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功臣
精彩片段——
第十一集
中军大帐内夜
众将领躬身施礼：“末将参见大人。”
卫鞅一摆手：“诸位将军少礼——都到齐了吗？”
值日官：“启禀大人，只有魏将军一人尚未点到。”
卫鞅：“再派人去传唤。”
值日官：“卑职已派人去催了。”
正在这时，一兵士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帐，单腿点地禀报：“启禀大人，魏将军他……”
卫鞅警觉地：“魏将军他怎么了？”
兵士：“魏将军他已自刎而死……”
众将愕然……
卫鞅：“自刎而死！？怎么一回事？”
兵士有些惊魂未定：“小的奉命前去传唤魏将军……”
回忆：化出画面——
魏将军营帐外夜
传令小兵询问帐外站岗的卫兵：“魏将军在里面吗？”
卫兵：“在，魏将军刚回营帐不久，还叫我们给他整了壶好酒，弄了几个下酒菜，正自斟自饮呢。”
传令小兵：“还喝呢，左庶长大人正升涨哩，值日巡官命我催请魏将军点卯呢。”
卫兵顿足叫苦：“哎呦,这可如何是好——魏将军方才交代过话，说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喝酒，否则休怪他剑下无情呀。”
传令小兵：“那是针对其他人说的——可左庶长大人的军令有谁敢违抗的？”
突然，营帐内传来桌椅翻倒，盘碗摔碎的巨大响声，并传来魏将军骇人的大喝声：“来人！”
卫兵及传令小兵赶紧应声进入军帐内；
卫兵：“将军有何吩咐？”
只见魏将军一身酒气，脸色通红，两眼充满咄咄逼人的杀气：“你们……为何喧哗，违我将令？安？”
说着他拔剑出鞘，将剑尖直指向二人……
两兵士又惊又骇，不由往后倒退几步……
传令小兵赶紧道：“启禀将军，左庶长大人将要升帐，值巡官派我……请将军……”
魏将军仰天大笑，笑声充满了令人恐惧的阴森气息……
两兵士惊骇万分……
魏将军垂下剑锋，步履踉跄着，喃喃自语：“左庶长大人升帐喽……升他娘的鬼个帐！当我是傻子，会自动上门去送死？……傻子，他才傻子一个！……”
卫兵及传令小兵面面相觑。
魏将军霍然转过身来，重新举起佩剑，冲着两人比划着，喷着酒气：“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本将军出去杀了一个人，杀了何啸这个王八蛋！这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十足的懦夫！他竟然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向卫鞅摇尾乞怜，哀求活命哪……哈哈……可卑可怜哪……为了他能活命，居然连本将军的大名他也当作献礼……给供了出来！没错，他说的丝毫也没错，一点儿也没冤枉人！粮食是叫子都元帅倒出去给卖了……换回来大把大把的金钱……金钱这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呀……有了它，女人、豪华宅第……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天天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可以买一大堆的漂亮小老婆，可以置办一大片的田产……呵呵呵……要什么就有什么呀！可是……这一切都到头了！都要结束了！你们知道吗？！……”
魏将军用逼人的眼光瞪着俩兵士……
俩兵士脸都吓白了，两腿直打哆嗦……
魏将军见状大笑：“哈哈……你瞧你们那副熊样……熊样……跟何啸那王八蛋一样的脓包熊样！哈哈哈……你们以为所有的人……都会跟你们一样熊样是不是……那你们错了！……本将军就头一个给你们树个榜样看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英雄好汉！什么叫做顶天立地！”
说着，魏将军将剑锋搁在自己肩头上：“你们回去告诉卫鞅那个王八蛋，告诉他，本将军绝不会去向他低头下跪，去哀求活命的！本将军绝不会做懦夫！决不……”
魏将军将剑锋在脖颈上用力一抹——
顿时青锋染红……
“咣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宝剑落地；
紧接着“扑通——”一声，尸体扑然倒地……
（回忆结束）
中军大帐内夜
卫鞅听罢两名兵士的讲述，面色凝重……
众将领更是震惊万分……
大帐内死一般的沉静……
孟兰皋挥手示意两名士兵退下。
卫鞅：“子都还没有消息吗？”
孟兰皋：“暂时还没有消息来报——不过我想也快有消息了。”
卫鞅：“现在是什么时辰？”
值巡官：“回大人，现在刚过子时三刻。”
卫鞅：“继续加派入手，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抓获元凶子都——记住，一定要活口！一旦发现子都行踪下落，立即来报，不得有误！”
孟兰皋：“是，大人，我即刻吩咐下去。”
卫鞅：“慢，再传令下去，不论是何人，只要能擒获子都者，赏千金；故意放跑或者收容子都者，诛灭九族！”
孟兰皋：“是，大人。”
孟兰皋领命而去。
派去‘请’客的卫兵入帐禀报：“启禀大人，赵万三带到。”
卫鞅：“带他进来。”
赵万三兴冲冲地跨进大帐，劈头就说：“子都元帅，深夜召请赵某人至军营，有何要事相商哪？”
赵万三走到大帐中央，才发现堂上所坐之人并非子都其人，不禁一楞——
他左顾右盼，发现帐中分立两厢的诸将神情严肃，顿觉不妙，讪笑道：“嘿嘿，这酒喝多了竟然连门也走错了，恕罪恕罪……”一边作躬打揖，一边欲往后退——
卫鞅：“赵大官人，你往哪里去呀？”
赵万三干笑道：“呵呵，大人……小人是应子都元帅相邀而来的——既然子都元帅不在，那小人也就不打扰列位大人公务了……嘿嘿，告辞……”
卫鞅：“且慢，赵大官人，你错了，今晚你并非是子都元帅相邀而来的客人，而是本官专门特意相邀而来的贵宾呀！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赵万三赔笑道：“承蒙大人如此抬爱小人，小人不胜荣幸之极……但不知大人找小人来……所为何事呀？”
卫鞅：“不为别的，只问你一件事。”
赵万三：“不知大人欲问何事？”
卫鞅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板地说：“只望你老实给本官交代清楚，你和子都之间倒卖军粮的黑幕交易内幕！”
赵万三一惊，眼珠骨碌碌乱转，旋即赔笑道：“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小人是个遵纪守法的本分商人，从来就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又怎么能和子都元帅做什么投机倒把的肮脏交易呢？况且，这倒卖军粮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呀，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个儿的脑袋开玩笑呀。大人您说是吧？”
卫鞅鼓掌，冷嘲热讽道：“精彩，真是精彩！赵大官人不愧是做大买卖的，这嘴上功夫跟您那生意一样真是滴水不漏呀！连编造出来的瞎话也让人听着跟真的似的，真是让人佩服之至呀！好听的词都让你一人给说完了，可那些伤天害理乃至触犯王法的坏事也都让你赵大官人干尽了，做绝了！真像人家说的那样：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呀。”
赵万三脸一红一白，干笑道：“大人……您这是……说哪里去了……这……”
卫鞅冷笑道：“说哪里去了，说到你心里的隐患了吧——赵大官人，现在本官就让你会几个老朋友，或许他们能帮你治好你的隐患——带上来。”
卫士将魏将军与何啸的尸体一并抬了进来。
赵万三脸色大变，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卫鞅离座来到堂中央，站在魏将军死尸前：“赵大官人，我想这个人再用不着本官给你介绍了吧，你们可是老朋友了。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竟然和你阴阳两界了，我想你赵大官人该不会也想步他的后尘吧？还有这位，也可能你不认识，本官可以给你引见一下，此人名叫何啸，乃你老朋友子都元帅帐前的心腹牙将，为子都鞍前马后出了不少汗马功劳，当然他也掌握了子都大量的鲜为人知的重要机密——可他最后还是死在你的合伙人子都的手上——连他自己在临死前都预感到自己就算不被朝廷拿获治罪，也会死于子都之手呀！结果确实不幸被他给说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何啸就被你的老朋友子都给杀害了！接下来就轮到了曾给你押送粮食的魏将军，他也很快就落了个跟何啸一样的下场，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两名知情者都双双死于非命——原因却只有一个，因为他们生前都掌握了大量的有关你和子都黑幕交易的内部机密，所以他们活着一天就会有人不舒服，处心积虑要除掉他们，企图杀人灭口，消灭罪证，从而掩盖事实真相——不过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官抢先了一步，从死者口中掏出了这些他们千方百计企图要销毁掉的罪证！要不然怎么能惊动你赵大官人呢？！”
赵万三汗如雨下，不停地用衣袖揩拭额角，浑身不由直打哆嗦……
卫鞅示意将尸体抬出去。
孟兰皋进帐：“大人，卑职已将‘赵记万源粮行’一干人犯全部带到，恭请大人发落。”
卫鞅：“将他们都带进来吧。”
孟兰皋：“带上来。”
赵记万源粮行的大小账房、管事、各分店掌柜一干人等哭丧着脸进入帐内，“扑通——”一声全伏跪于地，叩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哪……大人……不关我们事呀……我们都是受人差遣的呀，大人……”
卫鞅喝道：“尔等既然想活命，那就一五一十地将你们所经手的每一桩见不得人的勾当如实招来！否则，就休怪律法无情！”
下面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大人饶命哪，大人……我们愿招，大人饶命哪！”
赵万三腿一软，跪伏于地，痛哭流涕：“大人饶命哪！小人愿招，小人愿将所有知道的事情统统都说出来，只求大人法外开恩哪！大人……”
卫鞅：“伯玉，由你负责去审问这些人，并将审讯纪录和军营粮仓的帐册一并带回行辕。”
孟兰皋：“是，大人。”
孟兰皋将一干人犯带出了中军大帐。
卫鞅环顾四周，缓缓开口道：“诸位都该明白了吧——为什么今晚本官采取突袭方式巡察军营。在此之前，不知列位听说没听说过，军营里有人勾结不法粮商倒卖军粮，克扣军士口粮，冒吃空饷等等不法罪行……”
卫鞅审视着众将……
众将均惭秽地低下了头……
卫鞅：“列位也无须过分紧张，此事本官已经暗中查访多时，业已摸清了其中内情的来龙去脉，并掌握了大量的相关材料。本官就是依据这些第一手材料顺藤摸瓜，一步步追查下去，一直追查到底。现在这一条条大鱼逐渐浮上了水面，案情日渐明朗化——不过本官可以告诉列位将军，本案尚未结束！案犯子都依然逍遥法外。本官敢断定子都背后还有更大来头的幕后操纵人……”
众将领无不为之惊谔，都将目光凝聚在卫鞅身上……
卫鞅面色凝重，慷慨陈词：“本官不管他的来头有多么大，也不管他还会牵连到什么样的人，本官是决心一查到底，非要查他个水落石出，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不然的话，本官就对不起君上对本官所寄托的早日实现富国强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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