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落的白玫瑰
刘瑜:某学校女大学生。
丁亮:某学校男大学生。
东海:刘瑜的大学同学,丁亮的高中同学。
魏芳:刘瑜的大学同学,后成为丁亮女朋友。
一帆:刘瑜的男朋友,在外地读大学。
花店女郎等龙套若干
序场丁亮家 上午 内
人物:丁亮
丁亮表情忧郁地坐在写字台旁,写着什么。
丁亮把写下的一页纸撕了,团成团扔在写字台上,一本正经地重新写。
丁亮:(画外音)我是怀着一份怎样的心情来讲述这个故事。我不知道刘瑜是否同意我将她的故事诉诸于世,是否同意对她直呼其名。我曾试着用过化名。可是,不论取什么样的名字都感觉与那个美丽女孩的形象偏差太远。我不能够征得她的同意了——刘瑜去了,去了一个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而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她给我们留下的是许许多多苦涩的回忆和深深的遗憾。
丁亮咬着笔杆,抬头像是想着什么。
丁亮拉开抽屉,慢慢拿出一个红布包裹。
丁亮轻轻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厚厚的日记本。
丁亮打开日记本。
日记本里夹着的白玫瑰的花瓣像雪片一样飘落。(慢镜头)
(从飘落的花瓣上谈出)
第2场饭店雅间 晚上 内
人物:东海、丁亮、刘瑜、魏芳、若干龙套
一帮男女大学生在吃饭、喝酒、嬉闹。
东海:(满脸通红,微醉,端着酒杯站着,口齿不清地)我感谢,再次感谢兄弟姐妹们今天能来给我,(指自己)给我东海过二十三岁的生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再次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端杯站起,边高兴地祝福东海边互相碰杯。
众人坐下,东海给旁边的丁亮使眼色。
丁亮会意,端杯站起来。
丁亮:(对对面的刘瑜,笑)对面那位美女。
刘瑜正在和旁边的魏芳说话,听见丁亮说话,抬头看一下,惊慌失措地端着酒杯站起来,抿嘴笑。
丁亮:(笑)很高兴认识你。
刘瑜:(抬头看下丁亮,又匆匆低下头,低声地)我也是。
丁亮和刘瑜碰杯。
丁亮一饮而尽。
刘瑜:(看看丁亮,不好意思地)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丁亮宽容地笑笑。
刘瑜正要坐下。
魏芳:(猛地站起来,对刘瑜,大声地)这可不行啊!(环顾四周)这么多美女。丁亮只和你一个人喝,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哦。(对众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龙套:(起哄地)不行,不行啊。刘瑜得干了,一滴不许剩。
丁亮:(对刘瑜)不能喝就别喝了。
众龙套:不行,得喝。得都喝光。
刘瑜皱着眉头喝光杯中酒,满脸通红地坐下,用手背擦擦嘴。
第3场饭店门口 黑夜 外
人物:东海、丁亮、刘瑜、魏芳
东海在饭店门口跟同学们一一告别。
魏芳:东海再见!(看丁亮)哦,丁亮再见!(挽着刘瑜的胳膊笑呵呵地离开)
东海:(转身,对丁亮)还不快去。
丁亮:(望着刘瑜和魏芳的背影,为难地)我去?行吗?
东海:(推丁亮一把)快去吧,男人点儿。
丁亮:(小跑着追住刘瑜和魏芳)喂,刘,刘瑜。
刘瑜和魏芳回头。
丁亮:(在刘瑜和魏芳跟前停下,吞吞吐吐地)我还有个事儿。(停顿)你,你今天没喝多吧?
魏芳:(笑)这个大帅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刚才在酒桌上那副伶牙俐齿哪儿去了?
刘瑜:(低头,笑笑)没,没喝多。谢谢你。
魏芳: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们走了。(拉起刘瑜欲转身)
丁亮:等等!(刘瑜和魏芳回头)我,我(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看着刘瑜)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
刘瑜:(笑)当然可以。(从包里拿出手机)你说你的吧,我给你打过去。
魏芳吃惊地看看刘瑜,又看看丁亮。
第4场大学校园 傍晚 外
人物:刘瑜、丁亮
刘瑜和丁亮肩并肩在校园内散步。
刘瑜:丁亮,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丁亮:(高兴地)好啊,问吧。
刘瑜:你最害怕什么?
丁亮:(站住,看刘瑜)害怕?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害怕的吗?
刘瑜:(低头慢慢往前走,淡淡地)孤独!我最害怕孤独。
丁亮:(赶上刘瑜)孤独?(笑)你现在孤独吗?
刘瑜:(停住,抬头看丁亮)当然不。(兴奋地)我有你、东海、魏芳这么多好朋友,还有——(收敛笑容,低头慢慢向前走)
丁亮愣了一下,向前赶去。
第5场丁亮宿舍 上午 内
人物:东海,丁亮
东海和丁亮坐在下铺的床上,聊天。
东海:(大笑)哈哈。足够了,足够了。(一拍大腿)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时机已经成熟,你可以向她表白了。
丁亮:(笑)成熟了吗?你觉得成熟了?(摇头)唉,我觉得还不行,还不到时候。
东海:(一跺脚站起来,着急的)你说你呀,(食指指丁亮,无话可说)咳,不管你了,你就准备好打一辈子光棍吧。
丁亮:不是那样的,我觉得她跟我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也就是把我当一般朋友。
东海:(摆摆手)好好好。不管你了,你自己坐那儿觉得吧。(抬腕看看表)我走了,老婆还等着呢。(东海出)
丁亮看着被东海带上的门,愣了片刻。
丁亮把桌子上的镜子拿到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丁亮:(一本正经地)刘瑜,我爱你。(摇摇头)不行。(抿下嘴唇,端正态度)我爱你,刘瑜。(做一个不满意的表情)
丁亮一生气,把镜子推在一边。
丁亮:(躺在床上,叹)唉!既生瑜,何生亮也!(闭上眼睛)
第6场天桥上 黑夜 外
人物:刘瑜,丁亮
刘瑜趴着天桥的栏杆,看天桥下的汽车和城市的夜景。
丁亮在刘瑜旁边,靠着栏杆,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丁亮:(突然地)刘瑜,我爱上你了。
刘瑜:(一怔,半响)丁亮,我们是朋友。
丁亮:不!(猛地转过头,看着刘瑜)我不要做朋友,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刘瑜:(慢慢转过身子,看看丁亮,又低下头,低声地)我有男朋友——
丁亮:不!(抓住刘瑜的双肩,盯着刘瑜)你骗我!你没有男朋友。你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拒绝我而找的借口。是不是?(摇刘瑜)告诉我呀,刘瑜。是不是?
刘瑜:(抬头看丁亮,惊恐地)丁亮,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男朋友,他叫一帆。
丁亮不等刘瑜说完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吻她。
刘瑜一惊,没有反抗,瞪大了眼睛。
丁亮睁开眼睛,松开刘瑜,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刘瑜。
丁亮突然一转身,疯了似地跑下天桥。
刘瑜看着丁亮跑去的背影,呆了片刻,拢拢头发,忧郁地慢慢走下天桥。
第7场丁亮宿舍 晚上 内
人物:丁亮
丁亮躺在上铺的床上,烦躁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丁亮猛地坐起来,在床上找着什么,没找到。
丁亮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他的手机放在那里。
丁亮下床拿了手机,翻开盖儿。
手机屏幕上的电话薄迅速往下,到了“刘瑜”的名字上停住。
丁亮犹豫一下,按了拨号键。
丁亮盖上了手机盖儿,攥着手机想上上铺,可是攥着手机上床很困难。他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丁亮上了床,找手机,发现手机还在桌子上,犹豫一下,没有下去,躺下了。
第8场大学校园 下午 外
人物:丁亮
丁亮站在女生宿舍楼前打电话。
丁亮:你好,请问魏芳在吗?
魏芳:(画外音)我是魏芳,你哪位?
丁亮:(笑)你是魏芳啊,没听出来。我是丁亮。
魏芳:(画外音)(兴奋地)丁亮!(大笑,开玩笑地)你是找我吗?找错人了吧。可是刘瑜现在不在啊!
丁亮:(苦笑)别闹了。就找你。你有空吗?我想找你说几句话。
魏芳:(画外音)我有空。你在哪儿?我这就下去。
丁亮:我在你们楼下呢。
魏芳:(画外音)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丁亮:好的,我等你。(挂了电话)
丁亮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宿舍楼。
第9场大学校园 黄昏 外
人物:丁亮、魏芳
丁亮和魏芳走在校园里。
魏芳:(笑)哈哈,少男情怀总是春啊。
丁亮:你就别笑话我了。(停顿,迟疑地)你知道刘瑜有男朋友吗?
魏芳:(看看丁亮,低下头,淡淡地)好像有。有一次我无意间看了她的手机,里面有个叫一帆的短信很多,不知道是不是。
丁亮叹口气,望着前面。
魏芳:(站住)丁亮,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刘瑜一个人值得你去爱。
丁亮转身,傻傻地看着魏芳。
魏芳:(低下头)其实,其实那天在东海的生日聚会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点儿喜欢你了。
丁亮怔怔地看着魏芳,说不出话。
第10场大学校园 上午 外
人物:丁亮、魏芳、刘瑜
丁亮和魏芳手挽着手,说说笑笑地走在校园里。
刘瑜夹着一本书迎面走来。
丁亮看见刘瑜,停止了说笑,把头低得很低。
刘瑜走在丁亮和魏芳面前,稍稍放慢了脚步,冲丁亮张了张嘴,随即又低头匆匆走过。
魏芳看丁亮不说话,她也不说了,嘟着嘴挽着丁亮走。
丁亮:我怎么感觉刘瑜好像对我有话说。
魏芳抬头别了丁亮一眼。
丁亮:(看魏芳,抱歉地)我不是那个意思。魏芳,(抬头,顿了顿)你在不在乎我曾经爱过刘瑜?
魏芳:不在乎。那时候我们还不在一起,你爱谁是你的自由。(看丁亮)还是那句话,并不是只有刘瑜一个人值得你去爱。
丁亮幸福地笑了笑,把手搭在魏芳肩上,紧紧地搂着。
第11场丁亮宿舍 上午 外
人物:丁亮、魏芳、东海
魏芳手里捧着一盒巧克力坐在下铺嘟着嘴生气。
丁亮坐在魏芳对面,两人中间隔着桌子。
魏芳: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就拿这么一个东西来糊弄我。我才不稀罕!(生气地把巧克力扔在桌上)
丁亮笑笑,站起来,绕过桌子,坐在魏芳旁边。
丁亮:(委屈地)谁说就到此为止了。更精彩地还在后边呢。(叹气)唉,本来还打算给你惊喜呢。
魏芳:(笑)这还差不多。(歪在丁亮身上)
东海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
丁亮被吓了一跳,站起来,看着东海。
丁亮:(吃惊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你不是过节去了吗?
东海:(看看魏芳,惊恐地)刘瑜死了!
丁亮:(脑袋“嗡”一下,不相信地)谁死了?刘瑜死了?你吓唬人呢吧。(摆摆头让自己清醒)怎么
1 <