
三柱香火升入画面中
一老者,岁月的刀痕深刻,明晰。
虔诚的跪拜祈雨。
焦渴的庄稼,
烈日,万里无云
(字幕、旁白)
公元2000年豫东大旱,连续六个月无有效降雨,古老的黄河故道上的夏邑“商汤祷雨处”陆续出现善男信女来此焚香祈雨,经久并无奏效,有人云:必得效仿商汤王,为拯救万民于大旱,需于此以桑木燃火焚身祈雨……
然而,是年6月9日,优秀共产党员,有机化学博士后刘佑全同志……一个中国农民的儿子,永远离开了我们,噩耗传来,突然天降大雨,有人说:“天哭了。”
霹雳,电闪雷鸣,
大雨
雨中的巴清河
雨中的天龙湖
雨中葱绿的庄稼
一、上海有机化招待所正门
雨滴打在水面上,溅起一层层细密的浪花。
镜头拉开,这是一个喷泉花池,(字幕:一九九二年)透过水帘,我们看到一个瘦高,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这就是刘佑全,他与妻子王月英并肩走过。
(特写)一张刘佑全的照片,镜头拉开,戴着墨镜的郭志斌坐在出租汽车里,仔细的用照片对照着进出的行人。:“你俩警惕点!我再去看看那两组有没有什么纰漏!”坐在后边的两个人:“哎!”。
郭志斌装得若无其事的转过楼角,楼侧门也停着一辆出租车,车里的人也警惕的监视着楼门进出的人,郭志斌走上前,会意的点点头,又转向另一个楼角。
这边楼门外停着的出租车里没有人,郭志斌的脸色变了,他四下里巡视着,一个人凑到他背后轻声说:“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一只小鸟也休想从我眼皮底下飞过!”
郭志斌转过身点点头。
对方突然警觉的:“回来了!”
刘佑全与妻子王月英向着门口走来。
郭志斌发出命令:“上!”
楼门外又出现一个年轻女子,郭志斌急忙制止同伴:“等会儿,跟上!”
出租车慢慢的在后边跟着,
年轻女子拐了一个弯走远了。
郭志斌发出指令:“上!”
三个人慢慢的接近刘佑全,另一辆出租车也加速跟进,来到刘佑全身旁:“是刘博士吗?”
刘佑全:“是,你们……?”
“请来一下!”三个人不由分说,架住刘佑全和王月英把他们拖上汽车……
汽车“倏”的开走。
郭志斌看看四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的出租车前:“任务完成,上车回!”
汽车开动,他拿出手机:“撤了!嗯!已经上车了!”脸上露出微笑。
另外一辆出租车上,刘佑全回头张望着,眼睛里流出泪水。(推成大近):“应该让我道个别……我的导师年龄那么大了,……”
(旁白)
这就是刘佑全,一九九二年他在美国完成博士后学业,回到了祖国,他故乡的人民用非同一般的方法,把他“抢”回了河南。担任河南开普集团副总经理、副总工程师、研究所所长。
字幕:八年后
二、苇荡旁日外
一望无际的芦花,在阳光下银亮亮的,在风中舞动着,舞动着。
一个老人(刘佑全的母亲)站在风中,一块蓝土布方巾搭在头上,头巾下一缕缕银丝犹如她身后的芦花一样银亮亮的,在风中飘动……
她遥望着远方,……
她眼中充满期待……弯弯的小路消失在茫茫的芦花中。小路的一端只有这一个老人。
一个孩子远远跑来,他叫邈邈。走到老人面前抱怨着:“奶奶,你咋又来了,不做饭了?”
刘佑全的母亲:“有馍,有酱豆,……”
邈邈噘起了嘴:“又是酱豆!”
老人看看孩子:“也是,让你受委屈了,走!奶奶给你打荷包蛋吃!”说着转过身又不由得念叨着“你爸这回是开啥会呀,去恁长日子?……”
邈邈:“啥开会呀!就是你每次问这问那的!他嫌给你说不明白!就拿开会支应你!”
老人瞪了孩子一眼:“别胡说!……过去,有个把月总能回来坐上一顿饭的工夫!这阵子是咋了也不知道!”
三、化工厂厂区日外
俯瞰化工厂厂区,一片紧张有序的工作景象,镜头推向走在厂区中间的本片主人公:刘佑全与集团老总谢贤骅,他们边走边大声争论着……
刘佑全:“现在浓缩系统真空拉不上去,还往浓缩釜的原汁里返水,我不能走!”
集团老总谢贤骅:“那你什么时候能走?这样一拖再拖,绝对不可以!”
刘佑全急了:“总之这个时候让我走也绝对不可以!”
谢贤骅不容置疑的:“你必须走!”
刘佑全转过脸来,看着谢贤骅。
谢贤骅把口气放的缓和一些:“你别激动……你看,你那几个学生,积极努力,热情也高,我说,他们能应付的,就尽量让他们应付,要不他们永远不能独立!”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工人们礼貌的与他们打招呼。
刘佑全和工人点头示意:“搞科研可不是你们选拔干部,不能以积极努力,热情高为标准,举个例子,雷锋能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不一定能做将军!也不一定能成为出色的科研工作者。”
谢贤骅:“是!所以他给自己定位就是一颗螺丝钉,这话题扯远了,我这样是为了你!”
刘佑全:“我……我是为了企业!为了国家!”
四、全母亲家日内
房子不大,陈旧。院子里几只小鸡懒散的咯咯叫着,在土里啄食着什么。
刘佑全母亲拉着风箱,往土灶里添着柴火。
锅上蒸腾起热气,她起身拿起两个鸡蛋磕进锅里,盖上锅盖
邈邈:“奶奶,你又不吃!”
刘佑全母亲把锅搅了搅:“奶奶都吃了几十年了!你才吃了几年!”
两个荷包蛋在锅里打着转。
刘佑全母亲眺望着门外:“不行,我得上巩义,去看看你爸去!”
邈邈:“奶奶,我也去!”
刘佑全母亲:“你是奶奶的小拐棍!你不去咋中!”
五、开普集团
刘佑全谢贤骅来到浓缩釜前:“怎么样?”
学生小郭:“还是上不去!”
刘佑全边指导学生工作边对谢总说:“你看!这我咋走?”
谢贤骅:“你必须得走!陈大夫说过:这血管是你体内的定时炸弹,一旦破裂就……。”
刘佑全:“这我知道,可我这不是癌症,要是癌症我看也不看!干一天算一天。”
谢贤骅:“就是因为这病有治,所以才让你去治呀,这你是知道的,肝硬化引起的门静脉高压,直接的后果就是致使食道静脉曲张,血管壁变薄,这是已经确诊了的,不是医生吓唬你,你本来血小板就低,不手术的话,血管壁一破,危险性一点也不亚于癌症。”
刘佑全笑了:“真是,我这病闹的……把你个化学家都变成医生了,可是谢总!最后的成功往往就在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我了解我这病,……!”
谢贤骅转过头:“不用说了,没有用!”
刘佑全:“你!……”一低头,一滴血滴在桌上,他看谢总没有注意急忙用手把桌上的血擦掉,又擦了一把鼻子,满手血……他又涂又抹生怕谢总看到……
谢贤骅还是看到了,他大吃一惊……
刘佑全的鼻子已犹涌泉一般。
谢贤骅的声音都变了,边压住刘佑全的鼻子边冲着愣在旁边的刘佑全的学生小郭:“快让我的车上这来,快点!把厂医也叫来。”
六、厂区路上日外
谢总的小车打着双蹦灯,一路上按着喇叭,风驰电掣的驶来。
七、实验室大门日外
谢总扶着刘佑全急急的走出来。
一个白手帕捂在刘佑全的鼻子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血还是不停的涌出来。
谢贤骅一边扶着刘佑全快走,一边还在不停的说着:“说你就是不听,你看……”
刘佑全的鼻子齉齉的:“谢总……”
谢贤骅厉声:“啥也别说了!”
汽车和厂医都到了。
谢贤骅:“上车,先去巩义医院,想办法先止住血,快点,……”
一行人挤上汽车,车轮吱吱叫着,拉着一股青烟飞驶而去。
八、车上日外
厂医:“谢总,把他的袖子拉上去,先给他打一针止血……”
谢贤骅一边拉起刘佑全的袖子,一边拨通了手机:“喂!301医院吗?我找外科陈主任,老陈啊!我是谢贤骅,刘博士现在鼻子大出血,正在注射止血针,什么?你那有床位吗?那好,我们先到就近的医院处理一下,然后马上去北京!好!”
一针药水缓缓推进刘佑全的手臂。
谢贤骅:“小刘,开快点,平时的猛劲都哪去了,闯红灯罚款算我的……”
九、路上日外
小车疾驶……
叠化为飞奔的救护车。
十、救护车内日内
救护车内刘佑全平躺着,有医生护士围在他两侧,输血包内的鲜血一滴滴淌进刘佑全体内,谢贤骅和郭副书记焦急的守护在一旁。
刘佑全:“谢总,有小郭陪着我就行了,公司的事情太多,你回去吧!”
谢贤骅气愤的说:“别人能管得了你,我根本就可以不管,可全公司,包括你爱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能管得了你?”
郭副书记拉拉谢总的衣角。
谢贤骅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他看看刘佑全。
一滴泪水从刘佑全眼角流出:“别告诉我娘我犯病,就说我去开会去了”。
谢贤骅眼睛也湿润了。
十
一、乡间公路上日外
一辆中巴在乡间公路上飞驰
老人坐在车里眺望着前方
十
二、郑州市区日外
刘佑全母亲乘坐的中巴开过繁华的都市,是郑州,繁荣富丽。
中巴与救护车擦肩而过。
老人回头看着呼啸而过的救护车。
十
三、巩义市郊日外
中巴又开进山里,高速路在嶙峋的山岭间伸向远方,岣壑间可见蜿蜒的黄河泛着白光。
连绵的群山中,一个现代化的大型工业企业展现在我们面前。
刘佑全母亲下了汽车
十
四、301医院病房内日内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在病房楼道里急匆匆的跑过
担架车上,刘佑全的脸色非常不好,
陈主任急匆匆的迎了过来。
刘佑全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陈主任俯下身子……
一口鲜血从刘佑全嘴里喷出来。
陈主任表情严峻:“直接上手术台!”
担架车直接进了急救室。
十
五、开普集团日外
老人(刘佑全的母亲)来到开普集团大楼前
工会陈主席发现了老人:“大娘,你来了?”
老人:“来看看佑全,他这回开会功夫忒长了,恁长时间不回家,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工会主席急忙掩饰:“大娘,我们这一段时间是有点忙!这不,又开会去了!”
老人:“没事,工作么,我是个闲人,我等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